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好高贵吗”即使在盛怒中,帕西斯也及时想起徒弟,没有下杀手,俯视狼狈的同族,他秀丽的脸庞漾开最深切的蔑笑,“是,我是妓女的小孩,我妈妈是妓女,但你们这些靠着妓女的丈夫得救,抛弃同伴存活的家伙又是什么高贵的天空一族笑死人了真是一出闹剧我居然为了报复这样一群人巴巴跑来这里”语毕,甩手离去,背影昂然果决。
“帕尔”克里莫稍稍镇定了一点,叫住他,“告诉我,莉拉是怎么死的。”帕西斯脚步一顿,淡淡的声音飘来:“还能怎么死,在我眼前,被一帮人类砍得坑坑洼洼。我把她埋在雪里,就这么了结。”
翼人族长发出一声崩溃的哽咽,匍匐在地,抽泣了一会儿,用最后的力气喊道,“别走,帕尔报复我,杀了我吧你不是为了报复我才回来的吗”
“回来天空之岛不欢迎我,所以我也不把这里当成我的家。”帕西斯停步转身,露出和煦如朝阳的微笑,吐出的话语却残酷至极,“我不杀你,你就后悔到死吧,看你有什么脸去见妈妈”
没有人再出声拦他。
一场盛大的空之祭,不欢而散。
悠扬的笛声回荡在群山之间,虽然是温和的调子,却带着不稳的颤音,仿佛伤兽的呜咽,结尾又透出千钧的压力,沉重而悲怆,余音袅袅,久久不止。
“很好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清冽的嗓音伴随脚步声迅速接近,伊维尔伦城主学着师父的样子,在悬崖上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了。银发青年垂下长笛,放在膝盖上,眼神恍惚,显然还没回神:“绿色的宁静,我妈妈,生前最喜欢吹这首曲子。”
“哦。说实话,你吹得不怎么宁静。”
“当然,我根本吹不出那样的意境。”帕西斯微一苦笑,渐渐的,笑容中的苦涩消失,掺入温柔和怀念,“好奇怪,明明活得那么苦,妈妈还是吹得很快乐,很平静,像她的身边,全是青翠的森林和小草,而不是冰天雪地。”罗兰沉默片刻,道:“是心境的原因吧,那样美好的人,再恶劣的环境也打垮不了她。”
“嗯。”帕西斯笑了,笑出两行热泪,“好人不长命。”
这是母亲用一生教会他的真理,字字血泪,刻着他的痛与恨。所以他不做好人,让母亲失望伤心也不做。
第二个好人是肖恩,死亡依然划下无法逾越的鸿沟,他也是一样无力。
但是现在不同了,他有了守护至爱的力量。天要亡他,他不惧;但天要夺去他重视的人们,他就灭了这天撕碎以折磨苍生为乐的命运
泪水很快被山风吹干,银发青年的心也恢复冷定:“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一点不麻烦。”罗兰狡黠地笑道,悠闲地跷起脚,“我猜到你是克里莫族长的亲人,也料到你会和他翻脸,但他不会。这老头其实满狡猾,只有经过这次打击,才会死心塌地地追随我,也可以乘机铲除一批不识相的老家伙,彻底掌控羽族。”帕西斯扑哧一笑,转头扫了他一眼:“看来我不用为你担心了。”
“没错,我能照顾自己,倒是你,让我比较担心。”
“我我没事,也会原谅他。”
这回罗兰吃惊得张大嘴:“原谅他你脑壳坏了”帕西斯低下头:“妈妈会希望我原谅他。”
“”
“只要是她的愿望,再困难我也会达成。”帕西斯幽幽长叹,随即语气一变,“不过嘛,我也有自己的心情要照顾,所以稍微教训一下那个老鬼,她应该不会介意还有,这个天空之岛,实在龟缩得太久了。”
注视脚下的云海,他笑得冷酷而嗜血。
“天空的王者,不是靠嘴上嚷嚷或装饰的翅膀。我会让世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天空王者。”
“看不出你师父心里埋藏了那么深的恨。”
“师父的演技是一流的。”罗兰用自豪的语气炫耀完,脸色一沉,“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换作我,早就把整个天空之岛都踏平了。”冰宿拿起一枚白子,两眼盯着棋盘,无动于衷地道:“你就算只是某个翼人欠你一枚铜币,你也会把全体翼人都卖了抵债。”
“喂喂,我的心眼不至于小到这个地步吧”
“只有更小气没有不小气。”
听她说得武断,罗兰不禁反省自己“铁公鸡”的形象为何如此深入人心。冰宿抬头瞥了他一眼,莞尔道:“开玩笑的。”沉醉于她难得展露的笑靥,罗兰连被损也不放在心上,回以包容的浅笑,突然想起一件事,叮嘱道:“啊,冰宿,千万别对师父露出同情的表情,师父是个自尊心很高的人,这样会伤到他。”
墨绿色的眸子闪过锐利的光弧,呼应白子落下的清脆声响。
“他不需要同情,我何必同情。”
“你真会看人。”罗兰由衷称赞。冰宿端起装着清泉的杯子喝了一口,感觉远比地球的矿泉水甘甜:“被你磨练出来的。”
“喂”
“言归正题,因为你师父的关系,空之祭延期了,你就这么磨蹭下去不要紧吗”说话间,冰宿又下了一子,标准的一心两用。罗兰悠哉地笑道:“你指什么”
“别装蒜,你是不是想用空之祭做幌子,不去参加拉克西丝元帅的继任大典”不等对方回答,她又摇头推翻,“不,这不是高明的借口,也不是长久之策,僵持下去,只会让她获得更多的准备时间。但是你去,十有八九被弄成意外结果了。”罗兰冰蓝的双眼流淌着深沉的笑意:“为什么如此肯定”
“杀了你的好处多过坏处。”
“不错。”罗兰叹了口气,裸露出真实的情绪,“所以我在犹豫。其实最妥当的方法是派个代理人去,但是这一去必然是送羊入虎口。分量轻的,有后遗症;分量重的,我舍不得。”冰宿眼中射出苟烈的视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一关是一定要过的。”用棋子敲了会儿棋盘,她冲口道:“叫暮去扮成你的样子”
“暮他不行,保证一开口就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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