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好象是。”
裹着火红丝织手套的手伸过来,挪开一个白棋。
黑棋的主人轻声笑了:“好象是维烈,莫非你是瞎子不成要么,这只是大牌出场前的消遣剧”
“正确弗雷德,你的脑子还是转得这么快。”
魔界宰相淡淡一笑,换了个坐姿,凝视镜子对面的僚友。财务部长苍蓝的眸子射出冰冷的光芒:“别叫我那个名字”
“你真的不打算回来”
“怎么会,我的哲学向来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只是想再旷工一会儿时间罢了。”吉西安缓和神色,掩盖内心的真意,一边凝神关注对方,一边小心翼翼地试探,“不过,你真的以为凭十二灵兽就能扳倒他们那群丫头小子单个是不怎么样,加在一起就不能小觑了,而且我不保证殿下不会插手。”
“因为昨晚的冲击,那位会睡个三四天。”
“哦这也在你意料之中吗,维烈”
“也是什么意思”
“还装蒜”吉西安嗤笑,缓缓提起一枚黑子,“王牌,都在你手上。”
维烈笑得无奈,注视那枚“国王”,摇了摇头:“你和菲亚斯都把我想得太伟大了,我只是个领死薪水的臣子而已。”
“说起薪水,菲莉西亚新官上任,怎么不发红包”
“她有留你的份,被我贪污了。”
“什么”立志成为世界首富的青年暴跳如雷,“你连我的份都吞不想活了”
“罢工的人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我有工作啊我工作得比谁都卖力”吉西安状似委屈地指着身后堆到天花板的帐本。维烈视而不见:“这不算。再说诺因殿下应该支付你报酬了,你好意思收双份”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忘了你是良心绝缘体是我失策。”维烈轻叹,随即换上无害的笑容,声音是加倍的温柔,“不过你不是我的对手,又能怎么样呢吉西安,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吉西安重新坐回,拿起桌上的酒瓶。维烈好整以暇地移了步棋,道:“你提供我凌心宇这批人的资料,我把你该得的还你。”
“笑死人了你的部下个个能干,用得着我”
“搜集情报的本事,魔界没人及得上你。”
“你会后悔的,我要榨到你破产。”吉西安喝了口酒,见对方不动声色,冷笑道,“还有,今后别再来烦我”
维烈脸色微变,深深瞥了他一眼后,颔首:“好。”
反正时候到了,你自会回来。
“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
银发碧眼的青年以淡漠的语气为冗长的报告总结,一霎不霎地注视整理棋盘的上司,“真搞不懂你,明明已经知道了,还要我从头到尾说一遍。”
“我很喜欢听故事。”维烈安抚一笑,柔声道,“恩特来,可不可以请你换个打扮被陛下看到,会大发雷霆。”
“陛下才不会为这种小事生气。而且我很喜欢这副皮相啊,少见的美男子。”恩特来把玩银亮的发尾,露出怀念之色,“我现在还记得那个小女孩看到我时又惊又喜的表情,可惜被一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破坏了。”
“凌心宇他是很棘手的对手,不过”黑色的棋子悬浮在白皙的掌心上方,啪地碎裂,“他是人类。只要是人类,就有一个非常脆弱的地方,叫做心。”
“你想怎么做”
维烈笑而不答。恩特来放弃地耸耸肩,道:“那下次派谁去杨阳已经觉醒,十二灵兽不是她的对手,难道要出动我们七魔将”
“不。”维烈微笑,“还是派十二灵兽,一个一个。”
恩特来虚假的秀丽脸庞浮起了悟:“对哦,还有四个小妮子呢。你还是这么冷酷,把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都视为棋子或消耗品。但是你能保证到时候杨阳不插手”
“所以,才需要我亲自去盯住她。”维烈右手抵着光滑的镜面,凝视自己宛如红宝石的双眸,“是我的话,即使凌心宇也无法看透的。呵呵呵,不过迟早还是要挖出他那双讨厌的眼睛才行。”
“维烈,我真搞不懂你。以你的力量、心计、演技,历代的魔王没一个及得上为什么你就是甘于臣子的地位”
炎之幽鬼回首,无辜地笑:“因为我没有野心啊。”
“瞎扯会相信你是好好先生的只有你亲手带大的那四个徒具力量的小鬼”恩特来冷笑,“七魔将才不会上当但老实说我们也拿你没办法。”
“你们太谦虚了。”维烈摇摇头,对着镜面,右手托着线条优美的下颌,淡淡地道,“我只是个喜欢看好戏的男人。无论魔族、人类、精灵都是有趣的生物。整日汲汲营营,追求不同的东西;为所谓的爱情如痴如狂,痛苦悲伤菲莉西亚陛下也是这样。看着他们不停地和自己的感情、天性、极限奋战,真是感到很过瘾,不知不觉就开始推波助澜。”
“你想说自己是超越所有的存在吗”
“怎么会,我是谦虚的人啊。”
“如果是真的,我会同情那样的你内心的空虚。”恩特来冷冷地道,顿了会儿,有些奇怪,“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怎么还不叫我退下”
维烈笑得春光烂漫:“在我的地盘上,提倡言论自由。”
“我认输了。”恩特来高举双手叹气,“难怪元老们也知道你不是好货,还个个对死心塌地。喂,大魔头,你又有什么阴狠毒辣的计划说来听听。”
“帕西尔提斯费尔南迪已经去世两年了,那些孩子想必需要一个导师。”
“你要跑去卧底我是不反对啦,但陛下会同意吗”
“前天我向她诉苦,说要赚外快,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陛下是很爽快的。”维烈啜了口苹果茶,露出惬意之情,红瞳却漾开相反的冷光,“十二灵兽死了两个,接下来要怎么做呢是小心地抚摸她们的头,还是在心上戳个洞呵呵,关键还是一步步引出力量。”
“魔导国呢”恩特来不客气地抓饼干吃。维烈连人带椅转向窗外赤色的弯月,“那边就不能操之过急了,弗雷德也需要一段时间。”
“如果他知道他的母亲是你杀的,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没办法,他和菲亚斯,都是脆弱的孩子啊。”摇晃杯中的液体,魔界宰相神情恬静一如慈父。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呢。”
黑暗的教职员室里,响起温润带笑的男子嗓音。原本躺在篮里睡觉的白鸽闻言拍了拍翅膀,幻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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