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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 圣者晨雷 2228 字 2023-09-29

“殿下韬光养晦,隐忍渊默,实为下官所不及。”他深深吸了口气,苦笑着摇头,当初史弥远问他沂王嗣子如何,他只以“不凡”二字应对,那时候在他心中,只不过觉得这位天子少读圣贤之书,不懂治国之策。但两年下来,他完全改观,这位天子确实迟钝木讷,少言寡语,但他稳重自恃,几乎从不犯错,便是这一点,就证明他绝不是愚笨之人了。

蠢人总是急着证明自己聪明,而大智者则若愚。

“下官从史相公那儿来,天子已崩,皇子向来与殿下不睦,若是他即了帝位,殿下便是想做个闲散亲王也不得。”郑清之站起身来:“史相公因为与我有累世交谊,故此托我来与殿下推心置腹,殿下现在却不发一语,我当如何回报相公”

赵与莒吸了口气,他从容不迫地站起身,然后拱了拱手:“家中老母尚在绍兴。”

这个回答完全出乎郑清之预料,他先是一怔,然后大喜。

刻钟时间晚上六时二十分,临安城丞相府。

史党要员云集于此,个个神情肃然。

“他果真是如此应对”史弥远拍案而起,面上尽是大喜之色。

“正是。”郑清之握紧拳头:“殿下孝亲敬长,向来如此,在此之时,尚能念着老母史相公,功莫大于拥立啊”

此时此刻,他们都顾不上拐弯抹角,郑清之言语之中,便是赤裸裸地赞誉:能如此孝亲敬长,那么待赵贵诚登基之后,念着史弥远有拥立之功,这权势地位便保全了。事不宜迟。”史弥远当机立断:“你再回王府,与殿下在一起,切记切记,不得再外出离府半步”

郑清之拱手应命,转身而去。史弥远又向薛极道:“薛会之,杨家那边,你立刻去,定要杨家兄弟入宫”

薛极也拱手应命,此时不是溜须拍马地时候,故此他也极为利落。

“相公,如今贵诚还只是皇侄”宣缯神情有些迟疑。

“无妨,我这里有天子之诏,立皇侄贵诚为皇子。”史弥远捻须眯眼,不紧不慢地说道。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一三五、帝星夜耀天子堂

刻钟时间晚上六时三十分,临安城丞相府。

“天子之诏”

宣缯有些愕然,他为枢密使,算是位官权重了,但对于这个诏书,却是丝毫不知。

史弥远笑着自家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将之递给了宣缯,宣缯接过一看,果然写着立皇侄贵诚为皇子改名为昀的字句,还盖着玉玺大印。不过这纸上字迹,却不是天子御批,而是史弥远所写。

“矫诏”

这个念头在宣缯心中浮起,但瞬间他便哑然失笑。

满朝大臣,几乎近半是史弥远党羽,只须得史弥远不说这是矫诏,便是还有一二人嗡嗡不止,那又能如何

“既是如此,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这个只欠的东风便是杨皇后的支持,立皇子之事,可以由史弥远矫诏行之,可立太子之事,若是得不到杨皇后的配合,必然是不稳妥的。要说服杨皇后,凭借史弥远还不够,必须要让杨皇后的娘家侄儿前去动之以情。

“诸位,我们先进宫,虽说我出来时有交待,出来时间太久了总是不好。”史弥远起身迈步道。

刻钟时间晚上八时正,皇宫之中。

“此事不可,陛下最后心意如何能改得”皇后杨氏眼圈泛红:“你们休要再说了,就让天子就让天子安心去吧”

杨氏出身卑微。原本只是太皇太后吴氏宫中养地歌女,后来与天子赵扩相悦,这才有为国母之日。对于已经驾崩的天子赵扩。她是真正爱着的,只不过这些年来权势赫赫,让她忽视了这种爱,直到天子驾崩,她才猛然意识到,当年那个在太皇太后殿中,用温柔地目光看着自己的男子,已经永远离开了她。

杨石焦急地看了看正在报时的刻钟。这已经是他们在半时辰内第四次来劝说杨皇后了,前三次都是无功而返。

他虽为贵戚,却不是无能之辈,嘉泰四年西元1204年时,金国使者来大宋,言语多有不逊,辱及大宋君臣。当时他还年轻,官也只是承信郎,大怒之下,他从容而起。挽弓搭箭三矢三中,惊得金国使者噤口不语,极大地维护了大宋尊严。

只因为他是杨皇后娘家侄儿,而皇子赵又与杨皇后不睦,故此他也不得赵青眼。他也是个极自负之人,赵又不是天子亲子,不过是运数好捡了个皇子罢了,故此他也对赵没有什么好感。

“你们退下去吧。”皇后以袖掩面,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的泪水。

刻钟时间晚上八时五分,沂王府。

赵与莒放下资治通鉴。唤来韩妤,命她取酒菜来。

“霍广梁处有好酒,据闻又有下酒好菜,你遣人去与他说。将酒菜送进王府来,我要与郑先生痛饮一番。”

“殿下此时还有心宴饮”郑清之苦笑,也不知道这位皇子是真的渊默如海,还是迟钝无比。

赵与莒镇静自若,看了看郑清之,从容不迫地道:“有史相公、郑先生,学生只需垂拱仰成即可。”

郑清之闻言心中一暖,那位皇子赵之所以不得史弥远支持。便是因为性子暴躁急切。对史弥远如终有成见,不通为政之道。如何能当这大国之君

刻钟时间晚上八时三十分,万岁巷皇子府。

赵背着手,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因为四处都挂起了马灯的缘故,院子里被照得雪亮。所有的仆役宫女,都屏着气息,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与他地目光接触在一起。

他看了一眼特意让人搬出来的刻钟,焦急地来到门口向外观望。

仍然没有任何人影,这让他的心更加不安,他渴望,却又害怕即将到来的结果。

“为何还不来人,为何还不来人”他喃喃自语,然后指着一个仆役:“你出去看看”

那个仆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拖着步子向外走去。

顿了顿,皇子赵还是觉得不安,他又挥手,将那姓柳的亲信门客唤来:“你去两府执政处,还有翰林学士处,务必将宫内消息传与他们”

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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