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颤抖着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垂着两行清泪向落魄的中年男子走去,她牵起了这个男人的手对陆小青哭着说道:“这个是,这个才是我的孙子”她颤抖着手拍了拍中年男子的手,对她的孙子说道:“我的好孙子呀,我真真没想到这辈子死前能看见我的孙子。没想到都这样大了,真的,真的长得和你爹一模一样,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你爹过得好吗”此刻她早就忘记了儿子曾经将她抛弃深山的狠心和不孝,她眼里满是泪水和孙子的影子,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现在过得挺好的,奶奶。”中年男子说道,巢生老人一听到“奶奶”两个字,眼泪哗一下落得如骤雨,她点着头哽咽道:“好,好,过得好就好。我的乖孙儿,你叫什么名字呀。”
“奶奶,孩儿叫贾光宗,是爹爹取的名字。”中年男子乖乖巧巧地回答,就像一个听长辈的话,十分懂事的小孩子一样。只是他时不时地拿眼看黑衣人,只有沉浸在与孙子重逢的兴奋中的巢生老人没有发现贾光宗的异样。
老妇人又哭又笑,连声应好,她问道:“宗儿吃过饭没,奶奶做些饭给你吃呀。”
一直沉默的黑衣人动了一下,贾光宗连忙拉住了巢生老人,说道:“奶奶,孙子吃过了,孙子还有件顶要紧的事情想要和您说。”
老妇人连忙收起了笑容,紧张地拉着她孙子的手问道:“什么事,孙儿你且说。”
贾光宗为难地看了一眼陆小青和贾大山,老妇人一时间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他只好直接开口说道:“奶奶,这是我们的家事,我想和奶奶单独说。”
老妇人点了点头一口答应道:“行行。”接着她抱着歉意地看向了黑袍男子,黑袍男子不等老妇人说话就甩袖出去了。接着老妇人看向了贾大山,贾大山一看外面庭院里只有黑袍男子一个人,这要是出去了不就变成和对方独处了,一想到要和一个拜碑教的人独处,贾大山吓得脚都抽筋了,他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苦笑着对老妇人说道:“阿婆,我也算给您搬了十几年的菜米油盐了,从镇里到这里的路除了我大山也没谁愿意走了。大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此刻留我一留,我大山一辈子都记您的恩德”贾大山还没有说完,贾光宗就不耐烦地对他说道:“你出去。”随后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强硬了,和他想在奶奶面前塑造的形象相违,他立刻放缓了语气对贾大山说道:“这些都是我们的家事,实在是不好意思叫你听,你出去坐坐,我们一定有重谢的。而且我请你,好过他请你。”贾大山听了只好扶着墙出去了,他远远地蹲在墙边,埋着头都不敢抬眼看一下不远处的黑衣人。
接着,贾光宗把目光转向了还呆在屋里的陆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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