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妙计,根本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以成都当时的情形,就算没有彭漾这一出,破城也只是迟早罢了”关平也略有愤愤地说道。
开到这里,我对川中的局势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对收服西川也有了更大的信心。若真以彭漾这样的狂徒为首,那川中士人中地“独自掌权派”根本就成不了什么气候。
连内部人都看他们不惯,居然还妄想大权尽揽未免有些自视太高了
“子明、定国此次入川的战事,你们居功至伟。我已向大哥上表为你们请功,料想你等的殊功朝中上下已是人尽皆知。”我站起身,走到吕蒙、关平、沙摩柯几人,朗声笑道。
“皆是将军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末将不过依计行事,不敢言功”吕蒙双手合抱成拳,躬身自谦道。
“末将不敢言功”关平、沙摩柯等人也同样抱拳行礼。
“十五日翻越七百里阴平栈道;以六千军破七倍之敌,二十日横扫江油、涪、绵竹、锥、成都五城,擒斩首恶”我逐一地托起吕蒙、关平、沙摩柯几人,慨然说道,“这等奇功,有何不敢言既是鼎鼎男儿。就莫做此小儿女状”
“谢将军”吕蒙几人动作整齐再次行礼,激动地说道。
峰峦叠嶂的尼陈山中,柏木森森。因为人迹少至的缘故,山林间鸟兽怡然自乐。
然而,这一日山中的安宁被打破,十数名山民打扮的人闯入了尼陈山中。或许是长途跋涉的缘故,这些人个个神态疲乏。身上的衣物也被磨损有些褴褛。
“探路的人回来没有”看似是为首者地一名相貌清癯的中年男子耐不住疲劳,寻了块大石坐了下来,气喘吁吁地向身边人问道。
“大人,他还没回来呢”其中一人恭敬地回道,“要不,再派个人过去看看”
“恩”清癯男子点了点头,“切记要小心谨慎,剑门栈道是如今已经是我等前往东川的唯一希望。如果惊动了敌军,纵然不被杀死。也只能被困死在这穷山恶岭里面。”
“是”
待派出探路的人离去后,清癯男子冲其他人说道:“都走累了,停下来歇息一会吧”
一干下属如释重负,纷纷寻找干净些的大石坐下,有人甚至解开衣衫纳凉。
虽然已经是残夏向早秋过度的时候,天气却依然炎热,长途跋涉后更是汗流浃背,幸好山中还有树木可以遮阴。
从下属手中接过水囊。连饮了几口后,清癯男子盯望着一棵合抱古树,怔怔出神。
约莫小半个时辰的工夫后,一先一后地两名探路者相携返回。
“你们探得仔细栈道上果真没有敌军把守路口”清癯男子神情激动,急声询问道。
“回大人,栈道口确实没有人把守,但前面如何就不知道了”
“呼”长长地舒了口气,清癯男子神态轻松地说道:“如此看来,张飞和张任都没能料到我会北上前往汉中。都以为孟某会避开他们逃往南中。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愈是危险,偏就愈是安全,呵呵”
清癯男子正是弃军潜逃的孟达,一察觉到军心生变,他便果断地带着十余亲信潜行而逃。为了迷惑可能地追兵,他还特地留下痕迹,做出南逃的假象,实际却是向北而逃,有意经汉中、越秦川进入雍州。投靠至曹操麾下。
孟达本是扶风人,后因关中战乱避祸至益州,他对西川至雍州一路的地理相当熟悉,很有逃亡成功的把握。
探明情况之后,孟达也不再做迟疑,当即带着十余亲信动身翻越尼陈山,准备进入剑门栈道。
翻过这个山头,前有两座小山并排而列。再往前两三里,便是剑门栈道的入口。
小心地张望了片刻。确认并无异常后,孟达才放心地领人进入两座小山之间的谷道。
山风徐徐,西垂阳光的映照下,山中树木的影子显得光怪陆离。
还有不到一里路就可完全穿出谷道,但这时孟达心中却突然不安起来,而且感觉还越来越强烈。
“停”轻喝一声,孟达机警地左顾右望,似乎想要寻找什么。
一众亲信大感茫然。
“狗贼,是在找我么”一个冷彻的声音突然从右侧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孟达与其一众亲信简直有魂飞魄散的感觉。
“张任”孟达失声惊呼,随即猛地转头循声看去。
“正是本督”在两侧的山麓上,出现了无数人影。这些人统统批挂着奇怪的伪装,如树叶、山花野草等等。乍看上去,确实很难分辨。
甩掉身上的伪装物,张任缓步前行,横眉怒目,说话的口吻却是异乎寻常的平淡、生冷:“无耻奸贼,你当真以为自己逃得脱么”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孟达直觉自己心跳急如鼓擂。又惊又惧地厉声问道。
“假做南逃,其实北走。你那点小把戏,岂能骗得过本督”张任冷笑着继续朝孟达靠过去,“往南去,你能投靠谁
再者,以你那好权逐利的个性,又岂能安心隐居山林你唯一能够投靠的对象。也就只有曹操。巴东你不敢去,能够前往曹操那里的道路也就只有剑门栈道。当年你能从关中逃到益州,现在自然能再从益州逃回关中去。”
被张任一针见血地道破计划,孟达顿时面无血色。自以为得计,却不想完全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你怎么可能追得上来,还到了我前面”孟达仍不甘心地追问道。张任能够得到孟达潜逃的消息,至少也该是在大半天后,而孟达这一路又从未停歇。被追上,实在是让人无法详细。
“张征西手下有支劲旅。名为狼牙营。此营将士极擅翻山越岭、潜行奇袭。本督特地向张征西借了500狼牙精兵来追你。”张任指了指周围伪装未除的兵卒,冷笑说道,“再告诉你一件事,好让你死心方圆一百里,所有能进入剑门栈道地道路都有狼牙精兵潜伏。”
孟达犹如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变得颓废低糜,无力地说道:“我计输一筹,合该受死。”
gu903();“你自然该受死。而且是千刀万剐之死”张任步步逼近,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