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将军言之有理。”汪士荣也是帮腔道:“而且武昌城也还是太小了,容纳不下那么大的宫殿,等王爷以后拿下了南京或者北京这样的更大城池,再修这样的宫殿不迟。”
“那我父王现在住什么地方?”吴应麒当然不服气,指着hua园说道:“这么小的hua园配得上父王的身份吗?让别人知道父王还住在这么小的地方,不是要笑话我不孝?”
“应麒,可如果你修这么小的王宫给岳父。”胡国柱往吴应麒面前的王宫建设草图一指,苦笑着问道:“那别人不是更得说你不孝了?”
“这……。”吴应麒有些傻眼,以他那点可怜的脑筋,自然无法与足智多谋的姐夫辩驳。旁边吴老汉奸文武走狗也是议论纷纷或者认为胡国柱和汪士荣言之有理,或者认为卢胖子乱说大话不顾吴军现实情况,也有人提议先修一座和云南五华山一样大的宫殿,暂时将就住着。惟有吴老汉奸一言不发,若有所思。
“叔父这事暂时放一边慢慢谈吧。”卢胖子忽然又转移话题,拉着吴应麒的手笑嘻嘻的说道:“孙婿给你看一样好东西保管你见过以后,就觉得修这么小的王宫孝敬祖父太委屈了,也有办法给祖父修一座比紫禁城更大的宫殿了。”
“什么好东西?”吴应麒斜眼问道。
卢胖子不答,只是转向吴军的另一个著名二百五马宝,笑道:“马军门,还记得当年卑职对你的承诺不?卑职答应过,一定要给你造一支最好的火枪,后来因为卑职手艺不好,造出来的燧发枪你不满意。”
“当然记得。”马宝顺口回答,又一下子盯到了卢胖子背后的长布包上惊喜问道:“你背的是什么?难道说当年你答应我的火枪,已经造出来了?”
“铛铛!”卢胖子满面笑容的唱了一个节奏,取下背上长条包裹,扯去外面的包袱皮露出了两支崭新的火枪,大声说道:“祖父叔父,马将军,各位将军请看,后装击针枪!”
吴老汉奸跳了起来,吴军众将也是一涌而上,把卢胖子围到中间,却见卢胖子的这两支火枪十分古怪,引火洞口非常之大,有类似燧发枪的弹仓却没有装燧石,仅有一支很长的铁针。吴老汉奸不由惊讶问道:“一峰,这火枪怎么没有火石,怎么点火?还有,后面的引火洞这么大,一装火药不就漏了?”
“祖父,不需要装火药。”卢胖子从另一个小布袋里拿出几枚小纸筒,大声说道:“祖父请看,这就是削婿早就对你说的纸壳子弹,徐正明妙手,终于造出来了。”
吴老汉奸并不说话,只是一把抢过纸壳子弹细看,却见子弹是用油纸包裹得十分结实,前尖后率,拇指粗细长约寸半多些,极象普通鞭炮,并没有十分希奇。卢胖子又解释道:“祖父千万不要小看这小东西,它分为三截,第一截是弹丸,第二截是雷汞,第三截是火药,装入枪中扣动扳机,撞〖针〗刺穿火药和雷汞,引燃火药,弹丸就可以发射出去。因为事先装好了弹药,又不需要点火,所以开枪放弹极快,是普通火枪速度的五倍以上!同时还不会炸膛!”
“开两枪我看看!”吴老汉奸将子弹递还卢胖子,用手一指三十步外的假山。卢胖子会意,赶紧当众将子弹装入枪膛,板紧枪托,瞄准假山扣动扳机,一声巨响后,假山上火星四溅,出现一个弹坑。不等众人欢呼,卢胖子又飞快塞进第二颗子弹,再拉枪栓扣动扳机,再次击中假山。
如此再三,闪电般的连开三枪,吴军众将已经情不自禁的一起欢呼起来,马宝和吴应麒更是双眼放光,赶紧从卢胖子手里抢过击针枪,照着卢胖子的办法装弹开枪,而击针枪的易操作性也绝对不是盖的,马宝和吴应麒第一次上手仍然速度飞快,同样准确击中假山。吴应麒乐得哇哇大叫,赶紧再去抢子弹时,卢胖子却不给了,苦笑道:“叔父,不能再打了,省着点子弹,这玩意太贵了,一颗子弹的造价在二十文以上啊。而且我来得匆忙,也还没造出多少。”
“少废话,我再打两枪过瘾!”吴应麒根本不给卢胖子辩解机会,硬生生又从卢胖子手里抢着两颗子弹,那边马宝也是如法炮制,也从卢胖子手中抢走两颗。
“一峰,这种火枪,一年之内,能造出多少?”吴老汉奸颤抖着声音追问一吴老汉奸好歹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丘八,自然能一眼看出这击针枪的重要性。
“如果人手足够,一年之内,造出这样火枪,应该能达到四、五千支,还有可以装备相应的刺刀。”卢胖子沉声答道:“子弹的话,还有改进余地,每支枪配百颗子弹应该没问暴但是“……,。”
“但是什么?”吴老汉奸喝问。
“资金。”卢胖子苦笑答道:“子弹最贵的是雷汞,火枪最贵的是钢针和弹簧,都必须用最好的精铁才能制造,所以造价非常昂贵。”
吴老汉奸沉默,半晌后,吴老汉奸一咬牙,跺脚喝道:“王宫不建了,节约出来的银子,用来给本王造新火器!”
“王爷英明!”胡国柱、汪士荣和部分吴军将领一起欢呼,赶紧向吴老汉奸行礼。卢胖子则得了便宜卖乖,好心说道:“祖父,不必如此吧,让你住这样的小地方,是不是太委屈了?”
“混帐小子!”吴老汉奸瞪了卢胖子一眼,怒道:“是本王的反清大业重要?还是一座王宫重要?等本王拿下了南京北京,要多少宫殿没有?”
“祖父圣明。削婿不分轻重,请祖父治罪。”卢胖子惭愧的低下肥脑袋。马宝等人则虽然觉得有些遗憾,但是考虑到这样的武器到了战场上的威力,倒觉得还算值得。唯有吴应麒哭丧起了脸,悄悄撞了严胖子一把,低声骂道:“混帐小子,都是你害成这样。”
“叔父恕罪,侄婿也知道你对祖父的孝心可鉴明月。”卢胖子答非所问,苦笑说道:“可是武昌城才有这么大点,咱们的银子钱粮又不够,怎么修建上率亩的宫殿?”
“我不是说你这个。”吴应麒有些闷闷不乐,但又很快转移了注意力,开始拉着吴老汉奸的袖子哀求,希望让自己的嫡系军队首先装备新式火枪,马宝也是如此,两个二百五互不相让,自然也就当众吵嚷起来。
“你呀!”吴老汉奸并没有理会宝贝儿子和爱将的争执,只走向卢胖子指了一指,含笑骂道:“难怪别人都叫你涂了油的肥泥鳅,果然一点不假!”
卢胖子也明白吴老汉奸是看出了自己的险恶用心,赶紧假惺惺的低头,表示认错。还好,吴老汉奸并没有和卢胖子计较,只是招手梢:“随本王到书房,昨天,你的恩师刘玄初从昆明来信了,提出了一个好建议,你来帮本王参详参详。还有国柱,良臣,你们也一起来。
”
“遵命。”卢胖子答应,赶紧和胡国柱、汪士荣等人跟上,心里则在琢磨,“我那个老师提出了好建议?什么好建议?我那个老师在战略上很有目光,但是在战术上和临机应变这方面还不如我啊,能有什么好建议呢?该不会是有什么好的战略想法,却没有办法实施,所以把难题踢给我这个倒霉学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