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想要调戏调戏。
“你想要做什么,再不滚出去,我要叫人了啊别以为你是凤娘的侄子,就敢在我这儿撒野”
“是吗你可以叫人试试,看看你床上是什么。”周易生倒也不慌不忙,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像极了一个大胆的流氓,反而将那雪白的蚕丝被拿了起来,蚕丝被中央几点血迹如梅花,触目惊心,是个正常男人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事。
“你你在我这儿做了什么。”她显得有些心慌的左顾右盼,自己虽有倾心之人,但好歹也是一个黄花闺女,虽然有凤来仪阁里都会教授姑娘们这些知识,不过真的遇见这种情况,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干脆将心一横,把那人搬出来,虽然没有明言那人的身份,但能够单独见自己,想来比未央王更高,那就只有皇帝了,而这人和皇帝对饮,因为会知道进退。
“你知道我是谁的女人吗”
周易生牢牢的盯着她的双眼,这女人究竟是不认识他还是自己的错觉,根本没有发觉自己的真实身份,那昨夜又为何会给他面子,难道她认识王静竹:“难道是昨晚弹琴之人。”
“既然你知道,那你还敢如此。”睁着一对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周易生,仿佛是在述说着他的无礼会给他带来不可测的结果。
深吸一口气,周易生似乎抓到了这皇城里古怪的一些关键之处,眼神深邃的望向了花魁,幽幽说道:“是否如此,就看你的了。”周易生忽然出手,整个身子如鬼魅一般,隔着五六米的距离,咋样便到,手抓向了花魁的面纱。
“大胆”花魁娇喝一声,玉掌轻扇,啪的一声打在周易生的手上,瞬间奇寒如体,周易生只感觉自己碰到了万年寒冰,忍不住快速缩手,以免被冻掉的危险,心下骇然,没想到这花魁如此厉害,玉手轻抬,修长的手指上晶莹的指甲闪烁出透明的幽光,仿佛是冰雕成,锋利的插向了周易生的脖子,当真狠辣至极。
手还没插到,冷幽幽的罡气便已碰触在周易生的脖子上了,那冰冷刺骨的罡气似乎要冻掉自己的脖子,没想到她出手如此狠毒,不再留情,用力的吸了口气,怒哈一声,那庞大的音波冲击而出,迟缓了她的动作,周易生双拳似锤,重重的锤向花魁的双肋,当真要拉手催花。
花魁没有想到周易生忽然从一个书生模样变为了绝世猛将,如此生猛,一吼两拳就要将自己打死,忍不住惊呼出声,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周易生有些恼怒的浑噩被一声惊呼唤醒,该锤为掌,从两腰擦过,在她的两腰处轻轻一捏,手松了回来,顺势一掀,将花魁的面纱揭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她的面容,显得如此的难以置信。
“婉儿为什么是你”
“你是谁”面纱被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揭开,并且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独孤婉儿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死亡阴影之中挣脱,双眼无神,呆呆的问道。
周易生此时脑袋之中全是皇帝的面孔,那张记忆之中熟悉的脸谱,曾几何时一起打架的日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早该想到物是人非,自己却天真的以为他没有变,他还是他,我还是我。为何自己提及花魁之事时,他会顾左右而言他,周易生的脑袋之中似乎随着自己的了解而一团乱麻,难道这就是真相,刚挣脱出一个漩涡,顿时又多出了无数个,让他感觉浑身乏力,只能呆呆的站着。
第262章奇鸳酒楼
第262章奇鸳酒楼
清晨的皇城里,似乎多了某些东西,给平日里接近年关的喜悦添了几分乐趣,王麻子提着鸟笼溜了一圈,走进了有点香茶馆,王麻子可是对面客栈的老板,平日里都要过来喝三两口,听听评书时事,顺便看一看客栈的生意,一举数得,优哉游哉的走着,招呼了一声小二老位置,可是刚一进门,才发觉属于他的专座已经被人占了,心里有些恼怒,不过看着如此拥挤的茶馆,顿时猜想到了可能是发生了什么精彩之事,让茶馆的生意爆满,顿时也不恼了,将鸟笼递给了一旁伺候的店小二,随便的挤了进去。
“挤什么,你娘个腿的,再挤当心爷们揍死你。”
王麻子也不知道挤到了谁,老远就传来一阵阵怒骂,听着那粗大的嗓门,听着应该是运河里下苦力的主,膀大腰圆,粗骂了一声:“愣头”反而更加用力的想要往里挤,可别错过了吴老头的花花绕。
好不容易挤了进去,那本来就有些干瘦的身子直顾喘气,听着吴老头那略带压抑的讽刺,顿时心中一乐,真的有乐子。
吴老头相貌奇伟,能用奇伟者皆是面相怪异者,不过是旁人给面子抬举,没有叫出丑八怪而已,说吴老头面貌奇伟,完全是因为他脸上长了几颗大痦子,黑色的痦子还长了几戳长长的黄毛,而偏偏他有一副好嗓子好口才,更让别人嫉妒的是,他娶了一房漂亮媳妇,让听说书的茶客一面嫉妒一面恨,不过却挺喜欢他讲出的皇城里的乐事。
“话说这九五城里啊杨家的长工小三,半夜尿床,起身听见远远的传来妇人的叫声通知了杨家的大少爷杨光,看着那树上掉的公子哥,可不就是知府衙门的公子吗哎哟这一看不要紧,没想到这公子哥居然大冬天的不穿衣服,不是正准备放屁吧呵呵当然不是,不过令人惊讶的是,这公子背上居然写了得罪未央王者,王家长子是也这可了不得,这皇帝佬天下第一,这未央王那可就是皇城第一啊”
随着吴老头的调侃,众人心照不宣的嘿嘿干笑两声,大周立国,皇家的事虽然忌讳,但并没有那么森严,口口能传,这才是一个国家强大的象征,百姓能言,感言,如果处处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那这个国家如沙上的建筑,再华丽终究是蜃楼而已。未央王的权势很大,皇城里的百姓几乎都知道,未央王的跋扈更加知道,对于杨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公子,有人赞叹他的眼光,也有人喝骂他的趋炎附势,总之他先前希望的出名算是成功了。而王静竹的名字从昨夜黄昏进城,就悄悄的大肆流传了,敢于在有凤来仪阁闹事,或许不算什么,但是能够只身挑战刀宗,将七个刀宗举人打得屁滚尿流,更是放狂言要战整个三千宗派,这样的胆识胆魄,让这些普通百姓激动了一把,谁叫三千宗派的弟子太过猖狂呢有人教训他们直叫人猖狂,仿佛这个人就是他们的代表,就是他们的化身,大大的出气了啊
不过听着王静竹得罪了未央王,还将这个纨绔子弟扒光衣服吊在未央王的后门,众人忍不住又替王静竹担忧起来,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羞辱未央王,恐怕他也是大周的第一人吧
吴老头呷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着,王麻子也听得津津有味,不过一想到未央王府上后门处挂着的那个人,心中顿时大惊,他昨夜去朱雀街喝酒,好像看到过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好像正是从有凤来仪出来的,应该就是这两人将那位公子哥挂在青龙街上的未央王府后门上的,可惜了没有看到两位壮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