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轩辕军团赶了几天路,都已经乏了,需要早早休息。”
青要君点了点头,转头朝那名战士道:“将少君带进来。”
那名战士答应一声,朝后宫奔去,不多时只听一阵孩童的啼哭声传来,两名盛装的少妇抱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儿走了进来。一名姿容动人的少妇脸色发白,朝青要君躬身一礼,战战兢兢地道:“君君上,少君带过来了。后宫里到处都是凶神恶煞一样的轩辕战士,少君给吓哭了。”
“我知道。”青要君朝那孩子招了招手,笑道,“庆儿,到父亲身边来。”
那男孩从少妇怀中跳了下来,惊恐地看了看周围杀气森然的战士,战战兢兢地挪到父亲身边:“爹爹”
第499章宁折不弯
青要君抚摸着孩子柔软的头发,朝荀皋叹道:“荀首卿,这是我的儿子,庆卿。也是我青要部落下一任部落之君。”
“嗯。”荀皋诧异地看着他,却不解其意。
青要君呵呵笑道:“二百年前,我的祖先率领青要部落东下,争夺这洛邑之地。当时四邻部落环伺,我们部落虽小,但热血澎湃,誓要为部落争取一席生存之地,我的祖先纵横捭阖,付出无数族人的生命,击败了周围的部落,终于夺取了这洛邑。呵呵,荀首卿,这个小地方你是看不在眼中的,若非为了对付虞部族,此地恰好位于要冲,你只怕连来也懒得来一趟,可是它对我部落的重要性,比天还大,比山还重,因为它是我们的生存之地。”
“老夫可以理解。”荀皋点点头,“老夫虽然执掌轩辕军团,但出身于一个土系的小部落。再破的家,如果是自己生存的地方,就是天底下最珍贵的。”
“是啊”青要君凄然笑道,“二十年前,我从父亲手中继承了这个部落,在父亲的病榻前发下重誓:终我一生,保持部落之独立,保持青阳族人之自由。不自由,毋宁死不独立,不偷生”
“君上,不可”荀皋大吃一惊,就待上前阻拦。临来之前,帝尧授命,不动刀兵为上,若是一族之君死在自己面前,那就仅次于灭其族了。
青要君横剑一指,冷冷道:“首卿,我青要部落虽然小,我虽然贪图享受,但这一切都是以独立与自由为根基,我无能,不能带着青要部落独立于大荒之间,愧对供养我的族人。不死奈何”他哈哈惨笑,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庆儿,爹爹在你爷爷面前立下了誓言,如今无法办到,要以身相殉了。你不需如此,你的使命,就是带着族人坚强地活下去。”
那孩子只晓得愣愣地点头,又哇哇地哭了起来。
“君上,何必如此呢”荀皋无奈道。
“你身为炎黄贵胄,不知道对于我们这些小部落而言,自由的珍贵。”青要君望着儿子柔弱的模样,苦笑一声,“这孩子性子柔弱,倒适合做你们的傀儡,至于我,死了也要有一个自由之魂”
说罢,毫不迟疑,手中巨剑一兜,噗地切入自己的脖子。他死意坚决,竟是活生生将自己地颈椎斩断,头颅咚地掉在了地上,颈血上冲三尺
那孩子吓得脸色惨白,双目一闭,哭也没哭出来,竟是吓昏了过去。
“把他抱起来,回去休息吧”荀皋了无趣味地朝那两名吓得半死的少妇摆了摆手,叹道,“青要君一向以纨绔著称,不想却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许地,命人厚葬了吧”
“是。”一旁的许地答应道。
“藤彪,”荀皋转身命令身边那巨神般的大汉,“清点青要部落的物资,把五千青要战士收编。留下三千战士守城,明日,前锋继续向西推进,在黄河浮桥之南秘密驻扎”
“我要去尿尿。”
“你有完没完”少丘一骨碌从地铺上爬了起来,狠狠踢了虞象一脚。
今夜,这已经是虞象第五次要求尿尿了。由于两人以金链连在一起,晚上少丘只能和虞象睡在一个房间,惹得董茎老大不高兴,气呼呼地拉着开明兽去了另一个房间。少丘这几日过于困乏,倒也没什么色心,并不甚介意,不过这虞象太难伺候,晚上每半个时辰就要尿尿,他去了,少丘还得陪着,气得几乎想揍死他。
“我也没法子啊”虞象叫苦道,“晚上你让我喝那么多的酒”
少丘一时无语,总不能让他在房间里随地大小便吧只好睡眼惺忪地爬起来陪着他撒尿。
虞象估计也憋急了,一出门就急不可待地向院落的拐角走去他也没打算跑到茅房,看样子还是要随地大小便了。
少丘被他拽着,一路喃喃地骂着。销金宫里夜色寂静,阒无一人,重重地院落间传来巡夜战士核对口令的声音,显得无比悠远。抬头望去,神机宫所在的方向,巨大的炼神塔喷发出浓烈的火焰,映照得四周一片橘红,甚至能够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浪。
正走之间,少丘猛然感觉到一阵细锐的杀气扑面而来,那种感觉过于微妙,若非金系属性沉凝,根本觉察不到。少丘大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叮的一声响,眼前闪耀出一团细碎的火花,系在他和虞象身上的金链竟然断为两截
少丘大吃一惊。这可是灵韧以元素力凝出来的金链啊便是玄黎之剑也极难斩断,一路上虞岐阜之所以没有下手夺人,也是知道这金链极难对付,没想到现在竟然这么简单就断掉了。
“什么人”少丘心意动荡之间,玄黎之剑铮然跃出,闪耀出澎湃的光华。
第500章旧债
院落的暗影处为不可查地动了动,一个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前十丈外,手握长弓,森然的箭镞仿佛带着一股奇异的气机,锁定在了少丘的左胸。这一刻,少丘甚至有种感觉无论自己怎么移动,这一箭都会无可避免地射穿自己的肺部
甚至,他已经体验到了肺部穿着一枚利箭的痛楚
“寒浞”少丘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道。
拥有如此恐怖箭术的人,只有寒浞无疑了。
那人影呵呵一笑,果然是寒浞的声音:“少丘兄,得罪了。你在大伾山暗算我一次,这次我找回来,扯平了。少君,请过来吧”
虞象几乎喜呆了,忽然间欢呼一声,撒丫子就跑了过去。对他而言,在少丘身边真是受尽了折磨。边跑便望着少丘大骂:“丘哥啊呸,呸呸呸,你个王八蛋,敢惹老子,回头让我爹逮住你,让你给我洗脚”
少丘心知不好,他在蒲阪城里之所以安然无恙,全赖着这个珍贵的盾牌,一旦肉盾失去,只怕自己率领的这些人全都会被虞岐阜烧成烤肉。但这时他精神高度凝聚,对峙着寒浞,汗水顺着额头滴下,偏生不敢动弹。
“哎呀”虞象正奔跑间,忽然一声惨叫,摔倒在地。脚脖子上赫然缠着一道藤蔓。
随即寒浞弓弦一张,嘣然一声,黑暗中想起一声闷哼,戎虎士高大的身躯轰然撞在墙壁上,手足四肢上尽皆插着一枚利箭,竟被活生生地钉在了墙上。
gu903();原来院子里的声音已经吵醒了众人,戎虎士率先冲了出来,虽然以藤蔓缠住虞象,却被寒浞的利箭给射穿了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