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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愿石 扎姆卡特 2306 字 2023-09-29

“敢打我罩的人,找死。”

“臭小子”

被泼水的大汉抹了把脸,怒气冲冲地抡拳揍他。贝姆特翻过剑,用平面狠狠击打他的腹部,同时一脚踢中他膝盖,让他跌倒在地。

在旅馆之类的营业设施不得闹出人命,这是隐捷敏亚不成文的规矩。加上隐藏身份的必要,即使在盛怒中,贝姆特还是控制住杀人的冲动。

大汉抱着肚子口吐白沫,显然那一击甚重。他的同伴发出愤怒的咒骂,纷纷抢上。

“等等,不要动粗”

维烈举起右手,一道青色的气墙拔地而起,硬生生挡住包抄过来的敌人。正要退到店外的贝姆特愣了愣,其他客人惊惶地喊道:“是魔法师”

风系。因为有个法师姐姐,贝姆特判断出那道墙挡不了多久,封闭环境也不利风魔法发挥,连忙拉着同伴往外退:“用风箭射他们你做得出风墙,应该没问题吧”

“可可是”维烈实在不想杀生,但眼下的情况有一半是他的责任,紧急开动脑筋,喜道,“有了”说着,从腰包里掏出一只小瓷瓶,拔开木栓,配合起动语平挥:“狂风术”

正好打破风墙冲出来的众人迎面撞上一股大风,摇晃片刻,相继倒地。

“这是怎么回事”贝姆特不解:狂风术没有这种效果啊。

“麻痹粉。”

“你这笨蛋”贝姆特急忙闭气,这里是上风处,挥发的药粉随着气流回返,等于是无差别攻击。当下四肢酸软,头晕眼花。维烈也发现自己的失误,手忙脚乱地扶住他:“你你没事吧”

“我会被你气死。”本来想一人补一剑,这下只好走为上策,贝姆特勉力攀住他,“快点,在警卫队来之前离开”维烈也不废话,带着他使用移动术。

跳跃了几次,两人来到下午见面的树林,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维烈小心地将年幼的同伴扶到树下,贝姆特没好气地道:“你倒没被麻痹粉放倒。”

“那个,我的体质不同于常人。”

贝姆特没有听出真正的含义,只接受了表面意思。药师因为职业的关系,的确比一般人具有抗药性。见他还是不能动弹的样子,维烈说了声抱歉,食指划了个符文,一颗晶蓝的水球凭空出现,豁然爆开。贝姆特打了个寒噤,酥麻的身子被冷水一冲,顿时恢复了几分行动能力。

“这、这是水球”初春的夜晚很凉,但是让他结巴的却不是寒冷,“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我城很干旱,只有高段水系法师才能释放出最低级的水球术,你还会风魔法、火焰魔法有这么强的能力,还当吟游诗人,任由那帮三流强盗欺负,你脑子坏掉了”

“呃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生活,那无论当流浪法师,还是吟游诗人,不都一样吗”

“这倒是。”看出他说的是真心话,贝姆特不再质疑他的精神状态。因为两人是贴身而立,维烈察觉他冻得发抖,急忙让他靠着树干,熟练地生火扎营。

橘色的火苗散发出暖意,切割出一个明亮的空间。凝视同伴急促中也显得悠然舒缓的举止,在火光的照耀下更温煦祥和的侧面,贝姆特又感叹了一声:“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是吗”维烈回了个柔和的浅笑。

“嗯。”贝姆特从包里拿出干净衣服,大大方方地替换。维烈反而不好意思地别过头,脸颊泛红。

“都是男人,你害什么臊。”

“那那个”

“这个,那个,呃这三个是你的口头禅。”白了他一眼,贝姆特用毛巾擦头发,“今晚只好露宿了,本来还想请你睡床。”维烈真诚地笑道:“没关系。啊,贝姆特,你不回家吗还是离家出走”看模样,这个性格颇为早熟的少年顶多十四、五岁,这么小的孩子就单身在外游荡,太不正常了。

擦拭的手微微一僵,然后是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我家被灭门了,只剩我和我姐姐两个人。”

“啊”维烈为说错话懊恼不已,试图补救,“那个,我也差不多。”贝姆特已调整好情绪:“这年头这种事不稀奇。”

一时无话,只有柴火发出的噼啪声回荡在静夜里。

“我去睡了,下半夜换我守。”照顾年长却菜鸟的同伴,贝姆特径自做好安排,拿出毛毯。维烈摆手:“你放心睡吧,我设了结界。”贝姆特笑着睨视他:“看来我捡了个宝。”

第一次看到他笑,维烈情不自禁地回以笑容。这孩子不冷酷也不孤僻,但神色间总有一丝淡淡的抑郁,唇角上扬的瞬间像清风吹散乌云,格外灿烂夺目。

贝姆特把毯子绑在肩上,灵巧地往树上爬。维烈看得傻眼:“你你干什么”

“睡觉啊。”

“为什么到树上睡”

“我一向这样睡。”抓着一根枝桠,贝姆特居高临下地瞅着他,一脸理所当然。维烈看得心惊胆战,起身劝阻:“这不是好习惯,快下来。上面很冷,还是躺在火堆旁暖和。”

“睡在地上才冷,老了还会得关节炎。”

维烈一窒,再次说服:“但但是会摔下来啊。”贝姆特已找到合适的位置,舒舒服服地躺下:“不会,我睡相很好。”拿他没办法,维烈只得叹了口气,坐回原位。

熟悉的清香沁入心脾,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少年无声地叹息,眉间仇恨与怀念交织,渐渐被忧伤抚平。

也只有在这种环境,他才睡得安稳,不会被噩梦所扰。

破晓时分,贝姆特就自动苏醒,想起昨天的事,探头张望。篝火还燃着,旁边的几根干柴动都没动,显然不是自然的火。维烈依然睡得香,侧躺的身子盖着毛毯,长发松散地用白色发带扎起,披散在草地上,有一两缕垂荡在线条柔和的颊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像一幅画

贝姆特下意识地屏息。这个男人,实在和这个粗犷野蛮的城市格格不入,在这样幽静闲雅的自然风景中,倒是无比相融。

为什么要特地跑来这种鬼地方我们想出去都出不去。困惑地揉了揉头发,贝姆特轻手轻脚地爬下,踢了踢同伴:“起来了。”

“唔”维烈翻了个身,先确认脑后的发带,随即放松下来,慵懒地躺着,似乎在摆脱睡意,过了一会儿,才漾开一贯温和的笑靥,“早上好。”嗓音温润中带着些微鼻音,比平时更醇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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