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臣该死,陛下,你饶了我吧,看在我姐姐的份上”王竹冷笑了一声:“你可的确的确是太该死了,你差点就毁了朕,你认不认罪”
“认罪,认罪,我认罪。”梁钢浑身颤抖:“饶命,饶命,陛下。”
“饶你张喜,传旨,抄没梁钢家产入库,并将其就地正法,明正典刑,明日将克扣的军饷一律补齐发放,王绾,你去办理。凡是从黔首手中巧取豪夺来的粮食,全部按高出市价一倍的金银补偿从今天开始,三川地面,开设粥厂,一直到明年来春,粮食丰收。”
“王绾,一个御史大夫能克扣二十万金他上面就没有监察手续吗”
王绾道;“有两道,一是丞相,二就是就是”
王竹叹道;“就是朕出了这样的事情,罪责在朕朕将一死,以谢天下。”
这明显是煽情,谁心里都清楚。
儒家大臣的作用,就在这个时候显现出来,王绾带着淳于越,周青臣哭得像死了亲爹一样:“陛下圣明无比,堪比尧舜,此事乃奸臣弄权和陛下没有关系。”
公子婴满面羞愧,这也是个热血儒生,那知道王竹的花花肠子,还以为皇帝真要抹脖子自尽呢,猛然侧身向墙壁撞去;“陛下臣先走一步。”
王贲一把把他抱住了:“等会儿,等会儿,臣还有话说。你一会儿再死”
王竹道;“王老将军还有什么话讲”王贲道;“陛下,丞相固然有罪,只是此刻若就去死,只怕罪名就更大了。死后也无面目见始皇帝于九泉之下。眼下天下大乱,三川百姓随时有倒悬之危,陛下和丞相乃是始皇血脉,担负着中兴大业,怎可放弃祖宗基业于不顾,愤然赴死,难道这不是大罪吗”
秦矮领着众人也说;“陛下处死梁钢,大快人心,三川振奋,我以前说过陛下的坏话,我说错了,秦矮甘愿一死。”王竹道;“既然如此,朕和公子婴的罪名就先记下,至于秦矮,你的确有罪,不过,朕有个办法给你恕罪”{史料}“听说你和秦射是三川有名的神射手,朕要你们留在朕的身边,你们愿意吗”
“愿意,愿意。”秦射从人群里抬起头,高声喊;“早就有心为国效力,只是没有门路,我们兄弟有百步穿杨的本事,愿意侍候陛下。”
王竹点了点头;“两人封偏将,入朝护驾。把梁钢拉出去砍了。”桓燕像拽死狗一样,将软瘫在地上舌头打结的梁钢拉到大门口,摁在地上,一刀下去,鲜血飞溅,头颅滚出去几十米远。
虞姬跪在地上道;“陛下,民女没有反意”
王竹看她一眼浑身哆嗦,绝不敢看第二眼,仰着头道;“张喜,赏给虞姬姑娘一百饼金,让她回家去吧。虞姬,朕还是不能放你归楚,除非项羽投降”
虞姬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我知道。”
第十九章皇后的报复
张喜倒退着从望夷宫皇帝寝宫出来的时候,正好撞在一团香喷喷软绵绵的身上。在皇宫里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张喜回头一看差点吓死,倒头便拜:“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盛装的皇后。
金钗玉钗插满头,发髻高挽,黑色长裙拖地。三五太监,数十宫女相随。一脸的悲戚,一脸的怒容,走路有些蹒跚,声音有些颤抖。
“张喜,陛下在吗”
张喜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在啊陛下午睡”
“那正好,张喜,本宫是来找你的,你跟我来寝宫一趟。”皇后说完转身就走,一双妩媚的美目中满含煞气。
张喜吓得站不起来了,全身虚汗出,头皮又紧又麻,完了,准是谁走漏了风声,皇后知道是我出卖了梁钢,完了,我这狗命算是交代了
“是,皇后娘娘”
张喜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踩着棉花团,恍惚的跟在一群太监宫女的身后,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死期将至。
进了皇后的泗水宫皇后款款威严的坐在朱雀屏风之前,素手拍案:“张喜”
张喜噗通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娘娘饶命呀,这事儿跟奴才可没关系,奴才可没在皇上面前说国舅的坏话,都是那个楚国女子搞的鬼”
皇后悚然动容:“张喜,本宫几时说你跟这件事情有关系了我问你,那个楚国女子是什么来头,为何要害梁钢”张喜为了保命,还不胡说八道:“启禀皇后,那女子是反贼项羽的侍妾,生的狐媚妖冶,风姿卓越,眉宇间自有一股勾魂夺魄的气质,陛下陛下被她迷的神魂颠倒,这才听信了谗言杀了国舅的”
“岂有此理”皇后梁玉拍案而起,横眉立目:“那女子现在何处,是否在宫中。你去与我捉来,本宫要问她。”
“皇后娘娘说那里话来,漫说她不在宫中,就是真的在咱眼皮底下,奴才也不敢动她分毫,陛下的心爱之物,娘娘还是别碰了,奴才一片肺腑之言,娘娘不要”张喜又后悔了,他害怕皇后伤害虞姬,到时候他死的更惨
“不行,我兄弟无辜惨死,本宫岂能坐视不理,今天无论如何也和那个狐媚子理论清楚,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张喜心想,梁钢也不无辜呀,你这姐姐太护短。而且,要真是闹起来,你死的面儿大点。他太了解那个喜新厌旧的皇帝了。
皇后可不这么想,不管怎么说,她是陛下的结发妻子和别的侍妾是不一样的,要收拾一个楚国的贱婢还不是易如反掌。
“张喜,你是想活还是想死”皇后冷笑着说。
“想活,想活,奴才想活”这是毫无疑问地。
“那好,你去把狐媚子给我抓来,本宫重重有赏,要是不去,本宫有的是方法弄死你”皇后咬牙切齿。
张喜差点哭了:“是,是的娘娘,奴才这就去办”心说,你有办法弄死我,皇帝的办法也不少啊,这可怎么办呀
张喜哭爹一样出了泗水宫,赶上倒霉,在回廊上,低头走路的时候,又踩了别人脚趾。只看那双金履鞋就知道不是普通下人。抬头一看,又是一头冷汗:“丞相,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公子婴摆了摆手,急道:“陛下何在”
张喜道;“正在午休”
公子婴想了想道:“我去见陛下”竟然不理张喜,甩着大袖子走了。张喜看到他手上拿着一卷厚厚的竹简。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