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被林瑜背着,谢呈双手插在口袋里,跟在一旁,慢慢往酒店的方向走。
首都的夜色跟宛城一样美,暗蓝色的天穹巨大又闪亮,道路两边的树木被修剪得整齐漂亮,小店霓虹灯交相闪烁,烧烤、卤煮火烧、豆汁儿的香味萦绕在鼻尖,一派人间烟火的味道。
林音低头看了看林瑜,轻声道:“二哥,你想妈妈了吗?”
林瑜好一会没说话,林音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直到快到酒店酒店门口。
林瑜低声答道:“想。”
林音:“我也想。”
到了酒店门口,林音从林瑜身上下来,转头看见旁边站着一个人,是袁静怡,她看上去在等他们。
确切来说,她应该是在等谢呈。她双手插在口袋里,不时跺着脚,看上去冻得不轻,应该已经等了很久了。
袁静怡穿着一件黑色大衣,下身是米色羊毛裙子,光着腿,脚上踩着一双细跟短靴,这样的天气,穿成这样,不冷才怪。
林音带着林瑜回了酒店,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站在窗边往楼下看。
三楼的距离不算远,没有树木的遮挡,把楼下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林音看见袁静怡对谢呈说了几句话,谢呈走到一旁的花坛边,袁静怡跟上去。
一阵冷风吹来,袁静怡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抬眸看着谢呈:“今天的天气真冷。”
谢呈没说话。
袁静怡只好明说:“能把你的羽绒服借给我穿一会吗?”
谢呈:“不能。”
袁静怡扁了扁嘴:“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一点都不解风情。”
谢呈掀了下眼皮:“我还没去找你,你自己倒找上门来了。”
袁静怡是个聪明人,很快明白过来谢呈在说什么了,解释道:“乔芊芊的事不是我爆出来的,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要是想干坏事,从来都是明着干,绝不会背后使阴招。”
谢呈看了看袁静怡,声音泛着冷意:“你没调查过林音和周盼盼?”
袁静怡抿了抿嘴唇:“调查过,因为她们两个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我就多了解了她们一下。”
谢呈眯了下眼睛,看着袁静怡。这件事他已经叫人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谢呈挂了电话,转身准备进酒店,袁静怡喊了他一声:“你好不容易来一趟首都,连跟我说会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谢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你该回去了。”
袁静怡走上前,站在谢呈前面,挡住他的去路:“你跟林音到底是什么关系?”
谢呈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指腹摸了摸结婚证的封面:“跟你没关系。”说完看了袁静怡一眼,示意让她让开路。
袁静怡不敢硬拦着谢呈,往一侧站了站,小声问道:“你明天有空吗,我们一块吃个饭吧。”
谢呈只留给袁静怡一个背影:“没空。”
袁静怡跟进酒店大厅。
谢呈看了她一眼:“你跟着我干什么。”
袁静怡指了指酒店前台:“这么冷的天,问你借件衣服穿你都不给,我去买杯咖啡暖暖手还不行吗。”
林音站在楼上窗边,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谢呈和袁静怡一起进了酒店,没过几分钟,袁静怡一个人出来了。
又在首都呆了一天,第三天回宛城。
一下飞机,林瑜从林音手上拿走她的包:“先回家,大哥在家等着了。还有,尽快从温倩那搬回家住。”
林音根本就没住在温倩家,除了去首都比赛的那几天,一直住在谢呈家。要搬也是从谢呈那搬回家。
回到家,林音把桂花杯的奖杯放在客厅装饰柜里,那里原本放着妈妈的奖杯。
下午,兄妹三人去了墓地,待了很久。
大哥二哥终于和妈妈和解了,林音再也不用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来墓地了。
回家的路上,林音问林琛:“大哥,公司还好吗,危机解决了吗?”
林琛点了下头:“及时拿到一笔美国那边的投资,公司很快就会步入正轨。”
说完,转头盯着林音看了看,眼神微压:“你跟谢呈到底怎么回事?”
林音:“没,没怎么回事啊。”
林琛:“不要跟他走得太近,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音没作声,其实除去当年她跟他的那些误会,她觉得他人还是挺好的,他帮了她很多,她应该好好谢谢他。
回到家,林音给谢呈打了个电话,约他晚上出来吃饭。
地点在宛城市中心的一家餐厅,林音中午就出门了,午饭是跟温倩吃的,下午两人一块逛街,吃下午茶,林音事无巨细地跟温倩说了她在首都这几天发生的事。
“听上去谢呈这人也还行啊,不像是脑子有病的样子。比如说给你安排直升飞机,这些都得提前报备好飞行路线,不是说飞就飞的,说明他早有准备,”温倩问道,“他最近有什么妄想症的表现吗,或者自我攻略?”
林音摇了下头:“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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