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马嫂走上前来嘲笑道:“老村长,现在这世道良心能当饭吃吗您就是个芝麻大的村官,林家就几亩薄田、一间老宅。狗娃能有啥出息,能配得上俺家湘兰”
“老婆子,噤声”马二条连忙拉住马嫂衣襟。
“禁啥禁,要禁你这老不死的禁”马嫂叫嚷道。
林父气得浑身颤抖,良久才叹了口气,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林父头一回恨自己没有钱,连给自己儿子讨媳妇的钱也没有,还把原本板上钉钉的婚事给搅黄了。
自己老林家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出了这样一档子事
林父回到家,将事儿对林梵说了一遍,林梵蹲在门槛上,一张脸沉得可怕。
“还是咱家没钱啊,算了,咱也不求他们”林父说罢,狠狠吸了一口烟,进屋去了。
林梵半响没吭气,“罢了罢了我林梵天不怕地不怕,也是心比天高的主,今天就对天发誓,他日若不娶个天仙一样的女人,我林梵枉为人子”
林梵猛地站起来,一拳打在屋旁的石磨上,打得骨头爆裂,鲜血直流。
林梵心里的痛似乎减轻一些,又轮拳打了几下,直打得石磨蹦了几个缺口,一双拳头血肉模糊,骨头崩裂。
“不行心里不畅得很,我林梵生于天地之间,爱憎分明,所求不过是一个痛快,要受憋屈,万万不行,绝不能就这么放过马家这些嫌贫爱富、不忠不义的东西,怎么也要出口恶气才行”林梵越想越憋屈,不由心性起,转到后院,拿了把斧头揣在怀里就往马家去。
林梵什么也不想,就是凭心而行,不暴戾也不恐惧。
天色渐暗,林梵一脚踢开马家的大门,直直闯入马家,持斧而立。
马二条听到动静,从后堂出来,看到林梵小杀神一样手持斧头,骇得脸色发白,两腿哆嗦。
“狗娃,你这是干啥”马二条又惊又怒,林梵性子马二条可是清楚,从小就是个直性子,说啥干啥,而且天不怕地不怕。“杀你”林梵脸色平静,两眼出奇的明亮,没有一点杂念,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你敢,你这是犯罪”马二条指着林梵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杀了你们,出口恶气”林梵话很奇怪,然后一个箭步欺身上前,一斧子作势劈上去。
马二条以为林梵真要劈,骇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一屁股翻到地上,竟然被林梵那股子气势骇住了。马二条只觉裤裆那玩意一松,一股子尿骚味就出来了。
林梵一看,马二条竟然被唬得尿裤子了,不由心中畅快,哈哈大笑起来,心中的憋屈顿时去了三分。
这个时候,马嫂从后院厨房出来,看到这一幕,以为林梵是来杀人了,不由惊叫一声,骇得双腿发软瘫在地上,脸色苍白,就跟撞了鬼似地,望着林梵一个劲的摇头,嘴里还念叨着:“不不关俺的事,俺也是为了闺女的前程着想,不关俺的事”
林梵一看,马嫂也吓呆了,胯下一股尿骚味,也是吓尿了
“哈哈”林梵更是大笑,所有的憋屈仿佛烟消云散了。心想着马嫂就是个市侩的老农妇,如此一吓,只怕是往后天天要做噩梦了,如此也好,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也算是讨回这么些年林家对马家的恩义,既然马家看不上自家,那好,从此以后,林马两家,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马湘兰从卧房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尖叫一声,喝道:“狗娃,你要干什么吓我爹娘干啥你是不是要作死啊看我不咬死你”
马湘兰也是性子泼辣的主,林梵拿着斧头竟然也不怕,跑上来就是一口咬在林梵的手腕上,直咬得林梵手腕鲜血直流。
林梵闷哼一声,甩开马湘兰,怒道:“疯丫头”“就疯了咋了”马湘兰喊道。
“嘿嘿,是疯了马湘兰,我今天来就是冲着今天你对我爹说的话来,嘿嘿,你还看不起我了我现在告诉你,就你这样的,我还看不上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断绝关系的”林梵说罢,举起斧子哗啦一声将自己的衣角割下一大截来,扔到了马湘兰的脚下。
马二条和马嫂愣愣的,瞪大了眼,说不出话来。
“看到了从此以后咱们大路两边各走一边,哼”林梵说罢,将斧子别在腰间,扬长而去。
“好了,轻松了”林梵这么一折腾,顿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大丈夫就应该顶天立地,当行必行,就应该如此割袍断恩义,像马家这样的人家,我林家不屑来往。
“好个天杀的小子,敢吓起老娘来了这天杀的小子,吓死老娘了天杀的穷小子,拿把斧子吓唬谁啊,老娘不怕你,你们林家有啥啊,活该你们林家受穷”看到林梵走了,马嫂顿时撒泼起来,拉住马二条的臂膀,叫道:“老家伙,快快去报警,这天杀的小子敢吓唬咱们,不能就这么饶了他”
“行了该死的婆娘,还不是你惹的祸”马二条也火了,朝马嫂狠狠吼道,直吼得马嫂两耳轰鸣。
马湘兰连忙将二老扶住,看到爹娘一身尿骚味,不由眉头大皱,心想爹娘兴许还真是让狗娃这家伙给唬住了。
“爹,您不会真要和狗娃过不去吧”马湘兰道。
马二条叹了口气道:“都是你娘惹得祸,就是这一张嘴,不会说话婉言回绝就可以了,人家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你娘怎么就这么损人家,揭人家的短处再说了,林家对我们马家那是有大恩的,当年也许下过娃娃亲,说起来也是我们理亏,是我们对不住人家,狗娃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是胆大心野了些,但是总没有坏心眼的,他既然是来割袍断义的,也由他吧,往后只怕是相见如陌路了”马二条叹息一声。
却说林梵出了一口心中恶气,憋屈消了,回到家里,将斧子扔到屋角上chuang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感觉自己来到了一座高高的山巅上,四面都是流动的云气。
一个俊逸中年男子立在山巅,迎着烈风,一身白袍猎猎作响,身前的发袍,侵满鲜血,触目惊心。
四个青衣道士将男子围住,手上均拿着一柄剑气纵横的飞剑。
“南迪爱丁,今日你在劫难逃”其中一个道士说道。
男子仰天大笑道:“你们有什么本事杀我我南迪爱丁自降临至今,已经纵横无忌几十年,死在我手上的修士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公孙兄,这厮还在胡言乱语,也不用和他废话,直接打杀了吧”
四个道士持剑立四方,剑气四射,形成一个剑阵。
“罗森剑阵”
“哼,死期到了,还不知悔改”
四个道士同时大喝一声,震动法剑,令人目眩的剑光爆发,连成一波,瞬间斩向南迪爱丁。
南迪爱丁此时已是强撸之末,身上筋骨尽断,哪里还能移动分毫,若不是一强大的神力支撑,只怕已经瘫成一团肉泥。
面对无法抵挡的剑气,南迪爱丁喝一声,全身血肉顿时干枯下去,一头金色头发变成灰白,一朵紫色的灵魂火焰从头顶飞出来,灵魂火焰也是玄妙,激射出一道紫色的雷霆,将四位道人全力一击的剑光冰消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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