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之威。岂是常人能够抗拒,就算你再如何神勇凶悍,也是如此。
然而,厄运并未就此而终北面方向也突然燃起了大火。
火逐风飞,风助火势。熊熊的烈火,肆虐在这片庞大地树林之
中,火浪滚滚直冲天际。
烈火中的夜色。一切都是火红色的,树林,小草,泥土,甚至连滚滚北流的流水亦成了红色。似乎连河流都在燃烧。
漫天飞舞的火蛇中,凄惨的哀号哭喊声不绝于耳。无数火人奔跑着,在地上翻滚着,最后一动不动。
炽热的空气,浓郁地烟雾,甚至能让人生生地窒息而死。
与火场近在咫尺的流水,此刻已变成了死亡之河为躲避烈火,蛮军士兵争先恐后。都想爬上排筏渡过河去。逃离这火炼地狱。
然而,简陋的排筏又怎能承受得住成千上万的拥挤人流。
相当一部分排筏,当场就被人挤垮。到后来,许多蛮军士兵索性直接跳入河中,想要泅渡到对岸。
但是,为数众多的效仿者,让这一举动成了疯狂地自相残杀。
一些入水的人根本不会游泳,他们所能做的,就是死命地拉住所能触及的一切目标。被拉住的人,一方面想要挣脱。一方面又不得不拉住其他人。
这已经是一场残酷的生存竞争
在亲随的护卫下,孟获很幸运地脱离了对面的人间地狱。
然而,河西同样也不安宁。在河东地起头地当头,河西的蛮军也陷入了一场乱战之中。
或许是因为敌军的挑惹,尚未来得及渡河的蛮军居然陷入到自相残杀的乱战之中。在对岸凶熊烈火的映照下,几万人混乱地厮杀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杀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孟获目窒欲裂地狂吼道。
没人能回答他。
熊熊的烈火仿佛节日的灯火。
高坡之上,陆逊遥望着远方的漫天红光,嘴角带出微微笑意,轻叹道:“孟获,自今日起,南中已经不属于你了”
兵败如山倒。
孟获遭遇的是一场完完全全地脆败。
烧死,溺死,自相残杀而死的蛮兵根本无法计算。
等到天色放明,孟获发现自己身边居然只有不到一万人,其余蛮兵也不知道溃逃到哪里去了。
“杨锋,我要杀了你”望着麾下惶惑不安的的士兵,孟获仰天狂嚎道。到此刻,他已经知道一切的根源身后紧盯不舍的追兵,其中近半数是杨静所统领的迄西银冶洞的洞兵。
很显然,杨符已经背叛了。难怪他会献这么一条计策,难怪渡河时他会留在最后
身为蛮人的杨锋怎么会去投靠汉人孟获怎么也想不通这一点,而且他也没有时间去想了追兵越来越近,而他身边的士卒早已丧失了斗志。
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北逃,争取跟留守大寨的五万大军会合。孟获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失败,居然成了南中蛮军大崩盘的导火索。
得知孟获大败的消息时,荆州军正大举渡河进攻蛮军大寨,几位早对孟获不满至极的留守部洞首领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撤退,甚至连等都没有等这位大首领。
在强者为尊的南中,大败之后的孟获已经失去了实力上的优势,也就失去了对其他部洞首领的威慑力。
等孟获退到大寨时,却发现营寨已经被敌军所占领,而那五万大军竟不知所踪。
第四卷潜龙出渊震九州第一百五十六章上
天色微微泛白,空中太白金星仍然高挂了。
又奔逃了整整一夜,困倦感逐渐地侵袭着孟获士卒的身心。已经整整三天三夜,他们几乎就没有得到过像样的休息。
然而,比起困倦,饥饿所带来的折磨更令人觉得痛苦。
三日前大败于沅水时,仓皇逃跑的蛮兵们根本就顾不上粮食。随后,那没日没夜的奔突,对体能的消耗达到了惊人的地步,仅存不多的随身干粮早被分食一空。一路上,能够被发现的活物,几乎都被猎食一空。至于这一举动会否暴露行迹,已经不在蛮兵考虑范围之内了。
乘着追兵暂时还没跟上来,蛮兵们四处寻找能够食用的东西,飞禽、走兽、河鱼、昆虫,甚至连一些嫩树叶都被拿来充饥。
孟获茫然的看着天上渐渐变淡的星辰,脑子里闪过无数图像直到现在,他还是搞不懂,为什么同为蛮人,就是无法做到齐心协力
这一路退下来,孟获的残军已经遭遇了不下10次阻截袭扰。而阻截者,都是来自武陵当地的五溪蛮人。当日南中大军势如破竹的时候,这些五溪蛮人就对孟获的扫呼置若罔闻,当孟获落难时,更是毫不犹豫地兵戎相见。
五溪蛮人倒也算了,居然连那些南中蛮人似乎也彻底执抛弃了自己的大首领。倒戈投敌的杨锋不说,那留守大寨的五万蛮军,在并未遭遇什么损失的情况下竟也选择了自行辙退,甚至连个话都没有留下。
孟获曾轻派了好几批人试图追上辙退的大军,但最终都是一去不返。
“天神诗惹。您地子孙到底是怎么了”孟获连续猛烈地撞击身旁的树干,浑然不顿拳头上已经血肉棋糊。
喊杀声又从东面方向响起,可恶的追兵又上来了。
穿过密林,逃到一处山谷时,孟获身边残余的士卒已经不到500人,而且多半带伤。
由于五溪蛮人的阻截,孟获不得不与追兵进行了一场惨烈的搏杀,丢掉了多半的兵卒后。他才勉强脱出身来。
后方的敌兵不知什么时候又会追上来,前途却是一片渺茫,一些筋疲力尽地蛮兵放弃了逃跑的努力,瘫倒在地上,不肯再前进半步。
呵斥了半晌,仍然没能取得效果,孟获只得领着两百来人继续向前。
即将脱出谷口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从左前方向传来。
“你就是孟获么”
心力俱疲的孟获完全失去了平日的警觉,只到听见了这意外的声音,才愕然抬起头来。
入眼处,一名身着麻布单衣的壮汉正坐在一块突出地岩石上,手拿一张帛画对比着孟获本人。
“你是谁”强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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