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缺看黎粟小家子气的样子不禁好笑,她劝解道:“玄歌是小青的师兄,她自然要比我们更加了解玄歌,说不定她能发现我们发现不到的线索。”
黎粟梗着脖子冷笑道:“可不是,玄歌一听到他师妹要来连夜就跑了,只怕在浮碧峰上不知道怎么被欺负呢。”
陆小青一夜之间遭逢两件烦心之事,本来就心情郁郁,如今被黎粟这么一冤枉,心里的火止不住地就冒了出来,她冷下了脸说道:“我与玄歌师兄情同手足,这些编排的话莫要再让我听见一个字。”
黎粟心里有些畏惧,但是他虽然内心懦弱却是十分好面子的人,他想自己一个堂堂大男人难道还要怕一个女人不成,更何况陆小青修为还不及他。若是像白若缺那样修为高深又洁身自好的女人,他自然甘拜下风,但陆小青不过是被拜碑教魔头抛弃的残花败柳,别说怕,他打心眼里瞧不起陆小青。他别有用意地笑了笑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在剑门就已经败坏了无尘长老的名声,一下山就去勾引魔教护法,可惜那魔头把你玩个干净又抛下了,你也只好灰溜溜地回来,像你这样的女人,杀了你都嫌脏了刀。”
陆小青气得头顶冒烟,脸颊涨得通红,这景象倒让黎粟觉得自己说中了陆小青的痛楚让她羞得无地自容。他从来没有像这样在真传弟子面前威风过,他看陆小青脸色越红,心里就越得意,忍不住志得意满。黎粟心想真传弟子也不过如此,除了还是小孩子模样的玄歌,其他人背里倒是比他们这些普通的内门弟子要肮脏许多,只不过这些狡猾的人藏得干净罢了。他心里想着不堪的事情,连带着对一向敬畏的白若缺也看轻了几分。他拿眼打量白若缺,觉得白若缺果真是美得让人心神荡漾。
白若缺看黎粟肆无忌惮地拿眼瞧她,忍不住在心里冷笑,她说道:“这般不积口德,让人听了岂不是误以为我剑门都是你这样下三滥的野人”她袖子一挥,带起一阵劲风打到了黎粟身上,黎粟吐出了一口鲜血,从楼阁上飞了出来狠狠地砸在了庭院中的花园中,压折了一株小树。白若缺背着手凭栏而立,居高临下说道:“今日你对同门口出恶言,就罚你抄净口经三千遍,你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开口说话。”
黎粟吓得心里砰砰乱跳,感觉有一股气直往头上冲,却不是怒气而是惊惧,这股气搅的他头昏眼花心神皆乱,他张开口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啊啊”的简单声响。黎粟顿时吓得不敢抬头去看楼阁上的白若缺,因为他根本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法术,能瞬间让一个人无法说话之后经过一段时间又让他恢复正常。弄哑一个人很简单,但是要让哑巴开口说话就难了,可是他不敢对白若缺有所怀疑,他相信对方一定能让他在抄完经书以后重新开口说话。
黎粟心里暗恨,他早该想到了,白若缺和陆小青是一伙的,他们都是真传弟子,而陆小青与拜碑教全力滔天的左护法关系密切。一阵寒意爬上了黎粟的后背,真传弟子都是拜碑教的人,剑门完了。
白若缺领着陆小青来到玄歌先前住的房间,这间房间在走廊的尽头,距离楼梯还有十数米的距离,很是安静。因为出入并不像靠楼梯的房间方便,所以其他的弟子并没有选择住在这里,因此接连几间房间都是空着,并没有住人。
陆小青看了看大门,没有强行打开的痕迹,想来黎粟也绝不敢撬开玄歌住处的门扉的。她伸手轻轻一推,雕刻着岁寒三友图案的门扉“吱呀”一声就打开了,并没有任何上锁的痕迹。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