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魔界宰相本来是坐在树下乘凉,见突然下雨,他也不急,慢悠悠掏出竖琴,弹起曲子来。
不想父亲被看扁,杨阳干咳:“吟游诗人都是这样的。”
“哼,看来这里没几个正常人。”
老气横秋的话出自三头身的月口中,他坐在果盆边缘,用勺子舀哈密瓜吃,偶尔抱起葡萄咬两口。几个少女在旁边虎视耽耽,尖叫不迭,全是碍于风墙的阻挡和扎姆卡特的守护才没冲过去抓人。
“月,你连自己也骂了。”
“我就是属于少数的正常人。”
这话由现在的你来说一点说服力也没有。杨阳斜睨小得一咪咪,怎么看怎么可爱的同伴。轩风双手合十,眼中珠泪盈盈:“小月月拜托让我抱一下嘛”看得见吃不到多痛苦啊
月充耳不闻,其他人却被接二连三的央求烦得受不了,佛利特用矮人惯有的大嗓门道:“你干嘛变成这副德性”
“风势很强,这个状态可以让我不受冲击。”月挥动牙签大小的法杖加强结界,以免被陷入疯狂的女人们突破防线,“话说回来,大气的流向很奇怪,好象是施法的前兆。”
“施法”众人异口同声。
“唔”敏感的风元素体将深思的视线投向高空,层层叠叠的铅云间,隐约可见灿烂的金色光柱和一座浮游大陆。注意到他的目光,杨阳惊喊:“怎么可能那个法阵应该没人能发动了”
“是神。”扎姆卡特沉声道,红瞳射出警惕的锐光。月是违反法则的存在,一旦被某个认真一点的神祗撞见,就危险了。只要破坏他赖以为生的躯壳,灵魂也会瞬间烟消云散,而无血无肉的元素体又不能签定共生契约,所以他无法不紧张。
他绝对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失去。
看出情人的心情,月往他嘴里丢了颗葡萄,示意他别杞人忧天。
“好酸”血龙王皱起眉。暗黑神笑道:“嗯,我也感觉到了,不过不是攻击型的法阵,只是把某些裂缝补起来而已。”
“果然是针对我和维烈”杨阳更加不安,合起书,“千年前,他们也是用这个封魔结界封印了魔族”
“但这没什么不对吧,万一再发生一次降魔战争,那可不堪设想。”芙米持不同意见。艾斯嘉的人们至今还对魔族残留着根深蒂固的恐惧和厌恶,即使维烈能召来一支魔军,中城方面也不会接受,那根本是引狼入室。
“可是,索贝克不是说魔界通道已经封死了吗”昭霆讶道。耶拉姆不以为奇:“这个洞封了还有别的洞,以防万一的措施吧。”
那又是谁驱使他们杨阳抚摸手腕上的异能控制环,眼底盘踞着阴云。
“没有人能使唤神明。”因为和她距离接近,史列兰感到她的心理波动,绝俗的俊容浮起坚毅之情,“不用担心,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们。”
众人吃惊得张大嘴。杨阳眼神转柔,看着不知不觉成长的他。扎姆卡特啐舌:“啧抢我的台词”月温温地道:“你别扯后腿就好。”
“什么话”
咔嚓门打开,贝姆特和吉西安一前一后走进来。虽然签定了盟约,但是双方今后的配合,传递消息的方法,作战的基本方略等等都需要商讨,今天终于大事抵定。
“这、这是什么”西城城主一眼就看到果盆里的月祭司,眼珠子差点弹出来。宫廷术士长也瞠目结舌。
“无礼”小小的皇子浮到半空,气势十足地斥责。他无所谓被当作瘟疫猛兽,但决不能被藐视。认出那堪称招牌的柔和嗓音,贝姆特才反应过来:“月月先生”
“嗯哼。”月气派地点头,却冷不防被几只手爪抓住,原来他生气下疏忽了戒备,让少女们钻了空子,当下苦苦挣扎,“放开我”扎姆卡特也抢过去救驾,一群人闹成一团。
“那是变形术”吉西安好奇地问。杨阳保留地肯定:“算是吧。”
“维烈不在”
“他啊,在外面弹琴。”杨阳转过头,却不见父亲。贝姆特和吉西安同时变色:“这种天气在外面淋雨他疯了”转身就往外冲。芙米笑呵呵地道:“哦,不愧是情敌,竞争真激烈。”爱伦担忧地捧着脸颊:“吉西安大人移情别恋,殿下会吃醋的。”杨阳无言地膜拜这两个同人女。
“哟,我们回来了。”肖恩一手拉着友人进门,险些和冲在前面的吉西安撞个正着。维烈清俊的脸庞挂着苦笑,满身泥水,显然被好友硬拉去玩泥巴,雨势转大才得以解脱。
“瞧你们俩,一身的泥”杨阳连忙迎上前,边用毛巾擦拭边数落,有时她真觉得自己是老妈子,专门侍侯这帮没常识又任性的家伙,“快去洗澡换衣服”
“好”肖恩快活地应声,转向友人,“维烈,我帮你擦背。”生性腼腆的魔界宰相脸红:“呃嗯。”
看来是肖恩团长占上风啊。芙米得出观察结果。
“等等,维烈,你感觉到了吗”杨阳指指天花板。维烈眉目安详:“嗯,没关系,只是不能空间转移而已。”
“什么没关系啊我很想威风一把耶”杨阳不悦地扁嘴,气他的不争。
对了,不能用空间转移的话,就见不到王了。维烈一震,蹙起的眉隐含失落。
过去因为深沉的负罪感,他对主君总是能避就避,然而自从那一夜的长谈后,心态起了微妙的变化。想到会有一段时日看不到她,不禁挂念。
迟疑间,视野被漂白,紧接着响起的轰鸣震撼了每个人。
“哦哦,打雷了。”
银发的光复王一手支颊,赞叹地凝视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景象,欣赏这场盛大的自然风暴。而坐在他对面的金发青年则是截然相反的平和,安宁的眼神像看一幅静态的风景画,捧杯的手修长优雅,稳定不摇。
“据说,雷是对罪人的天罚。”
“嘿,那我们俩不是第一个被劈死了,谁信这种鬼话”帕西斯轻蔑地嗤鼻,满脸嘲讽。罗兰悠闲地喝茶:“这倒未必,这栋建筑有避雷设施。”
“如果真是神罚,不是无论如何都该劈到罪人吗”
“嗯,有道理。”
“所以,压根是无稽之谈”帕西斯下了结论,叉起一块柠檬蛋糕嚼啊嚼,“不过说到神,是你拜托他们的”
“不,我什么也没说。”罗兰摇摇头,帮他把蜂蜜炼乳均匀地淋在芒果布丁上,浓郁的奶香顿时扩散开来,“意外倒是真的,难得他们也会干点正事。”帕西斯冷笑:“你最好别期待他们,不帮还好,那帮瘟神的插手往往会导致糟糕的后果,肖恩师父就是个铁铮铮的例子”
“老实说,师公再惨,我也不同情。”
“你啊,为什么就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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