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个清军俘虏家都在本地,剪掉辫子回家也别想有什么好日子过,所以前表示留下归降,卢胖子大喜,忙让士卒将他们领下去剪辫。
末了,卢胖子才转向高得捷和韩大任笑道:,“大节兄,韩将军,用不着看小弟的笑话了,你们也都看出来了,前面定有满狗埋伏对不对?”
高得捷闻言大笑,连赞卢胖子高明,韩大任则冷笑,却不肯说话。
倒是全节莫名其妙,忙问道:,“卢大人,你凭什么断定前面定有满狗埋伏?”
,“全大哥,你带兵出战的时候,会不会告诉你部下只是去试探敌人,自己动摇自己的军心?”卢胖子笑问,又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满狗那边肯定是打算欺负我战场经验少,故意抛出一个诱饵引我上钩,想引我全力追击,自己跳进他们的埋伏圈给他们砍可惜,他们是在班门弄斧。”
,“有道理,帮怎么办?”全节点头问道。
,“天色不早了”我军远来疲惫,怎么办明天再说吧。”卢胖子笑笑,吩咐道:,“马上传令胡同春,把满狗追过瑞昌城就不可再追,进城接管城防,我们的主力大军今天晚上在瑞昌城外扎营过夜。再给水师传令,让他们在城子镇码头休息过夜,注意与主力保持距离。”
命令传达到了胡同春军中时”胡同春刚领着胖子军把伊坦布率领的清军追过了瑞昌城,正打算继续追击扩大战果,无奈却接到了卢胖子不许继续追击的命令,又不好意思在卢胖子第一次领兵出征时就违抗军令,只好垂头丧气的掉头进城,接管瑞昌空城”张贴告示命令全城百姓剪辫,等待主力抵达不提。
胡同春在瑞昌城里失望,殊不知就在前方三十里外的九江田家桥一带,得到吴军前锋停止追击的消息后,在这里埋伏了许久的九江清军主力远比他更加失望,亲手布置妙计准备给胖子军一个大大见面礼的螨清贝子彰泰更是暴跳如雷,大骂卢胖子胆小如鼠,散着大好战机也不敢要,害得自己在这里吃风喝雪白等一天,还白白丢了一百多诱饵士卒。
“贝子爷”用不着和吴狗一般见识。”总兵佟国栋安慰道:“吴狗胆怯畏战,不敢追击,也是正理,既然我们埋伏不成,那不如早些撤回九江城”等吴狗到了九江城下,再和吴狗决一死战不迟。”
“不撤!”彰泰贝子一口拒绝,怒道:“本贝子好不容易在这里布置下的埋伏,怎么能轻易放弃?大军露宿一夜,再传令伊坦布,让他在何家湾扎营!明天继续诱敌,一定要把吴狗引进埋伏圈!”
“可是这天气……。”佟国栋指着灰蒙蒙的冬日天空,表情有些犹豫,可是被彰泰眼睛一瞪,佟国栋还是老实低下了脑袋,无奈答道:“扎,奴才这就去安排。”
胖子军主力抵达瑞昌城下时,天色已是傍晚,导此同时,清军伊坦布在二十里外的何家湾扎营的消息,也已经被胖子军斥候飞报到了卢胖子面前,卢胖子闻讯大喜,忙命令大军扎营,又召集众将到大帐听令。
片刻后,胖子军众将一起进帐听令,卢胖子笑道:“满狗欺我没经验,想搞伏击,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满狗想班门弄斧,那本将军自然全力满足他们的愿望。全节听令!”
“末将在。”全节出列抱拳。
“与你三千步兵!”卢胖子拿起一支令箭,命令道:“今夜二更出动,连夜偷袭满狗伊坦布的营地,满狗必往九江退却,不必犹豫,大胆放心追击,扩大战果。满狗伏兵若从埋伏处杀出,立即给我往后撤退,待到我军埋伏出动,再掉头杀回,痛击满狗!”
“得令!”全节欢天喜地的接过令箭。卢胖子又拿起第二支令箭,喝令道:“高洪宸听令,令你率领两千骑兵,二更初刻出兵,赶往何家湾南面埋伏,满狗伏兵追着全节败兵经过何家湾时,不可出战,直到我军埋伏发动,再杀出来给我砍满狗的狗尾巴!”
“得令!”高洪宸一口答应。卢胖子又拿起第三支令箭,命令道:“韩大任听令,令你率领四千步兵二更二刻出兵,至何家湾西面五里处埋伏在道路两侧,满狗伏兵追着全节经过你的防区时,放过其头,夹击其腰!”
“末将遵命。”韩大任有气无力的答应,又问道:“卢将军,末将的兵力是不是少了一些,才四千兵力就要夹击满狗两翼,是不是太单薄了?”
“自古兵贵精不贵多,四千步兵伏击满狗,已经绰绰有余了。”卢胖子笑道:“再说了,韩将军你不是号称文武双全小淮阴吗?怎么现在也开始象那些刚上战场的新手,只会计较兵力的多少了?如果实在没信心的话,我也可以换人。”
“谁说我没信心了?”韩大任冷哼,大步上前从卢胖子手中接过令箭,态度甚是恶劣。还好卢胖子也没有计较,只是挥手说道:“好了,散帐吧,余下的各位将军只管安心扎营休息,养足体力等待将来的大战。”
众将答应,大部分都散帐而去,韩大任、全节和高洪宸等领到差事的吴军将领也匆匆下去安排出战准备,惟有高得捷和胡同春两将没走,胡同春留下当然是埋怨卢胖子没有给自己差使,直到卢胖子再三安慰才告辞离去。高得捷则是迫为担心的向卢胖子说道:“卢兄弟,不要怪为兄多嘴,在背后中伤别人,韩大任对你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
你还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他,万一他故意捣乱或者故意贻误战机,那我们可就麻烦了。”
“这个请大节兄放心。”卢胖子沉声说道:“韩大任是对你我不满,但他不满只是王爷重用我,没有重用他,没给他立功表现的机会,不过他对王爷的忠心还是有的,好胜心更是胜过常人百倍,所以这一次派他出战,他为了表现一把,也为了把你我比下去,只会更加的出力死战,而不会故意误事。”
“真是这样吗?”高得捷有些担心,又低声说道:“卢兄弟,老季再倚老卖老一把,老哥见过这样的事实在太多了。人心隔肚皮,韩大任这小子不地道,一定要防着他故意阴你,故意让你吃败仗他好取而代之。”
“高大哥的好意,1卜弟心领了。”卢胖子微笑说道:“但小弟还是相信,以韩大任对王爷的忠心,他应该不会干出这样的事一不然的话,王爷也不会把他派来这里,替王爷看着你我了。”
说罢,考虑到高得捷的面子不能不给,卢胖子又吩咐道:“高大哥,不过你的担心也不能不防,这样吧,今天晚上你也做好出战准备,如果战情不利,你就马上出击,接应我军。”高得捷点头答应,这才告辞离去。
上一章忘记的注解:吴军大将高得捷之死有两种说法,一为韩大任向胡国柱诬告,称高得捷侵占清军将领色勒的家中藏银,未按惯例上交,胡国柱重处高得捷,导致高得捷气愤患病而死。另一种说法为韩大任之弟韩元任向胡国柱诬告,散播谣言诬陷高得捷在螺子山大战中故意放走岳乐,不救韩大任致使吴军在九江全军覆没,胡国柱驰函力责,高得捷愤死。鉴于此,本书设定为高得捷与韩大任关系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