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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讪笑道:“前辈高风亮节,倒是与晚辈老师极为相似。”
“云霄师姑吗”
云中子眯着眼,语气越发温柔:“这些年来却是少见了,你老师还好吗”
“师姑”
大禹心头有些搞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一个管另一个叫道兄,另一个却尊这一个为师姑。摇了摇头,大禹放弃了,不再纠缠于这些,躬身回道:“老师安好,只是记性,似乎差了许多。”
言语之间,不觉露出忧虑之色。
“哦”
云中子有些诧异,修道人怎会如此当下说道:“可否细细道来”
大禹也有些担心云霄的状况,有这位连老师都甚为推崇的大高手在,自然不肯错过。将云霄的一些异状细细向云中子诉说一遍。
云中子认真地听着,时而皱眉,时而淡然。直道大禹讲完,也只是细细倾听,未从口中迸出半点意见。
第一百一十七章人心难测
大禹话音刚落,云中子就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中年男人的脸庞,配上温润如玉的气质,自有一番别样魅力。
大禹不敢打扰,只是默默站在一旁静候。片刻之后,云中子取出一道玉符,凌空虚划一阵,将手一扬,化作剑光飞向东方。随后转过头来,看向大禹。
攀登了一天的山路,大禹有些支持不住。伺到云中子“深沉”完毕,连忙取出云霄的书信双手奉上,说道:“晚辈有老师手书一封,敬奉前辈。”
云中子伸手接过,迅速扫了一遍,开口说道:“既是云霄师姑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随后便将河图交给你,好助你做成这桩大功德。”
顿了顿,又问道:“老师赐予你的东西,还记得吗”
大禹心中一凛,轻轻拍了拍腰间,肃然道:“晚辈日夕带在身边,不敢或忘。”
“如此甚好”云中子颔首微笑,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大禹道:“这就是先天灵宝河图,望能助你成就大公德。”
大禹躬身双手接过,一揖到地:“多谢前辈。”
说完,便捧在手中细细查看这件灵宝。材质特异,触手满是清凉。色泽清亮如水,隐有碧波荡漾,激起水纹无数。水脉走势,尽在其中。
云中子看着犹有几分少年心性的大禹,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大禹回过神来,将灵宝收入怀中,看着云中子讪讪而笑:“不敢再搅扰前辈清净。就此告辞。”
云中子点点头:“也好,你重任在身,早些起程也好。”
说完。一挥广袖,漫天星光往大禹身边聚集,形成一层透明的光圈,包裹着他山下飞去。
一阵腾云驾雾,身边景色一阵变幻,待大禹醒过神来,却是站在了终南山脚下。
蓬莱岛。
陆久陆压两兄弟,如同往常一般,相对小酌。顶上亲近着“叔父”一旁相伴的。是那株扶桑。
一道剑光飞来,陆久不为所动。却是陆压招手接下。笑道:“是云中子来地,此子心性沉稳,想来是出了什么急事。”
这些年来。陆久将蓬莱岛一应事务,都交于兄弟陆压打理,似这等事,自然无需劳探入神念阅过一遍,陆压皱起了眉头。掐指算过。眉心间的沟壑反是越发的深了。通天教主圣人之尊,尚且算不出因果。何论陆压嘴角挂着一丝坏笑,转头看向了一旁地兄长。陆久似无所觉,挂着淡淡的笑容,自斟自饮。
陆压心痒难耐,讪笑着问道:“九哥,云中子心中所言之事,您可知晓缘由”
陆久抬眼瞥了兄弟一眼,说道:“知与不知,有什么分别吗”
“呃”
陆压一手搭上额头,作无语状,长长呻吟出声:“九哥,这些年来,你越发地无趣了。”
纵使已是至仙境界,圣人之下的绝顶高手,在兄长面前,陆压也只是当年那只小金乌。
陆久一愕,似乎真是如此。只是,又有什么关系,人生在世,但求心之所至,理会那许多作甚。轻轻端起酒杯,上一口,说道:“你也是越发地嗦了。”
满脸的无趣,又有些不甘心,陆压眼珠子转了几圈,一本正经道:“小弟修行上偶遇难题,百思不得其解,恳请九哥指点。”
眼中的笑意一闪而逝,陆久慢条斯理地说道:“说来听听。”
“方才云中子传信,截教云霄似乎有些不妥,记忆急剧衰退,完全不似修行人。小弟修为胜过云霄许多,却是算不出缘由,劳九哥指点。”
陆压有些坐立不安,等待着兄长的反应,双手不住地握紧,松开,握紧
陆久的答案,却叫陆压有些震惊:“此事,非但你算不得,便是诸天圣人,也算不得。天地间知道的人,不过三人。”
“何人”
陆压被勾起了兴趣,浑然忘记了初衷,连声追问。
“洪钧老祖、你兄长我,还有”
顿了顿,陆久淡淡说道:“眼下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
陆压正竖直了耳朵,满心期待着,闻言颓然坐下,闷闷不乐。
两兄弟之间又陷入了沉默,陆压饮上两杯酒,忍不住心头那份好奇,问道:“九哥,云霄与兄长不,与我蓬莱岛颇为交善。此事,兄长袖手旁观吗”
陆久摇了摇头,指着兄弟笑道:“你我兄弟,想问什么便问,何来这许多遮遮掩掩的把戏。”
尴尬一笑,也不甚在意。只因,此言乃是大大地实话。当年面对后羿那夺命催魂的一箭,若不是陆久及时赶到,陆压早就魂归地府了。抛开那许多杂念,陆压不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道:“这云霄当年与兄长交善,如今兄长坐视不理,也太过薄情了。”
gu903();陆久呆了一呆,哑然失笑道:“你知道什么云霄虽有小难,日后过得这一劫,却是受用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