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凄厉的控诉刺痛了心,贺加斯垂了下眼,语调泄露出一丝尘封的情感:“基西莉亚,我爱你。”
维烈晃了晃,反而是他身旁的人不为所动,漠然回应:
“神的爱,我要不起。”
难堪地抿了抿唇,贺加斯只须臾就恢复了一贯的淡定:“也罢,我也料到会是如此。三亿年不见你,只是自欺。”基西莉亚微微一颤,但还是不说话。
“你走吧,回到亲人中间。”
“你肯放我走”基西莉亚难以置信地反问。贺加斯一字一字道:“不是没有条件的。你的存在会影响法则,所以除摩耶以外的地方,你一天最多只能待半小时。超过期限,我就会亲手毁灭你”
“贺加斯”基西莉亚不惊也不怨,只是叹息,“你不累吗这样子,你不累吗”
“我是神,爱上人类,已是罪无可恕,岂能再加深罪孽。”贺加斯回避了她的问题。
基西莉亚摇了摇头,对他莫可奈何。维烈终于逮到机会插口:“帕西尔提斯呢他还活着吗”
“对了那个人”基西莉亚气得直跺脚,“你怎么能用人类做附体”
“是人类的罪孽。”
“什么”基西莉亚一怔。知晓内情的维烈咬了咬牙:“不是他的罪。”贺加斯淡淡瞥了他一眼,答道:“他还活着,但只是时间问题。”
“”维烈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倒是基西莉亚先重整旗鼓,插腰道:“把身体还给他这本来就是他的身体”几近放肆的命令却得到正面的回应,一道白光闪过,创世神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帕西尔提斯”维烈及时扶住瘫倒的银发青年,感到怀里的身躯从柔软到紧绷,关怀地道,“你没事吧”
“承情。”帕西斯推开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朝基西莉亚伸出手,“斗篷。”
“对不起。”刚刚威风八面的少女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小女孩,怯生生地将叠好的斗篷递给他。
没理她,帕西斯继续索要:“刃雾。”
“那只狗吗我我把它放在森林的出口了。”
二话不说披上斗篷,帕西斯转身离去。目送他的背影,基西莉亚又哭得淅沥哗啦,这可让维烈慌了手脚:“姑姑”
“呜呜,维烈”基西莉亚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自责得语无伦次,“怎么办我伤害了他,我恩将仇报他是个好人,请我吃饭,送我靴子,还听我说心事,我却把他当成贺加斯报复,他一定恨死我了”
总算明白前因后果,魔界宰相长叹一口气,轻拍对方的肩膀:“不会的,他不会恨你。”
“骗人”
“是真的,这世上能伤到他的只有两个人。不过因为你的缘故,他可能会更加愤世嫉俗。”
基西莉亚呻吟了一声。维烈苦笑:“您想必也感觉出他是什么样的人,事情变成这样是很遗憾,但从客观看,你反而帮了他。”
“维烈,我已经不是eene了。死亡的那一刻,我就失去了所有的能力。”
“呃”维烈呆了好一会儿,结结巴巴地道,“那姑姑现在是”
“什么都不是你大概不知道,我们这种人的灵魂,冥界是不会接纳的,肉体的死亡就等于灵魂的消亡。”基西莉亚苦涩一笑。维烈沉默片刻,轻声叹息:“我知道。”
“哦那我解释起来就方便多了,其实我应该早就完蛋的,是那个笨蛋硬让我活了下来。可是他是生之神,无法让我以灵魂形式存在,就向他弟弟借了点力量,改变了我的体质,使我的身体可以容纳死魂,所以现在的我,是人不人,鬼不鬼。”
“姑姑”维烈迟疑着搂住亲人,笨拙地安慰,“这不坏,我我大家都会高兴的。”基西莉亚绽开真心的笑靥:“你这孩子,跟你父亲的性子完全不同呢。”
次日清晨风铃草旅馆
“咦维烈的姑姑”
才应同伴的指示戴上尼布卡之耳,众人就听到这一爆炸性的消息。魔界宰相笑得像个腼腆的后辈,一手放在亲人胸前:“我来介绍,基西莉亚赛普路斯。”
“请多指教。”黑发少女鞠了个90度的躬。
“真真的有人。”昭霆茫然地瞪着虚空。希莉丝还有点回不过神:“魔女竟然是这名字起得真贴切。”肖恩打量基西莉亚,笑道:“挺像你的,也是黑发黑眼。”
“你看得见我”
“哎,我是”
“姑姑,肖恩也是灵体。”维烈解释。基西莉亚激动地抓起棕发青年的手上下摇晃:“太好了太好了,我还是第一次遇上同类”余人见状大吃一惊。杨阳冲口道:“她可以碰到肖恩”
“姑姑的存在比较复杂,你们也可以摸得到她,但是看不见她的样子,听不见她的声音。”
“好好玩。”莎莉耶尝试着伸出手。基西莉亚立刻亲热地握住,与她攀谈。耶拉姆也不问同伴是怎么找到这个亲人的,只道:“你准备怎么安置她”维烈恬静地微笑:“我本来想把姑姑送回摩耶,但她不肯,说要多照顾我一段时间,所以我打算让她住在肖恩原先住的镜子里。”
“这没问题,我一直好好保管。”杨阳解下垂在腿侧的手镜。基西莉亚把注意力转向她,尖叫:“啊你长得好像维烈”
又来了。众人叹气。
“姑姑,是巧合,杨阳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维烈略带不自然地道。基西莉亚眼珠一转,笑开颜:“失礼了,那大家介绍一下吧,我想认识认识侄子的朋友。”这是个合理的请求,众人欣然报名。
轮到自己时,昭霆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为什么抢美少年”
“啊”基西莉亚错愕地看着她。维烈也皱起眉头:“对了,姑姑,你为什么绑架附近的青年少年湖风镇的人说你时常这么做,所以才叫你魔女。”
反应过来后,基西莉亚愤慨地大喊:“这是诬陷我从来没绑架过人除了”还没说完,一只手伸过来,紧紧捂住她的嘴。
“除了谁”众人怀疑地瞄着像演独角戏的同伴。维烈干笑:“就是那个外乡人,姑姑掳他弹琴,昨天已经释放了。”
“哦。”
这小子瞒了很多事呢,今晚一定要好好盘问他基西莉亚白了侄子一眼。从这一眼,维烈明白姑姑已会意而且不会泄密,放心地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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