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公子”怯生生的喊着,目光里有着痴迷的爱恋,这么多天了,王青柔每一天都期待着风公子可以接她回到司徒家。
径自的看着了身旁的女人一眼,南亦风快速的向着山下走去,那一夜,虽然喝醉了,但他还不至于醉后乱性,她的意图他是知道的。
山下忽然有着飘飞而来的冥钱,南亦风错愕的一怔,顺着风向看了过去,山脚下的另一边,一坐新起的坟墓,黄土上有着翻上来不久的痕迹,而墓碑前,一个男子静静的站在一旁,烧着纸钱。
南亦风径自的牵着马走了过去,墓碑很简陋,只是一块被剑削下的木版横插在黄土之前,脚步一顿,南亦风再次的注视着眼前的墓碑,诡异的感觉自脚底浮现而来。
这墓碑前的男子从衣着到气势都不似普通人,怎么会立一块木碑,思虑着,余光扫了过去,落在一旁的木版上,剑刻的三个字出现在视线里:无名氏。
烧完最后的纸钱,玄武转身向一旁的马匹走了过去,而一旁南亦风怔怔的看着坟墓,忽然道:“这为兄台请留步,这葬的是谁“
“一个姑娘,十天前我回家的途中看见的,所以草草的掩埋了,今日有空,过来给她烧点纸钱,一个姑娘暴尸荒野也挺可怜的。”
玄武淡淡的开口,叹息一声,忽然瞄了一眼南亦风,“告辞了。”
姑娘暴尸荒野南亦风心忽然扯了一下,突然而来的恐惧感让他再次的开口,“请问是什么样的姑娘。”
“不知道,尸体都深山的野狼拖食了,只余下残肢和血衣的碎片,所以草草的给掩埋了。”
想起那夜的场景,玄武一脸叹息的摇头,“死无全尸,只剩下一只没有被野狼啃嗜完的手,连头颅多被叼走了,怪可怜的,看来是从山上失足掉下来的。”
[正文弃爱:第三十一章悲痛欲绝]
“从山上掉下来的”重复着他的话,南亦风脸色瞬间苍白,抬后看向高耸的山巅,这里是她最爱晒太阳的石岩,他曾无数次在上面找到她。
视线下移,南亦风目光再一次的落在眼前的新坟上,血液在一点一点的冻结起来,不可能是沐颜,怎么可能是她,她轻功卓绝,曾从山巅上跳下来,也不曾出事,不可能失足掉下来的。
一遍一遍的麻痹着自己,可看着这新起的坟墓,看着一旁石岩上干涸的血迹,南亦风痛拧了心,不会是她的
“这位兄台,你没事吧”看着南亦风突然苍白如纸的脸色,玄武担忧的开口,“莫非兄台家走失了女眷”
“我要开坟”冷声的开口,南亦风神色剧痛,猛烈的一掌劈开眼前的坟墓,黄土飞扬下,蹲下身子颤抖着扒开余下的黄土,渐渐的土坑下露出衣服的碎片,被黄土沾染的衣片上有着干涸的血迹。
那是他为了沐颜在恋颜居定制的衣服,一瞬间,恍如晴天霹雳,南亦风怔怔的看着手下的衣角,血液冻结的在身子之中,带来无比的寒意,不会是沐颜的,不会是她的。
疯一般的扒着黄土,南亦风不敢相信着刚刚看到一幕,黄褐的泥土终于全部被扒了开来,露出土坑里许多染血的衣裳碎片,血迹斑斑下却是他亲自为她订制的裙子。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狂吼着,南亦风紧紧的抓着从土里刨出来的带血的衣裳,呆滞的目光忽然落在一旁的匕首上,染着血,却是她的袖剑,在司徒家的时候,她曾用过一次。
“沐颜,沐颜”悲痛的唤着,目光盯着手上那支离破碎的衣裳,南亦风崩溃的跌坐在地上,赤红的眼中染着血丝,不会是她,不会是她,可这衣服,这匕首。
目光慢慢的落在一旁残肢,那被野兽啃咬的痕迹下,只一只残余的手臂,而指尖上血迹斑斑,可若仔细看去,却可以发现那被针扎的痕迹,一个一个的血孔刺痛了南亦风的双目,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要跳涯
往事如风一般在眼前飘散开来,她巧笑嫣然的模样,她拉着他撒娇时的娇态,她听到他要成亲时,那破碎般的面容,如今却只化为眼前的血衣,和那仅存的断臂。
沐颜,是师哥对不起你,是师哥对不起你,空洞的笑着,泪水从眼中落下,滴在手中的匕首和衣服上。
一瞬间,南亦风癫狂的大笑起来,忽然手中一动,匕首迅速的刺向了胸口,师哥来陪着你,一生一世永不分开。
“兄台。”玄武手上真气一动,快速的震了过去,可掌风还是慢了一步,匕首却依旧插进胸口,汩汩流淌的鲜血顺着伤口落了下来,滴在衣裳上。
玄武看了远处,得到白衣男子的示意后,随即一掌打晕了失去了心智的南亦风,快速的点住了他胸口的穴道。
“公子,幸好我出手了,否则这一刀扎在心口上,怕是没救了。”玄武低声的开口,为了颜小姐可以连命都舍的下,为何当初答应娶下八公主
看着昏厥的人,目光落在他胸口处的匕首上,白衣男子静静的看着一地的血衣碎片,爱的如此之深,难怪颜儿为了他寻死。
“把墓合好,人带回红叶山庄去。”白衣男子低声的开口,目光复杂的凝望着天际,生与死,这一刻,他也犹豫了。
红叶山庄。
明亮的阳光下,白衣男子静静的站在院子里,悠远的目光遥望着湛蓝的天际,那一剑扎的深,所以也打消了他狙杀南亦风的念头。
如果不是一纸圣旨,颜儿不会那么伤心欲绝的跳涯自尽,看着那染血的雪缎,和她手指上的扎痕,他就知道颜儿爱的有多深。
近一个月的汇报,他知道南亦风极其的宠着颜儿,可却因为一纸圣旨,负了她的情,原本他是要南亦风一点一点的饱受痛苦,可看到他那决绝的神情,看到他毫不犹豫的举起匕首徇情,终于还是不忍杀了他,毕竟他是颜儿深爱的男人。
“公子,伤口包扎好了,三五天应该就没有大碍。”玄武走了过来,对着负手而立的公子恭敬的开口,虽然他反应很快,可那一刀却扎的太深,幸好抢救的及时,否则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下去把雪缎拿过来。”低声的开口,白衣男子向着屋子走了过去,看向床上,视线里是一张憔悴而苍白的冷峻面容,浓郁中有着化不开的愁,为情而伤,当初又何必为了一个董家,为了一道圣旨而放弃颜儿。
许久之后。
幽冷的从昏迷里转醒,南亦风睁开眼看着一旁的玄武,是他救了他悲恸的神色里了然闪过,暗哑的嗓音淡漠的开口:“这是哪里”
“醒了就好,想必那位姑娘是兄台的亲人吧,人死不能复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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