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放在手里的是一块打磨成鹅卵石形的宝石,紫荧荧的很是漂亮。罗兰微笑解释:“这是紫莲石,有增幅魔力和提高火焰魔法的功能。看你的法杖,你应该是炎系法师吧”
“是,非常感谢。”杨阳明白最好的答复是坦率地收下,一笑接过。
罗兰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金色大弓上,冰蓝的眸子流动着琢磨不透的光芒:“很精神地在成长呢,这么快就到中级了。也许下次见面,你已经成为让基里亚斯引以为傲的神箭手。”
“哈哈,能够这样最好,我是没什么信心啦。”杨阳不好意思地搔搔头。罗兰笑着摇首:“怎么自己贬低自己,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现。对了,透露你一个秘密,基里亚斯成长到最后,是像星辰一样的银色哦。”
“哇那我一定要见识一下”
“没错没错,加油吧。”
杨阳依依不舍地挥手:“那我走了,太晚回去我的同伴会担心。啊,我们可能还会在春之礼赞上见面。”罗兰由衷地笑了:“是吗,我本来还想寄票给你,那么到时见了,路上小心。”
“嗯,下回见”
和乐融融分手的两人都没预料到,罗兰再次见到基里亚斯时,它确实是最高级的型态,却不是银色。
而是代表仇恨的黑色。
结合了新颖的曲线设计和古朴的原形构架的音乐堂内,一群衣冠楚楚的男女正默契地练习。他们是参加演出的原班人马,也是伦琴最具实力的剧团,个个有家世有资历。
“喂,沃夫,你听说了没”穿着低胸晚礼服的妙龄女郎停下拨竖琴弦的手,故作神秘地对拉小提琴的卷发青年道,“改革派那位最激进的老爷爷,这次推荐了一个吟游诗人呢。”
“什么”本来专注于曲子而不想理她的沃夫闻言瞪大眼,表情因惊怒而扭曲,“他推荐哪个新人也算了,怎么可以让低贱的吟游诗人进入神圣的音乐堂”
“就是,是不是你弄错了,蜜妮”附和的众人提出质疑。蜜妮不悦地嘟嘴:“才没呢,我打听得清清楚楚,他叫维烈,和我一样是竖琴手,听说是满英俊斯文的年轻人。”
“再斯文也是肮脏的流浪艺人骨子里流着下贱的血”小提琴手愤慨地大喊,语气充满鄙视。
“别这样,沃夫,你这样不连城主大人也骂进去了。”
“城主大人不一样,他虽是平民出生,却有着平民没有的规矩教养,也从来没用神圣的音乐作为谋生的手段。”沃夫越说越气愤,把乐器重重一放,走下舞台。蜜妮急忙叫住他:“你要去哪”
“教训那个吟游诗人,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这个神圣大厅迟早沦为卖艺场。”
众人沉默地目送他离去,只有蜜妮露出不安之情。
春之礼赞举行的前一天,维烈终于被指导人员宣布“毕业”,体恤他的同伴们拉着他上街散心,补偿他这些天的辛劳。
“痛痛痛,慢点,昭霆。”被拉得差点跌倒,维烈哀号着讨饶。杨阳关怀地看着他:“还疼吗”
“疼。”维烈诚实地回答,随即苦笑纠正,“不,是酸,又酸又麻。”耶拉姆也语带关切:“晚上再敷一次药,顺便按摩一下。”希莉丝奇道:“为什么还会疼呢以你的体质”
“我们的恢复力对疲劳几乎没有作用,只对皮肉伤有明显的功效。”
“话说回来,你还真像老头子耶。换作别人,这么多天早就适应了。”莎莉耶毫不客气地数落。维烈被打击得陷入阴郁的谷底。朱特问道:“什么体质”众人默然,暗暗抹汗。走在前面的向导,加林的独生子萨芬也转过头,却没有起疑,只道:“辛苦你了,父亲确实过于苛求。”
“哪里,是我不中用,还麻烦他请专人训练。”维烈连忙摇手。
“不,父亲是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以最完美的状态参加比赛,而非对你本身的技艺有何不满。”萨芬解释,以郑重的目光直视他,“维烈先生,很高兴你对父亲的体谅,我代他向你道谢。”杨阳若有所悟:“萨芬先生,其实你很支持你父亲吧”萨芬一愣,笑道:“没错,事实上,我非常愧疚,因为都是为了我,父亲才会放弃他最爱的音乐。”
“别难过,加林先生已经找到新的目标了。”
“嗯,所以我也希望他挖掘的每个人才,都能够出人头地。”
谈笑间,一行人来到中央广场。昭霆吵着要先去绿荫迷宫再参观音乐堂,莎莉耶大力支持。余人没办法,只好依她们。在眼花缭乱被层层隔开的小径里,昭霆和莎莉耶兴奋地乱钻,杨阳等人不得不牢牢盯着,无形间拉开了距离。反正这种地方有专门的救援人员,迷路了也不要紧。
“呜”
走在最后的维烈突然听见树叶急速波动发出的哗啦声,还没反应过来,口鼻被捂住,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冲大脑,顿时天旋地转失去了意识。两个蒙面大汉将他拖进隔壁的道路,动作十分利索,没有惊动任何人。
不知过了多久,维烈在剧痛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绿色的草地,和冷汗化开的水晕。
“这小子就是少爷要整的人长的倒满文静的。”
“再文静也是流浪艺人,怪他自己运气不好吧,犯少爷的忌。”随着说话声,又一阵痛楚传来。维烈这才意识到有人拗住了他的右手腕,断断续续地道:“好痛放手。”微弱的声音挟带沉怒的威胁,他虽然生性谦和宽谅,却不会任由人恶意加害。
“痛这就叫痛”抓着他手的大汉嗤笑,一脚踩上他的背,“后面还有的你痛呢。”说着,用力一扯,卸下了他的腕关节。维烈闷哼了一声,险些晕过去,朦胧中听到另一人道:“光这样够不够干脆打断他的手指算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就在魔界宰相爆发的前一刻,响起一个愤怒的大喊:“你们这两个混蛋,做了什么”
萨芬奋不顾身地撞开一名大汉。对他而言,维烈是他父亲看中的人才,必须妥善保护的对象,因此其他人沉溺于玩乐的时候,只有他时不时往后看,才在第一时间赶到。
“说是谁指使你们的”萨芬揪着领子质问。大汉一手按着面巾,一手握拳揍上他的下巴。另一个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