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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侯再生 知宇之乐 2332 字 2023-09-29

根据细作传回的消息,刘璝似乎放弃了外围的一些城池,而集中军力固守地势更为险要地关隘据点。

这一战略,虽然保守,却是极为有效。如果想要强攻,付出多少代价还是其次,关键在于未必能够攻下。

不过,幸好我也没有准备强攻。

第四卷潜龙出渊震九州第一百六十九章上

会合了张任后,两家联军在梁平停驻了一日,进行最后的休整。

出梁平再往西行,就将进入刘璝的实际控制区域,随时都有可能遇敌。根据细作的回报,川将孟达业已引军两万依托广安、垫江的险要地形安营扎寨,展开防御。

自巴东进击,必须翻山越岭,先经德阳,再过雒城,才能抵达西川的心脏成都。这一路上,最大的障碍莫过于绵延千里的大巴山脉。

方圆数百里内,只有两条道路便于大队兵马翻越大巴山,除此之外,最近也必须北上400余里,从巴中的落旗山隘才能通过。

比较要命的是,这两条道路分别被两座城池所扼始安和垫江。

垫江为山城,居高临下扼住山道,不攻下城池,休想前进半步;始安虽然坐落于谷地,但在谷前的山岭地势高险,只要引一军据守谷道,再派少股兵马守两面山头,绝对可以一挡十。除了这两座城池,沿途还有数座关隘营寨,如果敌军铁下心来死守,强攻只能是一场噩梦。

甚至连张任、严颜自己,到现在也没能想出一个破敌方死守战术的办法来。

军帐内,一场至为机密的军议正在进行之中,参议者仅只有我与张任、严颜三人。

“如此,大局应可一举而定。”在插满小旗的沙盘上不断比划着,我将此次平叛定蜀之战的真正战略部署计划对张任、严颜做了详细解说。

上次与张任在襄阳商议西征事宜时,我虽然向他交代了大致的计划。但却暂时隐瞒了计划里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做此安排,主要是为保证计划地隐蔽性。

谁也不敢肯定,张任麾下的将官里,有没有人是刘璝的内应。只要稍有所泄露,整个计划就可能功亏一篑,如果由计取转为强攻,就实非我之所愿了。

正因为此,除黄忠、陆逊、吕蒙外,连我军内部都没有几人知道我的真正计划。

不过。时至今日,已经可以向张任、严颜透露了。而且。我也需要他们帮忙。

以兵力论。张任手中那5200来人实在算不了什么。但是,张、严二人对川中知根知底,影响力广,又颇有人脉。这些方面的重要性,甚至还要超过5200余军卒。能否与他们配合好,对此次的西征至为重要。而且。战后的安抚人心,以及将西川真正地收归大哥治下,也需要他们的大力协助。所以,对他们开诚布公些,有利于减少不必要的误会,并拉进双方之间的关系。

随着我解说的深入,张、严两人面上地惊讶之色变得越来越重。不时地还交头侧耳轻声商议着什么。

“张征西,你这计划虽看似绝妙。然风险性太大,任并不以为可行。”停止与严颜地商议后,张任很坦率地说道,“地图上确实有这么一条栈道,但张征西并不了解实际的情况。”

起身很随意地跪坐在沙盘前,张任指着先前我比划过的一条道路说道:“阴平栈道极为崎岖,行走之难好比登天,以前曾多有行人落崖丧命之事,故而近年来少有人迹。而且,已有多年未对栈道进行过任何修缮,漫说大队兵马,就算是几个人也未必能够通过。”

“张征西,文越说得不错”严颜也起身凑到沙盘跟前,指着其中一点,恳切地说道,“就算能够通过栈道,叛军若是扼守住江油,则我方奇兵便将落得进退两难。

届时,叛军若前后施以夹击,恐怕奇兵最终覆没之险。”

“除江油外,绵竹关,白马关都是易守难攻地险要之地。”张任又补充说道。

“呵呵”我点了点头,呵呵笑道,“连文越和孟道严颜都这样看,骗过刘璝之流自然是更不在话下了”

“啊”张、严二人诧异地看向我,有些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严颜斟酌着说道:“张征西此言何意”

“备周则意殆,常见则不疑。越是险要,越是以为万无一失,就越容易疏忽大意,奇兵也就越容易成功。”我回望了张任、严颜一眼,指着沙盘说道,“阴平栈道之险,我早有耳闻。若是一般兵马,想翻越阴平确实难比登天。”

在张任、严颜疑惑的目光中,我话锋一转:“不过,我军中却有两支劲旅,最擅攀山越岩、泅水穿林。”

张任突然眼中一亮,失声说道;“莫非是那支无前飞军”

“不错,正是无当、无前两部飞军”我并没有向张、严二人隐瞒,“无当飞军皆为山越族人,无前飞军皆为五溪蛮人。这两族人世居山林,翻山越岭如履平地。

征募成军后,攀越山林更是两部飞军日常操练项目。”

“张征西,这两部飞军有几成把握能越过阴平栈道”张任急切地询问道。

“不出意外,应有七成把握”我相当肯定地说道。

“既有七成把握,有何不可行”张任一拳击打在地面上,慨然说道。

张任用兵向来不缺乏冒险精神,这从他被八倍之敌围困在汉平时却依然敢于派兵奇袭,便能够看出来。

“不过,若是被叛军所察,纵然能越过阴平栈道,也是无济于事”严颜虽然也面露喜色,但仍旧持重地提醒道。

“这就需要我等将戏做全做好”我微微一笑说道。

“请张征西明言”张任诚恳地请教道。

相携回到自己军中。张任挥退亲随,语气略显复杂地对严颜说道:“孟道兄,你如何看张飞”

“耳闻不如眼见”沉默了片刻后,严颜才叹气说道。”此人治军用兵,都可称天下罕有。观其军伍阵容,便可知张飞治军练兵之术,我自叹不及多矣。难怪荆州军近年纵横南北,所向披靡。其用兵,更是可称诡变无方。如果不是今日听他道明。恐怕你我如何不会想到他居然想奇渡阴平,饶剑门关直袭成都。”

顿了顿。严颜继续说道:“更难得地是。他并非一味犯险,所施计策环环相扣,令人无法生疑。见微知著难怪张飞能以威名震动华夏,连曹操也避之如虎。”

张任缓缓点头。沉吟了小半晌,突然说道:“孟道兄,你说以你我二人。若有足够军力,再以有心算无备,有几成把握能击败张飞”

严颜诧异地看向这个亦徒亦友的蜀中名将,愕然说道:“文越何出此言”

“刘备不会平白为我等征剿叛逆,他此次派出张飞和这近十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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