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你怎能帮季敏纳妾”她厉声地质沈穆清。
沈穆清一脸慌乱地下炕。道:“娘。我。我不是有意地男女授受不亲。相公和五表妹这样。这要是传了出去。相公不过是给人嘲讽两句。可您让五表妹怎么做人啊”
冯氏听了虽然脸上微霁,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我最恨的就是纳妾老二那个野马性子我都管得住,谁知道最听话的季敏竟然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娘,”沈穆清扶了冯氏坐到炕边,低声地安慰她“我们一人和和气气的,有谁敢笑我只是怕委屈了五表妹。”
“委屈,她有什么好委屈的”就算是自己的亲外甥,冯氏也毫不客气,“她没有读过列女传她没有读过女诫要是知道羞耻,就应该沉下去不起来才是。这下好了么都给婆婆说中了”
冯氏哭,沈穆清也趴在冯氏的膝头哭。
“娘,我这也是没有法子了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相公还去五表妹那里了与其这样私下授予,还不如成全了他们全了相公的名声”
“你说什么”冯氏听得一怔,泪珠子挂在腮边也顾不得擦:“你说的可是真的”
沈穆清被泪水冲洗后的眸子如湖水般清澈透明,让人不忍怀。
冯氏不由低头扶额:“我的天啊”
“娘千万别作声”沈穆清抽泣着,“千万别让人知道了”
“送她走,送她走”冯氏咬牙切齿,“把她给我送走,我再也不想见到她”
“娘冷静点”沈穆清拿出帕子来给冯擦脸。
冯氏一把夺过沈穆清手里的帕子,狠狠地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沈穆清泪眼婆娑:“我也说不清楚还有谁知道这事是嫂告诉我的”
冯氏闻言,如石像般愣在了那里。
送走了冯氏,沈穆清叫了李妈妈过来:“去,看看夫人去了哪里都干了些什么”
李妈妈望着沈穆清欲言又止晌也没有挪脚。
“有事直管说就是”沈穆清笑道,“你是我身边的主心骨算是说错了,也是为我好”
李妈妈听了眼带笑。轻声地道:“三少奶奶,三少爷年纪还轻持不住也是自然。毕竟是结发的夫妻,您就不要抓着不放了。谁还没有个错”
这两天一夜,沈穆清也累了。
她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李妈妈,你和这府里上上下下的都混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你都知道。常言说的好,嫁人嫁人,穿衣吃饭。无非是为了有个依靠罢了。可你看他做的这些事,哪一桩哪一件是个能依靠的人。
落水的事暂且不提。他昨天听冯五在耳边一嘀咕,就觉得我可恶;今天我主动提出给他纳妾,他就对我感激涕零。妈妈,这种听风就是雨、没主心骨的墙头草,你让我怎看得入眼我倒情愿他拍了桌子逼着我给他纳妾,至少是个光明磊落、敢作敢为的男子汉算了,我们也别提这事了。反正我主意已定,你们谁也别拦我了”
李妈妈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可想到眼前的人也是她看着长的,小的时候自己望着那粉嫩粉嫩的脸也曾幻想过生个这样的孩子,她心中一软,终是忍不住劝道:“姑娘,姑爷指望不上,要不你就生个孩子吧以后自己手把手的教出来,也就有了依靠了。这要是搬到了白纸坊去住,两下一分开,夫妻情份只怕是更淡了。到时候那冯姑娘再一进门,您也就是这屋里的一个摆设了。姑娘,您就听我一句吧,怎么也得想办法生儿子,这才是
依靠。”
沈穆清笑了笑,没有回答“好”或是“不好”,只是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忙去吧”
李妈妈见她一点也上心,无奈地应了一声“是”。
过了一会,李妈妈回来了。
她看见沈穆清正笑盈盈地拿着笔描花样子,不由得一叹。
这都什么时候还有这闲心思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上前给沈穆清请了安,道:“三少奶奶这是要做什么呢”
沈穆清放笔,旁边的凝碧给她拿了盆儿净手。
“我想给太太竹个综裙。”
李妈妈凑上前去看了两眼,笑道:“少奶奶的手可真巧看这花上歇的蝴蝶,画得跟那真的似的。”
穆清但笑不语。
遣了身边的人,李妈妈:“怎样了”
李妈妈声道:“去了新绣院。”
是意料中的事。
沈穆清点了点头。
“一进门就煽了冯姑娘一个耳光。”李妈妈说着,眉头微皱,“冯姑娘当时就哭了起来还指着天堵咒发誓,说:这都是别有用心的人造谣,她根本没有嫁进来的心思。要是夫人不相信,她愿意以死示清白。”
沈穆清微微一怔,冷冷地笑道:“没想到还有这谋略怪敢无风起浪了”
“是啊她一个外室生的庶女还能在冯当姑娘般的对待,的确是有几分心计。”李妈妈颇有几分感慨,“要是夫人一说她就同意了,这不是把什么都认了吗最好的办法就是宁死不认,说起来也是形势逼人,不是她心有不轨。”
沈穆清赞同地点了点头。
“可惜我们明白人却不明白”李妈妈的眼神一暗,“竟然几句话就被打动了,还和她一起去了太夫人那里。说要和太夫人说明白。”
沈穆清实在是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李妈妈看着急起来,道:“三少奶奶,我看不如索性让三少爷把盈袖开了脸要论长相,除了锦绣,我还没见过比盈袖更漂亮的。”
沈穆清听着,就想起一桩事来。
她李妈妈:“知道什么时候送锦绣去闵先生那里吗”
“四月初六”李妈妈答了,又嗔道:“三少奶奶可别总玩这种不愿意回答就转移话题的把戏了奴婢在和您说正经事”
沈穆清笑着打断了李妈妈的话,道:“还是算了吧,别糟蹋我的人了”
李妈妈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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