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粗豪大汉高踞主位,眼若铜铃、须如钢针,生得虎背熊腰,极是魁梧,不在魔家四将之下。右侧下首一人三缕清须,面相清奇,双眼狭长,开阖之间不时闪过精光,显是极富智谋之人。
底下那人轻声说道:“族长,那边来信了。此次统兵之人,乃是一海外修士,神通广大,唤作闻仲。”
“哼”犬戎族长闷哼一声,冷笑道:“二叔为人方正,太过轻信人言。自从我族两分,便断绝了来往,他们又岂会有实言相告神通广大哼哼真正的高人又岂会投入红尘之中”说及当年事,那“二叔”一脸郁郁,长长叹息不语。自己这个侄儿虽是一副莽夫的样子,却有着一颗少见的玲珑心窍。可若是谁真的将他当做莽夫,只怕是
犬戎族长复又问道:“二叔,老祖和上师可有消息何时能够出关”
“二叔”缓缓摇头,说道:“老祖和上师闭关多年,至今毫无音讯。不过,有老祖亲传弟子在,还有上师座下八大祭司也在神庙坐镇,已经足够应付商军中的截教门人。”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倒是这商军主帅,神秘非常,神通无法估量。且观其用兵,正奇相合,显是精通兵法,恐怕不好对付。”
“这闻仲只怕也是截教中人。”
犬戎族长眼中神光一闪,寒声说道:“我姬氏轩辕一族,自上古传承至今,也不是好欺负的当年便是截教助那帝尧贼子夺了我族基业,如今又支持殷商前来欺我,定不与他干休”
说着,越发地怒火中烧,豁然起身喝道:“传令,点精兵二十万,本王要亲自剿灭来犯商军”
第一百四十七章一只耳
殷商征北军帅帐。
闻仲趴在案上,双手不停地移动比划,推演着即将来自犬戎的各种反应。大军在战略上已经占据主动,小小犬戎,翻不起什么大浪。唯一可虑者,便是隐藏在犬戎族中的修行者。以闻仲的修为,自然能够隐隐推算到一些。
想到这里,闻仲回头看看了身旁不远处悠哉游哉喝着酒的陆压,心中一凛,始终不能相信师叔只是出来散散心的说法。若是论算计,自家那位老师怕是仅在鸿钧道祖之下,此番着师叔前来,莫不是相助与我
“师叔,您老人家前来,老师可有什么交代”
闻仲心中有疑,又不敢直接指着陆压的鼻子说他撒谎,只能旁敲侧击。
“不是已经把墨麒麟给你了吗”
陆压本是耷拉着的眼皮一翻,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怎么,难道师叔还会吞了你的好处不成”
闻仲额头一滴冷汗流下,连连摆手道:“弟子不敢不敢”
陆压闷哼一声,不再搭理闻仲,又自顾自地享用美酒。闻仲虚抹一把额头,暗自嘘出一口冷气。
正在此时,帐外探马疾步入内,跪地道:“启禀大帅,犬戎王尽起精锐大军二十万,往我大营方向杀来,离我军相去百里之地。”
“嗯,你且下去休息。”
闻仲挥退传令兵,吩咐左右亲兵道:“传本帅将令,召众将前来议事。”
不过盏茶功夫,李靖、黄滚、魔家四将、黄飞虎等人相继而来。待众将参谒,闻仲起身说道:“前方探马来报,犬戎王率二十万大军,已在百里开外。”
“听大帅将令。”
众将顿时兴奋起来。出列齐声抱拳应和。个个磨掌擦拳,只等大战一场。
军心可用闻仲暗暗点头。抽出一支令箭。喝道:“黄飞虎”“末将在”黄飞虎大是欢喜,不想这第一支令箭,却是落到了自己头上,莫不是先锋正诽腹间,只听得闻仲说道:“你即刻前往左路军鲁雄将军处,传本帅将令,着他们依原计划行事,不得贪功冒进”黄飞虎心中咯噔一声,稚气的脸上满是失望,刚想要说些什么。标记1对上闻仲威严的眼神,顿时哑然。更何况,还有老爹黄滚有意无意飞来的眼镖,当下上前接令道:“末将遵命。”
闻仲点点头,复又开口道:“其余众将,各守本营。夜间岗哨巡查,不得怠慢,严防敌军袭营。待来日贼兵至此,随本帅杀敌。”
“诺”帐中诸将轰然应下。
次日,犬戎大军抵达。离商军大营五里处扎下营寨。立即派出使节前来下书,一路趾高气昂,不如闻仲帅帐。
来人扫一眼帅帐,从众将面上一扫而过,似乎丝毫不将众人放在欣赏。而后直视高高在上的闻仲,也不见礼,张开手中卷轴宣读:“犬戎大王姬,字谕商军主将。尔等南朝。不自量力,罔起刀兵,兴师来犯。今本王亲提二十万大军前来,还不归降,更待何时本王念阁下英才。定当重用。切勿自误”念毕,将手中诏书随手交给一旁的亲兵。直视闻仲,神色倨傲之极。
“狂妄”
帐中主将怒气冲霄,齐齐暴喝出声。尤其是魔家四兄弟,暴起的声浪直欲将帐顶掀翻。当下便要冲上前去,将使节撕成碎片。
闻仲压下暴怒地众将,淡淡望着下方傲然而立的犬戎使节,眼中闪过淡淡地欣赏,一手捏着诏书掂两下,微笑道:“阁下气度不凡,想来贵上遣你来此,想来不是为了这份可笑地东西吧”
说着,闻仲随手将之丢到地上,不屑一顾。
“你日后可莫要后悔”
犬戎使节怒气勃发,当下面色一沉,又从袖中取出一封东西,喝道:“此乃战表,敌将接稳了。”
一旁自有亲兵接过,呈上与闻仲过目。闻仲淡淡扫过一边,提起笔来,在上面写下两个大字,力透纸背:“明日”而后,将战书掷回给犬戎使节,啪地一声,正砸在他脸上。看似轻飘飘地不着力,却不容他躲开,在半边脸上留下了清晰可见你地红印。
“哈哈哈哈”
帐中诸将纷纷大笑出声,尽情发泄着方才心中的闷气。
犬戎使节心中大怒,戟指喝骂道:“南蛮不失礼数,来日阶下之囚,本王本人自当一一奉还。”
黄滚出列抱拳道:“大帅,小儿之辈无礼之极,末将请斩其首悬于辕门示众。”
魔家四兄弟纷纷出言附和,便要召唤亲兵。
那使节脸色一青,心中惧意升起,望向帅位。闻仲缓缓摇头道:“黄将军息怒,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我天朝大军,无需与一犬戎小儿计较。”
方才略略放心些,耳边又传来闻仲的声音:“不过死罪可免,获罪难逃。来人,割去此人一耳,轰将出去,以为警戒。”
“大帅英明”魔家四将齐声赞颂,斥退一众卫士。小鸡般架起那犬戎使节,便要拉去帐外亲自操刀,以解胸中怒气。
那使节一手捂着右耳处,掩不住鲜血滴落,带着鼻青脸肿,拔马飞奔回己方营寨。进得王帐,将战书递给犬戎王,伏地哭诉道:“父王,为儿臣做主啊。那些南蛮子辱儿臣至此,分明不将我犬戎和父王你放在眼里。”
犬戎王看着悲戚的儿子,满脸怒容,一把将战书捏烂。此子排行第二,勇武过人,又胆气过人,否则也不敢只身如营寨,故而深受他和族中老人宠爱。如今却被人割去耳朵,还作这女子形状,心中愈发愤怒,一脚将将他踹开,喝道:“哭什么若又本事,明日战阵之上,自有报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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