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的观察,王竹觉得他还是很沉稳的。
基本具备成功大将的素质
不愧是蒙家的种子
郦食其脸红脖子粗了
想个办法让他下台。
“咳咳,王老将军,你觉得如何朕这里也没有主意了”
王贲早有准备:“陛下,老臣觉得应该等等。”
王竹也没细问,他信任王贲。
“那就在等等”
第一天没动静,蒙恬只是操练兵马,整修城防。楚军方面也没有派人挑衅
第二天、第三天蒙恬仍然没有丝毫动静郦食其和李信又坐不住了,连王竹都差点坐不住了
第四天王竹跑去问蒙铎:“蒙将军可以发兵了吗”在不发兵就把机会错过了
蒙铎眼中一亮,仿佛在说,终于把你盼来了可他说出的话,却令人很是失望:“再等等”
等项羽慢慢地老死算了
王竹心想,老子这里等得花儿也谢了
第五天的晚上,又是大雪纷飞
大地上覆盖了白雪,干燥而坚硬,刺骨的寒风仿佛把人的意识都冻结,思维都凝固
城下几排孤零零的槐树在严寒的侵袭下,时而可以听到树枝的折裂声,好像它的肢体在树皮下碎裂了,偶尔一截粗大的树枝被寒风刮落到地上,立即摔得“分身碎骨”。
无比恶劣的天气
蒙铎顶盔贯甲吐着白烟进入王竹的临时行宫:“陛下,末将已经集合了人马,请陛下下令出兵”有没有搞错这种天气出兵
出殡还差不多
王竹正抱着两个侍女亲热,蔫了吧唧的说:“蒙小将军,最近天冷,你多穿点,可别发烧了”
蒙铎当然听得出陛下是在损他,他不在意,急道:“请相信末将,此去必然建功”
与其说王竹相信蒙铎,倒不如说王竹相信蒙铎的老子、爷爷、太爷爷
“来人,集合众将,城头议事”
皇帝下令,行宫顿时天崩地裂,一众文武鸡飞狗跳顷刻间跑上城头
王竹先到了
大家觉得不妙,让陛下在冰天雪地里等了这么长时间,照他以前的脾气,很可能有人会倒霉
王竹背着手,站在箭垛后,聚精会神的望着十里外的楚军营寨,没开口。
凛冽的北风刮过一处处城墙垛口,留下一声声狼嚎般的怪唳
项羽在贿山附近,布下了百里连营几十万大军所住之处,帐篷如星,战旗抖动连成一片如大海汪洋,狂波浩瀚
营寨之外壕沟箭楼,法度严紧。整座大寨基本呈燕翅状,以项羽的中军帐为轴心,向两边十几个山头高地对称延伸。寨内火光点点,火红一片高起的项字帅旗,正中飘扬,布列于两面山头的几十个营寨就像左膀右臂,众星捧月般紧密的拱卫帅帐
一队队的甲兵,手持刀矛,步伐铿锵,来回巡弋,就像是穿插的针线你来我往,梳理着可能发生的一切情况孤寂的刁斗声、偶尔惊醒的战马的嘶鸣声,若有若无的传到城头众人耳中。
这样行军布寨,是不合常理的。普通的营寨,不管是龙甩尾或是梅花阵九宫阵等都会把帅帐放在最不容易受到攻击的大后方。绝不会像这样,在首当其中的突破口。
这样做固然危险,却也体现出项羽悍勇、狠辣、破釜沉舟的为人作风
众将在城下看到了集结完毕的两万骑兵。当然知道陛下找他们来的用意了
王竹没给大家质疑的机会,立即下令:“众将立即出发,去楚寨劫营具体的由蒙铎负责分配”
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李信把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喉头发出几声咕噜咕噜,鸽子吃食般的响声。
王竹装作没听见。蒙铎把一万骑兵,一万步兵分为两路,扑击楚军的左、右翼。他研究了地形,从函谷关沿着两条小路前进,可以分别攻打楚国上柱国陈婴和偏将项它驻守的两座营寨。至于项羽的帅帐,蒙铎好像根本没打算去。
日间的北风像飞刀,那夜间就是长满了尖刺的有毒荆棘。吹到人脸上就像刺刷的抽打,全身上下仿佛有千万枚钢针再刺,没有一寸肌肤不痛入骨髓的。
黑漆墨染般的天空,北风在眼前形成一个个黑洞洞的漩涡,卷起漫天飞絮,挡住人的视线;封闭人的呼吸。顶风冒雪的秦兵,仿佛行走在泥泞的沼泽里,每迈出一步,都要高高抬腿,轻轻放下。地上的积雪,已经没过脚面,疾速搅动的冷气,让他们走上十几步就要低下头大口的喘息。飞雪虽然带来了一丝光线,但大家什么也看不到。眼泪不住的向外淌眼眶冻得快要裂开花了
五里路,至少花费了平时五倍的时间两条腿变得酸麻,肺管子憋得疼痛。
真不明白,蒙铎是怎么想的。
楚营,笼罩在阴沉沉的寒气之中。
李信、郦食其奉命扑击左翼山头陈婴的大营两人这一路上破口大骂,将蒙铎的列祖列宗包括左邻右舍都问候个遍。
陈婴的苍头军还不如刘邦的民兵有素质,战斗力弱不说,军纪几乎没有,这一段在项羽手下,得到点整顿还稍微像点样子,以前就和丐帮弟子没区别。
陈婴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军会突然降临。
项羽受伤以后,范增预料到秦军会来劫营,提前把大将安排在各寨,嘱咐他们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防备。众将一开始,也觉得有道理,回到自己的防区,安排人手,建造工事,执行命令很彻底。楚军的士兵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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