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
很好,应该撑得过去。罗兰打着如意算盘,不忘提醒情人到时离自己远点。他可不想婚前生子,况且这种纯粹为传种而做的“运动”对女方太失礼了,更别说冰宿才十八岁。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种族本能是不能违抗的这可不是误食春药用冷水冲冲就能熬过的事。茶发少女横了情人一眼。没察觉她的小动作,对自己的忍耐力信心十足的金发青年开怀大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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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月16日,罗兰一行搭乘空浮舟返回东城。随行的有南城城主,几位高阶祭司、法师和官员。北城的人马和来自魔法师公会的援军预计下午到。恭候大驾的羽族将军和魔导团团长详细介绍了准备情况。由于被中城满愿师破坏的宫殿还没修复,是在行宫招待。不过来客们眺望受害地点,也不免唏嘘暗杀者的暴行。
事实上,除了冰宿以外的满愿师名头都已跌到谷底。一个被强盗头子掳去,成了压寨夫人;一个被蓝龙骑士绑架,当了魔族的阶下囚;一个下落不明,但同样不是好窝里的鸟;最极恶的那位,乃是魔界宰相之女。其父曾经杀人无数,罪恶滔天,如今又召来了负位面的恶魔,简直天理不容。
公会的大佬来了三位,东之贤者和红发侍卫也陪同北城方面前来。简单的寒暄过后,就是紧张的协商。
听不懂深奥的法术名词,罗兰借“透气”为名跷跑,正想躲起来办会儿公,冷不防被一团东西扑中脸。
“妮娅”看清那是什么,冰蓝的双眼刹时粲亮,两手托起那娇小玲珑的美丽生物,“难得你来看我。”
“嘿嘿,我来帮忙啊。”妖精女王又在他颊上啾了一下,明眸纯净如水。
“太感谢了。”罗兰乱感动一把终于有个不是混吃等死的异族。妮兰迪娅变成真人大小,又扑抱住他撒娇:“我老早就想来找你了,可是听说你很忙。”
“没事,咱俩什么交情,想来就来。”
“嗯嗯。”
“姐夫。”也听得气闷的奥黛露探头出来,看到罗兰怀里背生薄翼,宛如水晶雕刻的俏女郎,大吃一惊,“她她是”
“我是妖精,妖精女王。”砰一声变回原形,妮兰迪娅飞到她面前,“你可以叫我妮娅。”奥黛露欣喜若狂,热切地盯着她直瞧:“妖精是真的妖精哇比图画书上还漂亮”罗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别吵到里面的人。来,我们去外面。”语毕,牵起她的小手。
午后的庭园洒满优雅的细碎阳光,在鹅卵石路面上铺得斑斑点点,犹如绚丽的万花筒。凉亭里,小小的城主手持画笔绘图,童稚的容颜满是新奇喜爱的笑靥;有着空灵之美的妖精毫不在意地坐在石桌上剥石榴,流光溢彩的翅膀舒展开来,丝丝秀发随风轻扬;黑衣青年批阅奏折,不时抬头看看她们,唇畔漾着柔和的笑意。
因为某人迟迟不回而出来寻找的冰宿和艾德娜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这算什么全家图”随侍武官心直口快,结果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冰山美人还是老样子:“嗯,果然他对妖精女王与众不同。”
“冰宿,你千万别误会啊我以人格发誓,他们之间清清白白”
“你才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冰宿提醒她注意言行,目光转回情人脸上,“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心里有架天平的话,妮兰迪娅、暮和莫西菲斯就是在善的一边。”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艾德娜好奇地眨眨眼:“那你呢”
“我嘛我也不清楚。”恋人部下搭档朋友对手好象都是。
“不知道我是他的什么”艾德娜来了兴致。冰宿斜睨她:“你是他的什么不好形容,他是你的沙包。”罗兰应该是把这个正直爽快的女军人当作良心指标、杀毒剂和保险丝。
艾德娜狞笑,朝拳头呼了口气:“哼哼哼,没错,要是他再打龌龊的主意,我就把他扁成白痴,让他再也没法动歪脑筋”
“变成白痴的罗兰就不是罗兰了。”
“总比这个阴险胚好”
“我说,就算说坏话,也该在本人听不见的角落偷偷说吧。”额冒青筋的罗兰不得不打断两人越来越投入的讨论。艾德娜挺直腰板,摆出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冰宿公事公办地问道:“你不回会场了”罗兰咧了咧嘴:“我又不懂,待在那儿也是干坐,不如批公文。算好时间回去就是,保证他们不会发现。”
“嗯,那我回去了,学习的好机会。”
“去吧去吧,艾德娜也回法利恩身边好了。”
“不,我要看着你。”红发侍卫一字一字道。另一头,黑龙王和一个黑发蓝眼的娇美少女并肩走近。就在这时,变故横生。
直觉敏锐的巴哈姆斯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向义子;莉塔紧随其后;跟着是从反方向疾奔而来的艾德娜;罗兰抄起奥黛露丢向她,起身叫情人靠拢;妮兰迪娅飞快地捏了个手诀,一个半球型结界罩住所有人。
下一秒,罗兰跌进深不见底的黑暗。
没有光也没有声音,仿佛世界刹那间只剩下他一个人。伸手呼唤神兵,却空空落落没有回应。
发觉敌袭不止幻术或暗系魔法这么简单,他调动体内的神力设了层水膜,几乎在同时,剧痛在他背心炸开。
踉跄跌倒,他呆呆瞪视自己幼嫩的双手。腥热的液体顺着背部流下,形成不快的感觉。
“变形术和幻觉”这个样子可没法回去。他转过头,不意外地看见和自己有七分神似的绝丽女子手持龙眠,不断涌出清泪的蓝眸溢满狂乱,定定注视他。
明知是假,罗兰还是有片刻的恍惚,童年的经历是他心底最深的疤。
“这样,我们一家就在一起了。”喘了会儿粗气,女郎再次举高匕首,直直插进自己的胸口。
“刺也不刺准点”不受控制的怒吼冲口而出,东城城主和变大的衣物搏斗了一番,爬到她身边,一吐长久以来的怨气,“就跟这蹩脚的幻术一样那三刀你只刺死我一个,你说你是什么居心分明怕死又不忍心宰了你的男人,然后我就成了你的出气筒疯女人神经病”
似乎也没料到他的反应会是这样,躺在地上的女人张口结舌。
视线落在她胸前的刀柄上,金发男孩浮起一抹完全不似孩子的黯沉微笑:“呐,你害怕是吧,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gu903();只要杀了她,幻术应该也会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