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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世纪 陈渐 2428 字 2023-09-29

广场上,正在剑拔弩张,局势一触即发

对峙的,却是儋耳的夸父族和炎黄战士

原来,儋耳到帝丘城外查看自己族人的伤亡情况,细细一清点,才知道,当场居然有一百八十多人战死,剩下的也个个带伤。现在在西方黑暗大陆的整个夸父部落还不到千人,去年三百夸父东来炎黄,到如今只剩下区区八十余人,怎不让儋耳痛断肝肠

已经死的夸父早已尸骨无存,他只好带着剩余的族人回到炎黄神殿,打算收了夸父杖。不料刚刚上了广场,就看到一个巨大的身躯从半空坠落下来,扑通一声巨响摔在了坚硬的岩石地面上,当场骨断筋折。

儋耳大吃一惊,奔过去一看,居然是自己的族人,夸父冥

夸父冥被觋子羽暗算,封住了元素丹,从数百丈的高空坠落,这种体型,几乎摔成了肉饼,好歹算他身子骨壮实,留着一口气。儋耳当即输入元素力,那夸父冥只留下一句话就溘然长逝:“觋子羽炎黄无信,少丘危险”

夸父们当即勃然大怒,就要上到巨树上去杀了觋子羽,救援少丘。此时帝尧去庶人宫和姚重华等人议事,姚重华暗地里既已派人去杀少丘和后羿,又怎么能让夸父们去搅局。于是觋子隐、虞无极等人上前阻拦,儋耳怒不可遏,一巴掌扫过去,神殿战士飞出去十多个。

等到帝尧和姚重华赶到时,事情已经不可收拾。帝尧扯过一名战士问了详情,顿时脸色难看至极,狠狠地瞪了姚重华一眼,沉声道:“你做的好事”

“陛下,”姚重华不动声色,躬身道,“臣不敢对后羿大人无礼,只不过少丘绝不可放走。”

“你可以对后羿无礼呀不妨去试试。”帝尧咬着牙道。

姚重华笑了笑,低声道:“陛下试想,如今我炎黄遭到天劫破坏,实力大衰,若是少丘携破劫之威到了三苗国,又当如何便不说三苗吧,就是到了三危又会怎样呢”

帝尧悚然一惊,眼睛望着夸父们沉吟不语。

“帝尧”这时儋耳也看到了他,暴然大喝,“难道炎黄就是如此对待有功之人么难道杀我族人,就是你炎黄之帝立下的誓言么”

帝尧也是个老奸巨猾之人,听了姚重华的话,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尚不知后羿受了伤,只觉事态尽在自己控制之中,当即长叹道:“夸父君,你误会了。老夫决不曾派人杀你族人,或者对少丘不利。方才了解了一下,这是圣觋子羽与少丘素有私仇,想趁着他实力消耗的时候暗杀之。”

对于觋子羽和少丘之间的恩怨,儋耳是知道的,当即冷笑:“觋子羽是不是你炎黄之人难道个人私怨,便可以违背一个帝王的血誓么他和我夸父族有何私怨夸父冥在对抗天劫之时立下汗马功劳,保护了无数民众,”他愤然一指夸父冥的尸体,喝道,“你们就是这样报答他的么”

帝尧面色微红,叹道:“夸父君,你也知道,作为世俗的帝王,对巫觋的约束能力实在微弱。私怨老夫难以干涉,至于夸父冥之死,老夫必定找出凶手,明正典刑。如何”

“纯属狡辩”儋耳冷冷地道,“杀死夸父冥的凶手就是那觋子羽,你将他明正典刑吧”

帝尧哑然,低头看了看夸父冥的尸体,奇道:“瞧他身上的伤势,分明是火元素力所致,圣觋乃是修炼精神力的人,如何懂得火系神通”

第667章幽冥之书,西方王母

儋耳也是一怔。这倒不是帝尧狡辩,觋子羽双修的事情本就极少人知道,那精神力杀人无形无影,留在夸父冥身上的伤痕都是火灼之伤,这就让人抓狂了。

“哼,”儋耳冷笑,“我夸父族怕过谁来你虽是炎黄之帝,我却也不需要你来做主”他回首喝道,“兄弟们,将夸父之树给我封死了,上面的人,无论是谁,给我尽皆拿下,我倒要看看上面都是哪路英雄”

众夸父吆喝一声,一起双手握臂祈祷,庞大的夸父之树忽然开始搜索,转眼间已经小了一半有余。

便在这时,只听长空之中风声如同霹雳,众人愕然抬头,之间一道巨大的影子飞翔而下,有如黑色的闪电,轰地落在了地面上

众人纷纷闪避,站稳之后,才看清来者竟然是后羿

只见后羿的身上脸上血迹斑斑,皮肤绽裂,有如血人一般,但他挺立于广场之上,依然傲立如山,不可撼动。他左右手各自提着一人,左手那人软沓沓的,浑身金属之色流转,却是少丘,右手那人一身白袍,竟是觋子羽。

“后羿,”帝尧见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失声道,“你你怎么会这个样子”

后羿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并不做声,劈手将觋子羽掷在了地上,然后大踏步走向儋耳,托起少丘,沉声道,“夸父君,烦你将这孩子带到安全之所。帝丘危机重重,不可久留。”

儋耳弯下腰接过少丘,心中便是一沉,以他的经验和实力,一摸少丘的身体就知道这是吸收金元素力过多的迹象,当即命族人加快收回夸父杖,自己抱着少丘席地而坐,以木元素力为他疗伤。

这时许地也抱着艾桑跳了下来,咬着牙看了觋子羽一眼,默不作声地退到一边。

少丘宛如柔软的面袋般躺在儋耳手臂上,痴痴地看着许地怀中的艾桑。他想呐喊,却张不开嘴,想冲出去将她抢回来,却无法动弹,他甚至不知道艾桑此时是死是活。

“也许,我们都要死了吧从空桑岛携手而来,又在大荒的巅峰携手而去。艾桑,你可是我一生的伴侣么”少丘眼中露出一丝笑意,一股浓浓的温柔触动着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不由有些悔恨,“为何我一直没有明白,这个世上,只有她才最懂我我们都厌倦这个大荒,都渴望着梦中的空桑岛,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金色沙滩”

他想:“甘棠不会明白我为何要自由自在地翱翔于天地之间,她也不明白我为何厌恶人世间的征杀;茎儿不懂我为何要逃避金之血脉者的责任,她愿意为我付出生命,可我却担不起她压在我肩上的沉甸甸的金系;巫真呢,她只不过永远在巫门和觋子隐之间挣扎而已,我只是她歇足的地方。我不懂她们的选择,她们也不懂我的选择,我懂的,只有桑儿。”

“可是为什么桑儿却不像她们那样能给我的心以震动和敲击呢”少丘仰望着层层藤蔓外那看不见的天空,忽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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