gu903();玉堂深。正重帘护瞑,窗色试新晴。苔暖鳞生,泥融脉起,春意初破琼英。夜深后、寒消绛蜡,误碎月、和露落空庭。暖吹调香,愣芳侵梦,一晌消凝。
长恨年华暮晚,被柔情数曲,抵死牵萦。何事东君,解将芳思,巧缀一斛春冰。那得似、空山静夜,傍疏篱、清钱小溪横。莫问调羹心事,且论笛里平生。
犹如天籁的歌声从外面传进来,我虽然听的一知半解但对这仿佛享受般的声音赞叹不已,真是一副金嗓子呀
钱谦益有意在弘光帝面前卖弄文采,“崔公子,这就是袁宝儿的歌声了,这首一萼红乃是元人朱希颜所作,朱也是江南之人,在当时颇有才名。”
我点点头,听袁宝儿的这首词名为唱景实则表露内心的孤寂,感叹韶华的短暂,对未来的绝望,她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内心为何如此苦闷
妙音停后时间不长,李媚娘由外面带进一个女子,此女怀抱琵琶略微低着头走进弘光帝等人的雅间。李媚娘替双方介绍,“钱老爷,崔公子,这便是媚香楼的金嗓子宝儿姑娘,宝儿,这钱老爷你是熟识的,这位是崔公子,乃是仰慕你的天籁之音才首次前来媚香楼,妈妈原本还以为崔公子得白来一趟,哪曾想崔公子运气如此好”听见龟奴叫唤,李媚娘嘱咐袁宝儿几句转身退了出去。
“不知两位相公想听何样曲词”坐到弘光帝等人前面的袁宝儿把琵琶抱到胸前俏声相询,同时用旁人不易察觉的眼神扫了扫眼前的五个人,心中顿时有数。那钱谦益乃是媚香楼的常客她很熟悉,那个青年公子看相貌也不是等闲之人,李妈妈说是世家子弟恐怕不实,一脸的沉稳可不是浮夸的世家子弟所能拥有,至于那三个莽汉一看就是保镖袁宝儿倒不甚在意。
袁宝儿一进雅间我便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说年岁,应该在十八九岁,说容貌,堪称国色天香般的美人,但此时脸色很是苍白应了老鸨说她患病的前语,说身材,大概一米六五左右很高挑,说气质,给人一种灵秀之感,仿佛空谷幽兰。总之钱谦益方才没有说错,袁宝儿确实是个容貌气质都很优秀的女子。想到这我不由纳闷,这么一个美人前时怎么没被朱由崧抢进宫呢
听到袁宝儿相问,众人把目光都落到我身上,“宝儿姑娘随便吧以姑娘的嗓音想必唱什么都会余音绕梁,使人沉醉。”
袁宝儿微笑答谢,“那宝儿就唱一曲方才张煌言公子所作的新词吧”说着如春葱的玉指在琵琶上撩拨着。
锦样山河,何人坏了,雨嶂烟峦。故菀莺花,旧家燕子,一例阑珊。此身付与天顽,休更问秦关汉关。白发镜中,青萍匣里,和泪相看。
袁宝儿把张煌言这首词反复唱了两边,最后结尾处越来越深远直到听不见声音,给人以悲伤之感。
一阵掌声由外传来,“没想到小生拙作到了宝儿姑娘手中竟然放此光彩,实在幸焉不知哪位兄台在内,浙江张玄著叨扰了。”
我对张煌言作的这首词感触很深,尤其是那锦样山河,何人坏了之句,可以看出张煌言乃是忧国忧民之人,这样的人焉能拒之门外,“玄著兄客气,请进”说着示意梁甫前去开门。
张煌言和陈永华入内后先是冲袁宝儿颔首为礼,看着雅间内的五个人张煌言弯腰一揖,“玄著不请自来实在是有些鲁莽,不过玄著能把宝儿姑娘从病榻上唤起,诸位当要谢玄著一回呀”
我对张煌言如此爽朗的性格很喜欢,“玄著兄说的不错,小生还道卧病床榻的宝儿姑娘为何会带病唱词,原来是有玄著兄的杰作在前呀小生崔杰,玄著兄如不嫌弃就请坐吧”
“惭愧,惭愧我这是抛砖引玉而已当不得杰作。”说着招呼陈永华入座,“崔兄才是厉害,硬是把宝儿姑娘从我处请了去了。”张煌言听袁宝儿一曲唱罢意犹未尽之时袁宝儿就被李媚娘带走,张煌言是犹豫再三后听到袁宝儿唱他所作之词才过来的。
我哈哈一笑,“如果小生不把宝儿姑娘请来,岂不与玄著兄失之交臂由此可见当谢宝儿姑娘才是。”
张煌言对同桌的崔公子很有好感,觉得二人的脾气秉性很是相近,“对极对极当谢宝儿姑娘才是,玄著先干为敬”说罢拿起桌子上的酒壶自斟一杯冲袁宝儿一饮而尽。
见张煌言如此袁宝儿不由面带难色,身体极其不舒服的她不想喝酒,可如果不喝张煌言已经把话这样说了,这可如何是好
“宝儿姑娘有病在身不宜饮酒,这一杯小生就代宝儿姑娘饮了吧”我见袁宝儿脸色苍白且有些疲惫之态,斟了一杯酒后替她挡下了张煌言的敬酒。
袁宝儿见崔公子替他喝了这杯酒后朝她望了望,她马上报以感谢的微笑,“多谢公子”
张煌言哈哈大笑,“崔兄真乃怜香惜玉之人,不过如此一来反倒衬的张某百般不是啦也好,张某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第一零六章后宫生活一团糟
我见张煌言有酒仙的潜质不敢再与他谈及杯中之物转而与一旁的英俊少年交谈,“这位贤弟如何称呼”
陈永华点头为礼,“小生陈永华,字复甫。”陈永华见崔杰相问微笑应答,他和张煌言一样对崔杰有好感,感觉这个崔杰和张大哥仿佛一般人物丝毫不拘于小节,跟那些迂腐的读书人很是不同。
陈永华陈永华我的头皮一下炸开,难道这个少年公子会是史书记载郑成功的得力军师,郑经的首席谋臣陈永华吗会是那个武侠小说中化身的天地会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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