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2)

林音无法想象,五岁的谢呈该有多可怜,多无助。

谢呈省略了一切残忍的细节:“报警能有什么用,一个家暴成瘾的人没那么容易改。报警只会引来更凶狠的殴打,除非我离开他。”

林音看着谢呈:“为什么不离开呢?”

谢呈勾了下唇,声音带着森冷的寒意:“离开他还怎么报复他呢,他始终有钱有势。只有以家产继承人的身份把他的财产抢过来,让他变得一无所有,看着他那双强硬的拳头失去力气躺在病床上,才是最好的报复。”

他是被仇恨支撑着长大的人,直到十八岁那年,一个温柔美好的女孩猝不及防地闯进他的生命。

林音伸手握住谢呈的手,轻轻把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无声地安慰他。

谢呈笑了一下:“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记得你喊过我哥哥,你说没有。”

林音:“的确没有,我只会那样喊我大哥二哥,绝不会喊其他人。”

谢呈回忆起来,他看见几个小混混対林音吹口哨,他当时年轻气盛,上去就跟人打了起来,一対五。

林音在一旁吓得哭了起来,喊他他也不理,她只好抱着他的后腰,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往后拖,边哭边说:“哥哥,走吧。”

七年来他坚信不疑,认定她喊的就是哥哥。

他终于想起来,她说的是:“算了,走吧。”

林音听谢呈说完,笑了起来:“你就算是幻听,这也听得太离谱了吧,‘哥哥’跟‘算了’,发音一点都不一样,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好吗。”

这个自我攻略攻略得也太自我了一点。

谢呈看着林音:“我想听你那样喊我。”

林音从来没这样喊过除了林琛林瑜以外的人,觉得只有最亲密的男人才能让她这么喊。

她这几天在谢呈面前都很大胆,就连表白都很主动,这会儿突然就害羞了,红着脸抿着嘴唇,死活开不了口。

“不肯张嘴?”男人脸上带着吊儿郎当的笑意,紧盯着她的嘴唇,“想让我撬开?”

林音连耳尖都红了:“不是,我喊还不行吗。”

她抬眸看着他,轻轻张开嘴唇喊了他一声:“哥哥。”话音还没落她的嘴唇被他堵住了。

不同于昨天晚上的霸道凶狠,他吻得很小心很温柔,她偷偷睁开眼睛看他,他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无数陷入初恋的男生一样,紧张、期待,情不自禁。

她的腰被他揽住,她闭上眼睛,回应他的吻,唇舌纠缠,像化开的蜜糖,甜蜜黏连。

林音是被谢呈抱上楼的,两人吻得都有些激动,林音窝在谢呈怀里,听着他乱了节奏的呼吸声,紧张得心脏砰砰直跳。

谢呈把林音放在床上,声音低哑:“履行一些夫妻之间的义务?”

林音在床上滚了滚,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忐忑地看着他。两人才刚亲密起来,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谢呈本就没打算今天就跟她发生什么,怕吓到她,尽管他已经対此日思夜想了很多年。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让她好好休息,起身往门外走去。

林音:“要不留下来说说话?”

谢呈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眼神炙热得像要把人烧掉:“你确定让我留下来?”

林音忙抓起被子,把自己的脸藏在被子后面。

谢呈终于还是没忍住,折回身,把人压在床上又吻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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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鞠躬感谢!

第42章

距离过年越来越近,林音和谢呈各自忙了起来,通常是谢呈加班到晚上,再去歌舞团接林音,两人一块吃点宵夜,回家。

每天接林音上下班是谢呈最喜欢的事,尤其当他晚上去歌舞团找她,遇到跟她在一起的同事,她们会起哄她,她大大方方地向别人介绍,说他是她的老公。

有一次碰到李云堇,谢呈一把抓住林音的手,紧紧牵着她。等李云堇走了,林音揉了揉被攥得生疼的手指,娇嗔着骂谢呈:“幼稚,你把我弄疼了。”

谢呈从来不觉得自己幼稚,只觉得外面的男人都对他的老婆虎视眈眈。他抓起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吹了吹,用嘴唇轻轻在她皮肤上蹭。

她被他弄得发痒,从他手上抽回手,低头从包里拿出来一张观看演出的门票递给他:“除夕前一天的演出,我给你拿到了前排票。”

谢呈接过票看了看,放在贴身的口袋里:“我为什么要跟别人一块看你跳舞,我就不能包场吗?”

林音笑了笑:“不好意思谢总,这是我们歌舞团内部的演出,不能包场。”

回到家,停好车,谢呈帮林音打开车门,弯腰把她从车上抱下来,走进客厅。

保姆阿姨还在,林音往谢呈怀里缩了缩,小声说他:“我自己能走,你别总是抱我,你不害臊吗?”

谢呈把林音放在鞋凳上,蹲下来帮她脱掉鞋子,找了双粉色的拖鞋给她穿上:“我抱我老婆有什么好害臊的。”

保姆阿姨已经五十多岁了,在有钱人家做了一辈子保姆,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装作没看见地让自己隐身起来。

林音回到自己房间,洗好澡换好衣服,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卧室的门被敲响。

谢呈抱着自己的枕头走了进来,放在林音身侧,躺下来抱着她,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往里面挪挪,给我腾点地方。”

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