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大劫这一切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连结标淡希的老师莱拉都接受了抑制力的观点,为什么你要固执己见呢三鹰瞬也在大吼,结标淡希被那个不男不女的学园长亚雷斯塔迷昏了头,我可以理解,但你呢难道说你被她迷昏了头吗
回答他的是我的灵丸。
三鹰将空气凝结成耀眼的光球,击碎了灵丸。
被我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吗他尖刻地大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啊
你知道什么我大吼,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说法,听起来的确是很有道理,也很符合抑制力一贯的做法。
但我知道,他说错了
十二年后,佐佐木曾经亲口告诉我,学园都市的毁灭,绝对不是她或者春日操纵的结果。
可是,这话我不能说,也说不出口。
这才是真真实实的抑制力
放屁我只能用怒吼来回答,要毁灭学园都市就凭你这条废柴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归位
很多时候,言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当然,暴力也不能解决问题。
但暴力至少可以解决敌人。
经过一番鏖战,最终还是恢复力更强的我占了上风,一脚踹断了三鹰七八根肋骨,将他踢到天上,化为流星。
可我知道,我无法阻止学园都市的毁灭了
大厦之外,数十位穿越者已经聚集在那里。
他们要求的只有一件事:顺应抑制力的要求,解散学园都市。
我踉踉跄跄地走进大厦的中央,亚雷斯塔正坐在电脑前面,结标站在他身边。
偌大的指挥中心,只有孤零零的两个人。
我摆平三鹰瞬了。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却忍不住咳出血来,他伤得比我重,估计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
可是我们都知道,真正的问题,并不在于区区一个三鹰瞬。
亚雷结标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说。
我不会解散学园都市的亚雷斯塔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斩钉截铁地说,哪怕付出再大的牺牲,哪怕要伤害再多的人,我也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理想
可是先解决眼前的难题也好啊
我没有后退的权力亚雷斯塔阴沉着脸,我的目标是成为神,在通往神之宝座的路上,必然充满无数的艰难险阻,只要后退一次,就永远也没有机会成功
结标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你可以后退的。亚雷斯塔的语气转缓,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你走吧,到德国去避避风头。
什么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亚雷斯塔。
他居然在这个时侯要结标走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忍不住问,那些人现在没有杀进来,就是看在结标的面子上你以为你算老几啊如果不是结标面子够大,他们早就冲进来把你大卸八块了
那样不是很好嘛亚雷斯塔笑着反问,这些年来,她为我做得足够多了,既然我已经穷途末路,那么至少让她恢复自由,不要给我陪葬,不是很好嘛
好个屁
结标是那样的人吗
亚雷斯塔你这家伙,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我真恨不得砸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我明白了结标突然开口,脸上却多了一份决然和凄婉,好的,我走。
说着,她放下手上的文件夹,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亚雷斯塔我冲着脑袋显然出了问题的学园长大吼一声,却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最后只能恨恨地跺跺脚,追了出去。
在通往大楼外面的过道中,我听到了结标说话的声音。
你们说,抑制力要学园都市毁灭,你们错了。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充满了自信,抑制力从来都不会对nc动,而只会对我们穿越者动,不是吗
学园都市有两个穿越者,一方通行击溃了天使,引了大规模的抑制力圣人入侵;而我领导学园都市击溃了圣人和基督教,所以引了更大规模的抑制力系统升级,不是这样的吗
似乎说得有道理
可那是错的啊
我急急忙忙冲到门口,正打算推开门出去,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人似乎都失去了力量。
糟糕,刚才和三鹰战斗中受的伤怎么在这个时候作了
狂暴的风之力在我的身体里面呼啸激荡,肆意地破坏着坚韧无比的龙神之身,一时间我只能躺在地上抽搐,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偏偏在这个时候,结标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要顺应抑制力的方法,不是解散学园都市,而是让引起抑制力的那个穿越者死掉
不
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可是你错了你完全错了啊
我拼命地想要站起来,或者至少想要大吼一声,却连哪怕一声呻吟都无法出。
一方通行已经死了,引起抑制力的元凶,还剩下一个而已。结标笑了,笑得很从容,死了很多同伴,我知道大家都很难过,也都想要为死难者讨个说法。
所以现在,我给你们这个说法
利刃切开身体的声音。
鲜血喷溅的声音。
人群惊呼的声音。
抑制力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人体倒在地上的声音。
兵器落地的声音。
眼角的余光中,透过门缝,我看到了无数光点,悠悠散去。
学园都市保存了下来,关于基因病的研究依然在继续。
唯一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是亚雷斯塔的隐退。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只是把多年研究的资料留给了我,顺便还留下一大叠详细完备的文件,将整个学园都市也托付给了我。
我把研究资料复制了几份,分别交给稻穗信、碇源堂、莱拉等几个比较可靠的人。
我是不可能长期留在这里的,而且我也不会经营这么大一个学园都市,所以我又通过莱拉,找到了她二战时候的战友近卫近右卫门,请这个魔法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重出江湖,以学园都市为据点,组建一个融合魔法和科技为一体的现代化学园都市。
事情很多,很忙。
不过,在结标葬礼的那天,我们还是都放下了一切事务,去送了她最后一程。
莱拉前辈,请稍等一下。葬礼之后,我拦住了正准备离开的莱拉,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眼神冷淡寂寥,仿佛已经看透一切,比十二年后灰暗得多的莱拉停住脚步,疑惑地看着我。
生命力耗尽,这种情况究竟有没有办法救治我开口就直奔主题,贤者之石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