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谈笑笑,品尝各色小吃,四处观赏看热闹,心情都十分愉快,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直到杨阳无意抬头,看到初萌的天色,才蓦然惊醒:“糟了他们一定急死了”
“安啦,月肯定猜到我带你来这儿了。”扎姆卡特老神在在,见她还是不放心,摇摇头,存心恶整,“好吧,我们赶回去,深呼吸。”杨阳不解:“哎”
“预备,跑”
“啊”
狂风呼啸,身体被拉扯着向前飞奔,肺部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眼前金星乱舞,说不出的难受。杨阳大叫停下,被置之不理,火大之下转为威胁喝骂,最后连声音也发不出,只是大口喘息。
说来奇怪,这样超越极限地跑,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渐渐取代疲劳;沉重的脚步又变得轻盈,顾虑、心事、怨气、烦恼统统抛诸脑后。
不知过了多久,扎姆卡特才放脱她的手,让她自己调匀呼吸。杨阳摇晃了好一会儿,险些一屁股坐倒在地,抱着肚子,又笑又骂:“你你这疯子”
“哈哈哈,很爽吧”扎姆卡特意犹未尽地狂笑,“想当年我被我那臭老爸气得想造反,就是这么乱跑乱飞一通,效果好得不得了当然能朝两个城市喷喷火就更棒了”
“扎姆卡特。”
“哎呀呀,好痛”不巧被她抓住龙须,扎姆卡特急忙讨饶,眼泪汪汪地抢救回自己的鬓发,“我只是想让你快乐嘛。”杨阳无力一笑:“那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你心情变好了对不对。”这句话不是问句。
“被你这么一闹,不变好也变好”杨阳没好气地道,随即漾开一抹宁和的笑意,“谢谢你,扎姆卡特,今天我很开心,感觉好像回到从前。”
“”
“朱特、拉克西丝元帅,罗兰城主最近发生太多事了,使我们都陷入一个逃不出的局,再也恢复不了自由身。走到哪里,都有一双暗处的眼睛盯着。”杨阳的口吻并不哀怨,是平然的叙述,此时此刻,她真的觉得很轻松,很快乐,心像长了翅膀,“我常常想,如果你和月还在,帕西尔提斯还是索贝克,是不是一切都不会改变”
“不可能的。”扎姆卡特反而严肃起来,“这世上除了感情和承诺,没有什么永恒不变的事物,神也是。”杨阳没有介怀,笑道:“是呢,所以我太天真了。”耙了耙凌乱的黑发,她笑意加深:“还有我要纠正,是龙的感情和承诺才不会变。”
“怎么跟月说的一样。”扎姆卡特不悦地撇嘴。
沉默片刻,他抬起头,仰望黛青色的清晨天空,火焰般的红发被曙光镀上耀眼的霞彩:“那么誓约吧。”杨阳一愣:“什么”
扎姆卡特低头凝视她,嘴角勾起属于世间最强大的种族,自信无畏,同时也深沉睿智的微笑:
“以血龙王之名,给予你心的守护。任何阻挡你自由意志的对象,我都会亲手将他们除去。”
狂欢了一夜,两人回到旅馆,不意外地看到同伴们板着晚娘面孔坐在大厅。
扎姆卡特被两眼闪着寒光的月拎回房间“修理”;杨阳的待遇就好多了,只是被数落了一通。然后女孩们就缠着她问逛夜市的经过,杨阳也巨细靡遗地道出。
“好好玩”昭霆听得神往不已,掉头往楼上跑,“我也要叫扎姆卡特带我去”
“不行”杨阳拉住她,脸颊泛红,“你不会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吧”
“”
朱特和莎莉耶茫然,其他人的脸变得和她一样红。耶拉姆被自己的口水呛得连连咳嗽:“白白天也也可以那个吗”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两个男人怎么做。
杨阳也气息不稳地干咳:“他们他们不会在意。”
“哦。”耶拉姆下意识地朝昭霆瞥了一眼。幸好后者没注意到,不然一定会勃然大怒。
昭霆盯着门板,遥想里面的情形,最后忍不住扼腕:如果轩风在,就可以组织她们拿着纸听筒去偷窥,可是她自己实在有贼心没贼胆啊
同人女的思想是邪恶的,而事实是单纯的。
“昨晚会长亲自过来委托我们一个任务。”
差情人帮自己端茶倒水以惩罚他的彻夜不归,月坐在沙发上,闲闲的语气却隐含严肃。扎姆卡特喜出望外:“又有哪个遗迹被发现了吗”
“不,是叫我们送货。”
“送货他竟敢叫我们送货我要宰了他”
“笨蛋,冷静点听我说。”一个风卷把他往外冲的身子拖回原地,月的脸色终于沉冷下来,“收获人的名字是法利恩罗塞。”扎姆卡特一震,怒气烟消云散:“东之贤者这里面有什么内幕”他不笨,相反,龙的智慧远比人类高,只是他懒得去想而已。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刚刚和黑发少女缔结了那样一个契约。
月双手交叉托住下颌,俊逸的脸庞威仪内蕴,是属于王者的气度。
“大陆上的形势你还清楚吧,表面上政局是稳固了,五城包括西城在内都服从王室的领导,底下却是暗潮汹涌。东城城主名为国师,实际上被软禁在宫廷里。摄政王此举不能说有什么错,换作我在这个时机点也只能做到她的程度,但是她低估了罗兰福斯的布局能力国王逃了。”
“逃了”扎姆卡特这一惊非同小可,“拉克西丝是吃素的吗,居然让他逃了他怎么能逃得掉看守、魔法禁制,这些都有吧用法阵和卷轴也逃不出去就算逃出来了,又怎么离开上界空浮舟站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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