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
封飞扬再添了最后一句道:“许小辈,你身为莲山首徒,或许是日后的莲山掌门。”
“老夫希望,倘若有一天你登上掌门之位,万事以和字首先。”
明显已经看向未来了。
许连翘觉得这两位老人真是看得太长远了,怪不得蝴蝶谷在两人联手治理下,占据武林和朝廷重要的位置,先不说手段,光是眼界也甩别人几条街吧
现在想想,莲山都是些年轻人,根本没有像桐袁和封飞扬这样主心骨的人,有的只有毒痴毒狂,一个个痴迷毒物的爱好者。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点担心莲山的未来了。
许连翘当即道:“晚辈记得您的教诲。”
“那我下去了。”
说着,她鞠躬一下,便转身踏出了主厅大门。
本来该松一口气,可当许连翘看见站在外面的封虞尘,显然早就来了。
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是一股强烈想逼问的视线。
显然是听见了她所有的话。
对的。
封虞尘已经听到了一切。
她被利用了。
当下,封虞尘绝美的脸蛋冷然几分对着许连翘。
许连翘脖子一凉忍不住缩了缩,显得无比的心虚。
那个封虞尘,其实我可以解释的。
她战战兢兢的样子。
明显很难说服一个人。
封虞尘的语气仿佛一滩掀不起涟漪的湖水,清凉又冷咚:“你还有多少谎话要欺于我”
许连翘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我,我没有说慌,我只是没告诉你而已,你别生气。”
“对不起了,封虞尘。”
说着她伸出手几乎是下意识想抓住封虞尘的袖口。
结果。
封虞尘的衣袖收拢,她转身冷笑道:“本小姐怎敢生莲山首徒之气”
“施施姑娘请自便。”
许连翘:
还说没生气,你连我的假名都说出来了。
她赶紧搓着手盗窃:“封虞尘,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别不理我。”
许连翘厚脸皮一次,她直接拽住了封虞尘的袖口。
“许姑娘自重。”
“什么自重,我又不是登徒子。”
封虞尘冷呵呵道:“女女授受不亲。”
许连翘:看来她是气炸了。
话说这个人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可怕,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冷遇你。
她赶紧换了一副表情,变得分外谄媚道:“好吧,我觉得我们能在一个美好的晚上,然后解开彼此的心蒂。”
“封小姐觉得如何”
“要打要罚随你。”
好吧说了那么多,修饰了那么话,最后一句话才是本话题真正的主旨。
封虞尘利落拂袖甩开她,侧首不去看她:“那就跟上。”
“好好好”
明显是想原谅自己了。
许连翘赶紧点头跟着封虞尘走了一段路,由于现在是大晚上的了,偶尔有灯笼的照亮,其他都是靠天然月光看路。
好不容易勉强看清脚下的绊脚石,她刚抬头就看见的是一大滩湖泊,在夜色显得死灰般的黑水偶尔涟漪时,与月光相伴显得像黑曜石一样,看着十分的阴郁和森寒。
许连翘忍不住暗自瑟瑟发抖起来。
这个女人该不会是想在大晚上,趁机将自己投湖解气吧
虽然现在是夏天,可是蝴蝶谷晚上的气温明显有些低,这和周围都是树林山清水秀有关。
封虞尘,你怎么带我来这个地方她语气有些漂浮几分。
封虞尘见她缩着脖子,活脱脱像个鹌鹑,便淡淡勾起一丝笑容:“许姑娘是怕我杀你灭口”
“哪里,哪里,我可没那么想”许连翘赶紧摇头澄清道。
她最多想的是封虞尘想把她仍旧湖里冷静冷静,不对,泄气泄气
不过现在她是想多了。
封虞尘没有理会她的情绪,而是走到水岸提边,顺着木桩解开了绳子,拉来了一艘小木舟。
她站了上去道:“过来划船。”
“咦,大半夜划船吗看不看得见”许连翘松口气了,明显不是针对她的。
果然封虞尘才不是那种小气的女人,她可是蝴蝶谷大小姐,最大方温柔的女人。
我不会看错封虞尘的。
等小舟在许连翘卖力地划了几下,很快离开了岸边,朝湖中心浮了过去。
即便湖面深邃黑暗的可怕,可想到自己不是一个人,许连翘多少有点安全感,她看着站在船头的封虞尘,再看看坐在船尾划着船的自己。
真想唱一句,妹妹你坐船头,姐姐我岸上走。
她还没开始实施。
随后,她发现自己的双手突然一阵麻痹无力几分,手再一松,双手上的木浆掉了。
“咚”一声,木浆与湖水融为一体。
许连翘:
为什么偏偏在湖中心她的双手不听使唤了
她扯着僵硬的嘴角,看着站在船头一直惬意的封虞尘。
她结结巴巴道:“让让我们荡起双桨,封虞尘,化手为浆,共赴水岸怎么样”
话音刚落。
只听咻一声,封虞尘不知道从哪发现的一块浮板,她轻步落在浮板上,再用银白的长靴蹬了下湖面。
很快,浮力的作用下像在陆地滑着滑板那般,封虞尘轻松到岸,然后负手而立站在岸边瞧了她一眼,未发一语,便转身离去。
被留在湖中心的许连翘:
“你,你不管我了吗”
“我不会轻功水上漂啊”
她慌忙四处探头看看湖面有没有浮板给自己借用一下,然后什么都没有。
只有孤零零和她待在一起的小舟,还是没有浆的小舟。
她赶紧用手滑着水慢吞吞想回岸,可是来到了湖中心,她又对蝴蝶谷的湖泊不太熟悉,还是第一次来,所以好几次是离岸边越来越远。
等过了半个时辰。
许连翘终于用自己的努力,回到了岸边。
不过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累得像条狗一样躺在岸边,气喘吁吁,内心极度的愤愤不平。
我错了,我真的错,我当初就不应该利用封虞尘,更不应该在大晚上相信她,觉得她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女人,所以就跟她来到了湖泊游小舟。
“然后,qaq我杯具了。”
封虞尘她再怎么沉着冷静睿智、温柔、公正、她也是个人,而且还是个有脾气的女人。
“当然前提下你不能得罪她。”
“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许连翘欲哭无泪地从地上爬起来,她感觉自己的腰要断了,双手沉重的抬不起来,就不像是自己的手了。
回到小院子,看着烛火还在亮着,就证明许十方还没睡,还在客厅等自己。
许连翘心里还是有些安慰的,至少小师弟还是记挂着自己还没有回来。
gu903();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