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贾贵是奉了女婿之命,既然自己的富贵都来自于女婿,自己唯有配合人手下的人,所以,带着贾贵又来查探伊云。
确定新人没有问题,张员外心满意足的回去休息,等着明日再做新郎。
贾贵心里像猫挠的,老是有些忐忑不安,刚要回自己的房间,迎面碰上简旭和麻六,自知躲避不得,礼貌的拱手施礼:“二位姐姐好。”
简旭眼睛一亮,心道,正想找你呢,福了一下:“这位官人看着眼熟,哦,想起来了,那日在鲁子家见过一面。”
贾贵对前去抓人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解释:“那日是奉员外之命办事,还请姐姐原谅则个。”
简旭把手一摆,做了个很风情的姿势,道:“算了,那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现如今三妹妹也就要成张夫人了,不提不提,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张府的下人,但不知官人与员外是何种姻亲”
贾贵稍作停顿,说道:“远房,出来办事,顺便路过,吃过喜酒便走。”
简旭说道:“是吗,那我可要与官人多说几句话,此怕一别再无相见之期,何不请我姐妹去官人的房里坐坐。”
贾贵迟疑了一下,微笑道:“只怕深夜,有所不便。”
简旭道:“都是亲戚,哪里有什么不便,无妨无妨,我刚好有重要的事情与你商量。”
贾贵一听,找我有何重要的事情推辞不掉,只好让到自己房里。
简旭来到贾贵的房间,四下看看,与自己的房间一样,都是普通的客房,倒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贾贵喊丫鬟沏了壶茶过来,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内放一些果脯、蜜饯、肉干之类的现食,放在简旭的面前。
贾贵道:“姐姐刚刚说有事情。”他想尽快把事情说完,好让他们走。
简旭道:“你看,我那三妹妹是家里最小,却先嫁出去了,我见官人也是一表人才,想给我这二妹妹做个媒,与官人结为秦晋之好。”
贾贵和麻六口里的茶水几乎是一起喷了出来。
简旭正眼盯着贾贵,看他的反应,没料想麻六反应比贾贵大,事情突然,也没有来得及和麻六说。
麻六用袖子抹抹嘴上的茶水,不敢说话,心里骂,你这都是什么馊主意,损人。
贾贵道:“在下已有家室,怕是不能遵从姐姐的好意了。”
简旭又道:“无妨无妨,做个妾室也好。”
麻六气的呼噜呼噜的只管喝茶。
贾贵见他赖上了,还抖落不下去了,说道:“此事需回家与夫人商量之后再做定夺,其实,其实二姑娘秀外慧中,是女人中的极品,不会找不到婆家的。”
这回轮到简旭喷水了,还秀外慧中,整个一大傻丫头。
麻六此时的心思已经不在他们的谈话了,看那锦盒煞是漂亮,里面花花绿绿的摆着好多小件吃食,非常诱惑人。
简旭看麻六在一边不停摩挲他的嘴,会意,道:“别看我是女人,只怕是投错了胎,一直都是男子般的豪爽,喝茶就是喝茶,向来不吃这些娘们的东西。”说完,端起锦盒递给麻六,麻六喜滋滋的接着,管他娘们爷们,转到一边去吃了。
贾贵嘴角抽搐一下,有些不自然,简旭戳到他的短处,自己是太监,非男非女的,最怕人说这个,其实简旭并无此意,只不过是歪打正着。贾贵心里恨恨的,以为简旭是在敲打自己。此人眼睛尖利,绝非一般人物。他把话题一转,问道:“敢问姐姐是何方人氏,如何飘零到此”
简旭道:“我本登州人氏,父母先后故去,无以为倚靠,带着妹妹出来投亲,谁知非但没有被收留,反受奚落,又川资用尽,可恨我一介女流,身无长物,得幸与张员外相识,舍妹有所托付,生逢乱世,无非为一顿饱餐而已。”
贾贵急忙道:“姐姐此言差矣,我堂堂中原大国,百姓安居,五谷丰登,怎能说是乱世,此话若是被旁人听到,只怕会投你个罪责。”
简旭忽然意识到,在这样的时代是没有言论自由的,急忙改口道:“我国北有契丹,西有夏,南有蛮夷,怎能说是天下太平呢,大业未尽啊”
贾贵听他讲话有据有理,对时事洞悉了然,非同一般百姓,心下合计,此人究竟是谁呢
第二卷回京记第十七章抢亲
好一个暖洋洋的冬日,张府里到处张灯结彩,张员外心里如沐三月春风,他身着新郎官的装束,胸前系着大红花,亲自站在府门口迎客。
十几个夫人,他都是这样娶进门的,哪个都不含糊。用他自己的话说:出去玩,玩不动了,放着那么多钱干什么,死了也带不走,留下给谁自己唯有一女,又做了宫女,人老了喜欢热闹喜庆,但年也不能天天过,闲着没事娶媳妇,所以,每次他都大操大办,该请的一个不能少,又有礼钱赚。要说那些被请的人烦不烦,谁不烦呢,可是,谁又敢得罪他呢,都知道他宫里有人,在张庄,他就是老大。
伊云被丫鬟婆子好顿打扮,凤冠霞帔,周身红艳。
按照简旭的要求,新人即使身在张府,也要坐轿子在镇里走一圈再回来,婚礼一应事宜不能从简。其实简旭这样的安排,是计划之内,他事先让路大猫等人在东镇口埋伏,等轿子一到,便截了伊云和早已藏在轿子里的财物。
新人被喜娘扶出,上了花轿,伊云腰肢细瘦,身上揣了好多银子,还有好多事先被简旭藏在轿子里了,若是有人问,他就说这是他故乡的习俗,名为“压轿”,寓意是新娘将来大富大贵。
做好一切准备,麻六也跟在轿子旁边,简旭想,等路大猫把伊云劫走之时,连麻六一并救走,自己一个人,总比麻六在身边累赘。
一干人吹吹打打,从街里走过,轿夫心里还合计,看那新人苗条的样子,怎么会这样重。只是从镇口走过,毫无动静,伊云不禁掀开轿帘往外看,被喜娘按下。麻六也东张西望的,哪里有路大猫的身影,心里骂着,叛徒,或许是个骗子,根本不认识登州五虎。
伊云心里着急,路大猫不出现,计划难以实现,又别无良策,无奈,只得被抬回张府,到了门口,有人开始撒谷豆银钱,小儿们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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