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才不要这样轻易忘记她他脸色狰狞,黑珍珠似的眼眸被可怕的血红充斥,竟是隐隐有发狂成魔的预兆
“咳咳咳”那苍白的嘴唇咳出几口血,因为孱弱受伤的身体经不过的剧烈摇动,所以他清楚听见了几声骨骼被他扭断的清脆爆响,顿时,她整个身躯都软绵绵倒了下去,紧皱的眉心是深深的痛楚,那青紫的嘴唇已经惨白得厉害。
他一惊,伸手赶紧接过她,脸上狰狞似鬼的神色也终于冷去,只剩下满心的担忧与焦急。刚才她为了掩护自己,不止受了多少的伤,还有一道正中心口,他居然像疯子一样对着她怒吼,存心气得她昏厥过去楚非言,你真是混蛋
“啪”他咬牙,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嘴子。
“颜,别睡,别吓我”他跪在地上,抱着她浑身是血的身躯,双手拍打着那冰凉凉的脸颊,却没有丝毫转醒过来的迹象。他狠狠骂着自己,却心疼她的气息愈发微弱,好像随时都会消散似的。不,难道她会死不允许,他绝对不允许
“颜颜”他焦急呼唤着,心跳愈发不安稳,令得他脸色惨白如纸。
正当他要放血救人的时候,那濒临死亡边缘的人却陡然睁开了眼睛,眼中的光芒锐利,让他心脏一下子抽搐。“啪”一只手狠狠劈向他的脖子,脑袋顿时混乱绞痛起来。“你,你”察觉意图的他本能怒瞪她一眼,虚弱身体只能无力倒下。
最后,他被一只温暖的手擒住了手腕,然后跌落那满是血腥夹带着一丝清菲的怀里。最后一次了他迷迷糊糊想着,却听得她难过不舍地低叹:“言,对不起,忘了我。”哈夏侯颜这句话说得倒是好笑若不是你当初招惹我,我又岂会堕入这伤我至深的情网
如今,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了结所有了吗
意识不清间,他只觉面前人的轮廓愈发模糊不清。他迷糊察觉到她将自己轻放在地上,然后,他知道她准备离开就这样放了吗不,他好不甘心所以,在她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指,艰难撑着眼,蠕动嘴唇,说:“不、不要走”
为她,他甘愿放下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骄傲。他是如此清高而冷漠无情的一个人呵
在那满眼心碎的泪光中,他看到了她无奈、轻轻地摇头,然后将他的手指,一根又一根,残忍剥开。随着他的手无力落地,他知道,她是不可能回头的。为了那个人,她一往无前,单枪匹马,却独独,不会为他停下脚步。
当血泪顺着眼没入发中,他也听不到自己的心跳,怔怔看着她,起身,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在他的眼瞳中,缩小,到模糊,直到他再也看不见。而他所有的记忆也被附上了黑暗,紫罗兰的芬芳,却换不回那少年当时对他的嚣张狂笑。
眉心,愈发灼热,也愈发苍白
当他坠入黑暗的瞬间,即便满心怨恨,却无法恨得起她。毕竟,那是他今生唯一最爱的女人
天地领域牙颜番外许诺,同心盟
万罗大陆,是众多大陆中最为神秘一处的大陆,踪迹飘渺无边,是唯一藏匿在云海之中的大陆。外人若想要进入万罗,只有通过时空乱流去穿梭寻找,或是邪恶无比的生命祭祀,不过这种方法早就失传了,毕竟祭祀方法实在血腥和危险,而且会耗费无数时间。
时空乱流是最危险的时空门,也是流放千古罪人的一处绝世禁地。从这里,可以穿越到各个地方,但是里面十分危险,陨石无数,还有隐隐有一股神秘力量拉扯,一旦撞上,立即粉身碎骨,灵魂破散。要知道,能够修炼到神级已经不容易,怎么能再有损伤
所以想要安全通过时空乱流去到万罗大陆,不仅要寻到一个对时空乱流十分熟悉的人,还要打造供乘坐穿梭的神器,毕竟没有多少人有那么大的能耐一直飞到尽头。就算是自己能飞到尽头,带路的人早就油尽灯枯了。
做人可不能这样忘恩负义
薄薄的唇扯出慵懒闲适的笑意,一身灼然红衣随意在空中随意飞扬,轻巧坐在桅杆之上,晓有兴致看着下面一脸苦大仇深的“掌舵手”。不过是个二十几岁出头的小伙子,方巾束发,相貌堂堂,配上那高大结实的身躯,显得英俊挺拔。
在无尽幽暗的时空乱流中,一只小小、造型独特的香蕉船在轻晃,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在这暗夜一般的空间,就像一簇会动的流光,缓缓驶向那未知名的深处。新的历程,新的故事,在这只香蕉船上,掀开另一页风流画卷。
至于这两人,自然是强大如灰太狼的夏侯公子,以及柔弱如小绵羊的小糊涂。
想起前几日,她正为穿过时空乱流的烦恼,没想到老天爷倒是听到她的祈祷,眼巴巴送来万罗大陆的人一只因为逃婚却中途迷路的小糊涂,她左哄右拐,总算把他骗上了贼船,等他后知后觉发现了,两人已经在去万罗大陆的半路上了。
于是,小糊涂只得悲愤当了一回待窄的小羔羊,又带着她折回去自己看来梦魇似的地方。这几日已经无限接近万罗大陆,快要看见岸了,所以这只小糊涂正在左思右想,看怎样才能摆脱那可怕的婚约,做一回逍遥人呢这几日,因为这个,他吃不好,也睡不香,整个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唰”
随手一撩红衣,她干脆跳了下来,衣袂被风鼓动发出“啪啪”的声音,轻飘飘落到地面上。见那呆滞如木头桩子的家伙,她唇一勾,伸出手很好心敲了敲那颗木鱼脑袋,“咚”的一声,他就像受惊似的小兔子转回头,撑大水汪汪的眼,畏缩看着她。
“好啦,至于吗一个破婚事,搞得自己像个娘们似的,公子我看不起你”说着,倨傲俯视他夏侯颜的身高很有优势,所以即便男儿如他,也矮她几公分,让某女感到很自豪,并且生出“长辈”爱护“小辈”是天经地义的正义感。
“可是,我真的不能娶梅儿。”他苦恼挠眉,倒是惹起了夏侯公子的注意。这并不是嫌弃和讨厌的语气,反倒有淡淡的惆怅和压抑的痛苦。
夏侯颜挑眉,坏笑戏谑道:“哦难道她脸上有麻子”说起来,她也不是多事的人,所以一路到现在她从未问及他的事情,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叶天涯,新婚前夜偷了家里兵器库珍藏的飞天鎏金船,一股脑儿钻进时空乱流,还未等他回神过来,又被夏侯公子捉上贼船,命运堪称坎坷。
“她是我、我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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