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像样。”贾赦道,“那我送了母亲回去就回祠堂去。”
史氏又叹一声,“我在府里能有什么事,你保准把敬哥儿那里也闹得不成样子,再不过去,说不得他一会儿就来请罪了。”
贾赦出了一口恶气,觉得舒坦多了,笑眯眯看着史氏道,“还是我送您回去吧,敏儿醒了瞧不见您,说不得又要哭。”
“就知道笑。”史氏没好气地掐他一把,“想着怎么和你父亲解释吧,夜深了,过去时候小心些,多叫几个人陪着,别总自己独个儿窜来窜去的。”
天下的慈母大抵如此,唠叨起来没个完,贾赦都受了,到底陪着史氏到了荣禧堂门口,这才转到夹道里走了。
回了祠堂,他见到贾敬就不那么客气了,不曾想贾敬还先发制人,“你家看门的人眼皮子这么浅,五两银子就给敲开了。”
“你们家的没开啊你们家还是守祠堂的,这又怎么说”贾赦撩起袖子,说话间就想和这个读书人堂兄打一架,还挺横,“我让你两只手”
但是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好像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第93章已替换
就在隐约觉得有异样的时候,贾赦忽然觉得对面的贾敬有一些诡异了。
贾敬虽然嘴角挂着笑,眼里却透着冷冰冰的味道。
贾赦假作打闹,往后退了几步,侧脸再看到祠堂的时候,原先肃穆的大屋即便敞开着门瞧不见里头,黑漆漆的,很是阴森。
他试着使用一下自己的浆糊一样的脑子,却半天用处都没有。
到底是哪里不对
右手掌心隐隐发烫,给他带了一些清醒。
哪里来的贾代名
贾代名同他的家人都是贾赦亲自下令杀的,这个时候又哪里来的二夫人。
“是我”贾赦逼着自己去思考,掌心某处愈发烫,他摇了摇头,在混沌中抓住了一点。
他根本不用罚跪祠堂,他现在是荣国公。
他爹死了。
贾代善的死犹如一股清泉涌入他的思维,立时令他灵台清明,周身一切也扭曲起来,他看着面前顶着大肚子,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半点恐惧也无,反倒在笑了起来,“叫敬大哥知道,被你这样的东西假扮了,他不知道得多生气。”
贾敬是个斯文读书人,特别讲究形象礼仪。
怪物狰狞着要扑上来咬他,贾赦抬腿踹在它肚子上,拽着它细瘦的胳膊将它摔在地上。
方才出现过的那些人也都不知何时围拢过来,桃儿嘻嘻笑道,“世子爷不记得我了吗”
“记得。”贾赦点头,桃儿其实是贾敬那边的丫鬟,还是吴氏的陪嫁,确实是做过到祠堂勾引贾赦的事,最后被吴氏发卖出去了。
贾代名也没有那副阔老爷的样子了,他和过世前一样通身都是血污,他道,“如今你的冤亲债主都在这里,拿命来吧”
贾赦面不改色,扫过眼前这一群人,语气里有着淡淡的嘲讽和不屑道,“就凭你们也能称一个都字从当年忠义亲王和柳妃作乱,我杀的第一个人开始,旁的不说,单单就是北狄人,死在我手下的都不计其数。你活着都不怕,你死了我会怕你”
不论是收起一身锋芒的温和,还是已经褪了跳脱的少年气,都不及他骨子里的傲然和戾气。
他出生之时,张道人曾经为他批过命,言道,“此子生而好杀,当束之。”
这句话,除却贾代善同张道人,世间再无第二人知晓。
贾代名扑上来欲要撕咬,贾赦竟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冷笑道,“我从不信鬼,且记住了,这世上无人我不可杀。”
与此同时,清虚观内的张道人喷出一口鲜血,人软软地倒下,眼里满是不甘地看着面前的三清像,低声喟叹道,“还是晚了一步,不可说啊,还是说了。”
生而为人,如何能做这等狂傲,天地不容啊。
自古被誉为战神的不多也不少,都未曾善终。
一只如玉的手把老道士扶起来,“有我在,无事的,这一次都发出去便好了。”
贾赦不知道这鬼地方到底有什么魔力,他心中狂躁愈发炙热,竟恨不得将贾代名撕成碎片,他此刻模样也未比那些鬼怪好看多少。
众鬼怪也被他这样子吓住了,桃儿更是躲到人群后面去了。
“既醒了,便回去了。”一人之声于半空中响起,犹如昆山玉碎。
贾赦杀红了眼,恍若未闻,手下用力。
“唉回去跪搓衣板。”
随着叹息声,众人身后竟平地生出一棵巨树,枝干是温润的白玉,树冠金银交错,照亮了四周。
姚谦舒也很无奈,他不过和人家说几句话,回去贾赦便出事了,也只好现出原形先接应他回去了。
此间自称阴司,但是就像警幻自称的痴情司一样,属于无照经营,不过是世上一些乌糟糟的东西汇聚在一起,略成些气候罢了。
原著里贾宝玉来的便是此地,看起来是痴情来访,那段“故人是谁”“姑苏林黛玉”不知多少人为之倾倒。
结果不过被阴司的鬼用石头砸一下就吓得回去了。
阴司并不是对贾宝玉不友好,实在是贾宝玉是补天石化身,呆久了对阴司不好。譬如现在阴司地被摇钱树的仙气这样一涤荡,只怕阴气戾气都得散去七八成。
寄生此间的孤魂野鬼还有些不成气候的精怪,就得重新找地方栖息。
心里不定怎么骂娘姚谦舒是简单粗暴拆迁大队了。
贾赦朝摇钱树走去,鬼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