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但是自己的心跳反而越来越剧烈,几乎要跳出腔子。
她面色惨白地看着一脸惶惑关切的可战和跋山河,说道:“立刻派出所有探马,探听紫师的消息,我要在三天内知道他在哪里,在干什么,可否安好。”
可战和跋山河互望一眼,露出欣慰的神色,同声道:“公主,你终于醒了。”
锦绣公主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从小公主的样子变回来,连忙一摆手:“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你们立刻去办,我怕师傅已经出了意外。”
“不会吧”可战和跋山河同声道。
可战看着跋山河露出沉吟的样子,忙说:“公主,凭天魔紫师的武功,难道还会有事”
锦绣公主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秀目一片淒迷:“我梦到无望,他杀了师傅。”
“彭无望”可战和跋山河闻声,浑身猛的一震,同时奔出了帐门。
第一百六十四章三阵合一
五百罗汉阵、千手观音阵和七星邀月阵第一次在光明顶共同演练。
五百少林弟子,精赤的上身简简单单地披着灰色僧褂,灰色僧裤,紧打绑腿,双手持棍,一个个龙精虎猛,精神抖擞,五百个珵光瓦亮的光头在朝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仿佛在光明顶点上了五百盏长明宫灯。
一百名天山派弟子白衣白裤,头戴秀士帽,肩披白色披风,单手持剑,浑身上下收拾得紧凑利落,所有人怒目横眉,杀机四伏,气势慑人。
一百零八名越女宫弟子青衣黄襟,双手持剑,身形闪烁,罗带横飞,宛如一百零八只临风飘舞的恋花蝴蝶,穿插飞舞,令人心旷神怡。
只见棍风剑影层层叠叠,进退有序,攻防有度,此起彼伏,此来彼往,七百零八个各派弟子在光明顶上演练了各自阵法的所有招式,竟然没有一招令三个阵法互相影响出现混乱,反而在各派领袖的卓越领导之下,三大阵法水乳交融,浑然一体,全无任何破绽。
等到整个演练结束之后,那些年轻一些的弟子忍不住纷纷欢呼起来。能够在有生之年,和另外两派的弟子如此酣畅淋漓地演绎出三大派阵法的精妙之处,实在是人生罕有的快事,这令所有人激动不已。就算是年长的各派长老主持都纷纷露出快慰的笑容。
渡劫大师连连鼓掌,来到华惊虹和连锋面前,笑道:“原来咱们三派的阵形都出自诸葛武侯八阵图的阵法,只是互有侧重,各自衍生出不同的变化,但是基本阵位的排列,惊人的相似,仿佛是同出一炉。”
华惊虹微微一笑,道:“不错,难得的是三大阵法互有补充,邀月阵之犀利,观音阵之灵动和罗汉阵之稳重宛若天作之合,更演绎出无数我们做梦也想不到的精微变化,实令人眼界大开。”
连锋看了看她柔美秀丽的俏脸,轻叹一声,道:“就算是天魔亲临,血魔复出,也无法在这三大阵法的合击下全身而退。我们中原的汉人,早应该像现在一般合兵一处,同心协力。”
此话一出,华惊虹和渡劫大师的脸上都露出深思的神色。
光明顶上的各派弟子仿佛完全忘记了门派之别,正在各自来到对方的阵中说笑交谈。
一些兴奋的少林弟子开始向着天山派演示七人小罗汉阵的招数,而天山派弟子也和越女宫弟子切磋着天山剑法和越女剑法的精妙之处。
还有几个凑趣的越女宫弟子正用七人小观音阵和少林弟子的小罗汉阵对抗。各派弟子围成一个大圈,纷纷拍手叫好。
那些年轻的少林弟子非常兴奋,将小罗汉阵最精彩的叠罗汉变化使了出来,几个小个弟子在壮硕弟子的肩膀脑袋上上窜下跳,罗汉棍从意想不到的角度,不断出击,仿佛在演着一场精彩的马戏。
而越女宫弟子也不甘示弱,纷纷用连体传力之法将一个个少年弟子抛到高空,宛如一只只飞舞的黄鹤围着少林弟子的叠罗汉阵乱转,剑光闪烁,流光溢彩,刹是动人。
各派叫好声宛如雷鸣一般轰然一片,场面热火朝天。
渡劫大师看了看光明顶上各派弟子互相交谈喝彩,一片欢腾的景象,感慨地叹息一声:“如果可能,我真不想让这些朝气蓬勃的弟子和天魔正面厮杀。”
连锋站在他的身边,缓缓点头,道:“这些弟子是各派未来的栋梁之材,也是中原武林的希望。只可惜,天魔,我们始终是要面对的。”
渡劫看了看他坚毅的面孔,苦笑一声点点头。
华惊虹沉思着说:“正面对抗,凭藉这三大阵法,我有绝对战胜天魔的信心,只是如果天魔暗施冷箭,不肯正面应战,恐怕整个黟山没有人能够挡得住他。”
“不错,”连锋身子一震:“我们要尽力让这些弟子聚居一处,不可落单。”
“嗯,”渡劫大师点点头:“就算是正面对敌,就算是战胜了天魔,这里数百名朝气蓬勃的弟子恐怕要伤亡过半。”
听到这句话,连锋和华惊虹的脸上都露出黯然的神色。
忽然,渡劫大师将在一旁的戒律院首座无念大师叫了过来,一指那七个正在耍着叠罗汉阵的少林弟子道:“知道他们的法号吗”
无念大师看了一眼,道:“知道,师叔。”
“嗯,”渡劫大师点点头:“此间事了之后,让他们还俗吧这么有精神的小伙子,做什么和尚。”
第一百六十五章笑忘百愁
当彭无望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大哥郑担山、二哥华不凡和多日不见的爱徒洛鸣弦正守在他的床前。三个人都满眼红丝,似乎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
“啊”彭无望惊呼一声,连忙问道:“大哥、二哥、鸣弦,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那三个人互望了一眼,都欲语还休,似乎人人都装了一肚子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怎么会在这儿的”彭无望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正睡在一间客栈的房间里。
还是没有人说话,房间里的每个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我这次睡了多久”彭无望想起了傍水镇一场痛饮之后发生的一切,连忙问道。
过了很久,洛鸣弦才干咳了一声,道:“师傅,那个躺在傍水镇街头的人,是不是天魔紫昆仑”
彭无望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回忆了一下酒醉后发生的所有事情,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不错,应该是天魔。”
郑担山的一双大手猛的伸了过来,捧住彭无望的脸,硬生生地把他的脸转到自己面前,然后说:“说吧全都告诉我,天魔为什么突然想不开了,要自杀。”
彭无望茫然看了看一脸认真的郑担山和旁边屏息静气,凝神观听的洛鸣弦和华不凡,咽了一口唾沫。
“快说啊”郑担山有些焦急,天魔死亡的消息实在太出人意料了,他直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确信。
彭无望心里明白了些什么,咳嗽了一声,道:“大哥,事实上,是我”
“你可别告诉我是你杀了他。”郑担山大惊失色:“我不是看不起你,三弟,但是这简直不可能。”
gu903();“那到底是不是天魔啊”华不凡终于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