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神官先生我妈要帮我生弟弟啦”
八新生
满脸胡子的中年铁匠在屋内焦急地来回走动,屋子里传来的呼痛声让他焦急万分。
“艾瑞克这个小子怎么那么慢”
“爸爸,妈妈”艾瑞克拽着神官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耶拉姆和三位债主。
“出了好多血”屋子里一个妇人说道。
“神官先生”马上要迎来自己第二个孩子的父亲紧紧抓住了神官的双手,“您会接生吗”
“啊。”神官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不会,还有,我是男的啊”
“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焦急的爸爸一把把神官推了进去,“这里附近就您一位圣职者,上次孩子他妈生艾里时,可没见她流过那么多血”
“哎哎哎”神官还没反应过来就进了房间,娜塔也跟了进去,留下三大一小四个男人干瞪眼。
“啊,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先前的那个妇人道,艾瑞克的老爸连忙狼狈不堪地退了出来,脖子还伸得老长,大声说道:“一定要帮帮我老婆啊,神官先生。”
“呃”屋子里传来神官为难的声响,随后众人便听见了他低吟咒语的声音。
“太好啦,血止住了。”那名妇人喊道,“再加把劲,加把劲”
“艾里你马上有弟弟了,你高不高兴”父亲手心里都是汗,紧张着问着自己的儿子。
“是妹妹,一定是妹妹”艾瑞克此时也像父亲一样焦急地转着圈子,望着他的耶拉姆心中暗记到十五的时候,屋子里传出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啊啊”中年铁匠和艾瑞克一起跳了起来,房间里伸出了娜塔婶的脑袋:“恭喜了,是个女孩,很漂亮,像她妈妈”
“哦,我猜对了”
“等等还有一个这是个男的,龙凤胎哦”
“哎呀孩子他妈,你现在怎么样”艾瑞克的老爸忍不住向里头问道。
“出去,你出去,她需要好好休息,这里有我们看着,你们等会再来。”那妇人把他轰了出来,自和娜塔一起料理剩下的琐事。
“双胞胎,哈哈,是双胞胎,我是三个孩子的爸爸啦”被推出来的铁匠高兴得要命,一把拉住刚从屋内掀开门帘出来的神官的双手,“谢谢你,神官先生我请你喝酒”
神官的脸色原本有些落寞,一听见一个“酒”字立即双眼发亮。
“哎,对了,您为孩子们起个名字吧当年给艾里这个小子起名的时候可抓掉我不少头发哩”
耶拉姆看见那瞬间,那双翡翠色眸子的光泽黯淡了一下,银发神官抬起了头,说道:“叫做莉坦和利夏吧,这是可能与希望的意思。崭新的生命,拥有无限的可能与希望。”
“喔,真是不赖的名字啊”村长说,“唔,刚才谁说请喝酒来着,我给你们打八折。”
“对,对一起去,哈,班斯你也在,艾瑞克,你也来”
“我吗”警备队长指着自己的鼻子,门外头突然响起了马蹄声。
“西芙利村的警备队长快出来见我”说话的声音趾高气昂,众人跨出屋门一看,几名骑兵身着卡萨兰正规军的服饰纵马立在大路中央。
“见过大人”艾瑞克一见那些人,忙行了个军礼。
“没想到西芙利村的战斗力还真不赖,有报告说那群流窜的魔兽被消灭在村子北方,喏,这是赏金”
一个钱袋丢到艾里面前。
“啊”艾瑞克没反应过来,神官朝徒弟挤了挤眼睛。
在师父的暗示和钱袋的双重诱惑下,神学生堕落了,在金钱和饥饿的战斗里,他很快选择了前者。
“艾里队长,那群魔兽是神官大人消灭的。”
“哦这里的正神官不是一个新上任的小鬼吗”那群骑兵一听此话不由得也将头转向少年神官,脸上全是狐疑。
还在向徒弟比画着小动作的神官连忙咳嗽了一声,昂首挺胸:“其实我的这名徒弟也帮了不少忙。”
“你们不信的话,这里有几张魔兽的毛皮为证。”耶拉姆领悟了神官的意思,用手指了指远方神殿外墙上挂着的毛皮。
“果然是真的,那么,请您收下桑陶宛领的这份赏金,我们走了。”骑兵们向神官行了个礼,一起走了。
“今天果然是个好日子”神官坐在酒馆中间,高举着酒杯说道,“一是西芙利村新添了两位居民;我也一举还清了所有的债务;还有,今天慷慨的铁匠先生请客喝酒”
“干杯”醉醺醺的铁匠与他碰杯,第一次喝酒的艾瑞克和酒力平平的商人班斯已经伏在桌子上起不来了。村长惦记着家里的雌老虎,不敢喝太多。耶拉姆滴酒未沾这是理所当然的,无奈地坐在一边暗暗皱眉。
“没没想到老弟你年纪轻轻酒量居然这么好”铁匠舌头大了起来,也忘记了辈份,伸手拍了拍神官的肩膀。
“哈哈,一般般啦。”神官微笑着甩了甩头发,酒杯举到嘴前,停杯不饮。
好可爱的龙凤胎啊,真是很熟悉的感觉呢,但为什么,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悲哀将它萦绕
不管他啦,只要有酒就好。神官仰脖饮下杯中的酒浆,灿烂的银发在肩头跳跃,翡翠色的眸子终于在酒精的支配下迷离起来。
这天神官就在醉酒的国度内畅游。到太阳下山,银心月浮上了天空,颠三倒四的神官仍然在神殿的院子里发酒疯,院子里茂盛的秋迅鸽也被他踩得七零八落。
这人怎么就能浪费自己一整天的时间来喝酒呢耶拉姆望着院子里又唱又跳的神官,心中暗暗叹气,只好自顾自张罗着晚饭自从他入住神殿之后,就包办了所有家务,神官的厨艺从那时候那条焦鱼身上就领教够了。
屋顶突然传来了咯啦一声大响,落下的灰尘毁掉耶拉姆半个钟点的工作,然而,此刻他的心思全在那只脚的主人身上。
“你怎么上去的摔伤了怎么办该死的你踩坏了我昨天修好的屋顶”男孩骂骂咧咧地寻找着梯子,尖刻的措辞掩不住关怀的心声。
银发神官就势躺倒在屋顶上,他习惯性地饮了一口酒,银心月也被瓶中的威士忌染成了琥珀色,连漆黑的天际都有了一丝朦胧的醉意。
真美,他喃喃地说,他笑了几声,原本柔和的声音已有些嘶哑。
一架梯子搭上了屋檐边,他看不见,徒弟正手忙脚乱地爬上来。
“浮云聚散,带不走人间冷暖。
出生之时,寂寞就与我相伴。
及时寻欢,莫被思绪纠缠。
醉眼朦胧,早将一切看淡。”
刚在屋顶上探出头的耶拉姆听着神官那清冷的歌声,暗自在心里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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