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毛团子。
“好好玩。”绛珠草上去接了篮子,戳了戳兔子的耳朵,“师娘,这个就是兔子吗”
“是的。”贾赦道,心说得给这孩子找个启蒙的,看着年纪大,实际还是个宝宝啊。
绛珠草看着喜欢,一路都是他提的,等回去了还要献宝给姚谦舒看,“师父你看他们送了师娘两只兔子,好玩吧”
姚谦舒揪着耳朵拎起来一只看了看,那兔子三瓣嘴拱了拱,傻了吧唧的不敢动弹。
贾赦见姚谦舒笑眯眯看过来,他忙道,“不是用来养的,等会儿就送去烤了,我真不养。”
“这还差不多。”姚谦舒把兔子放回篮子里,朝他勾勾手指。
绛珠草僵硬地捧着藤篮,憋着嘴,没等贾赦在姚谦舒身边坐下,他就大哭起来,“兔子这么可爱,什么要吃兔子。呜哇哇哇”
贾小赦吓了一跳,看他可怜巴巴的,便道,“快收了神通吧,那兔子送给你了,抱去玩儿吧。那什么,下手轻一点,别给捏死了。”
绛珠草知道他说了就不会反悔,抹了抹眼泪,高高兴兴地把兔子抱屋里去了。
“你徒弟这是不是故意的”贾小赦道,“这尼玛也收得太快了。”
“绛珠草性格就这样,特别容易哭。”姚谦舒道,他将神瑛侍者浇灌绛珠草的事说了,“在警幻仙子看来,他是应该下凡报答神瑛的,结果警幻被你拍死了,他又成了个男娃,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操作。”
只是遮掉了绛珠草会投胎他外甥女,神瑛侍者是他侄子这种小事。
贾小赦听完,霸气地道,“报他大爷的报,他自己乐意浇的,都把孩子吓得跑凡间来了。大不了这样,以后遇上了,咱们多浇他几瓢水就是了。荣府家训,以牙还牙,以水还水。”
“人家那是甘霖。”姚谦舒就又给他科普了一番,“确实是有些作用的,但是也可能起到拔苗助长”
他没说完,贾小赦就肯定道,“肯定是给他们浇坏了,不然好好一个孩子这么就成了哭包。要是让绛珠草自己长成了,不比什么强咱们还没叫他们赔呢。报什么恩,报仇差不多。”
在除了贾小赦摸别人别草别狗别兔的事外,姚谦舒还是很顺着他的,点点头,“行吧,那就报恩吧,到时候把那小伙子扔水里好好淹一淹。”
忽然绛珠草又哭唧唧跑出来,“师娘这个兔子啃我的手,它是不是想吃我它们还吃草,好可怕啊”
作为一株草,看到食草动物本能地就觉得很害怕。
贾小赦:
“我送去烤了吧,晚上吃肉。”贾小赦去他屋里把篮子提出来,“现在知道了有些动物看着可爱,但是其实是吃草的”
“呜哇哇它们好坏”绛珠草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为什么要吃草啊”
“天道分配给他们的使命就是吃草。”姚谦舒把他从贾赦身上揭下来,“你再敢贴着你师娘,我就送你去喂兔子。”
“嗝嗝”绛珠草被吓得打嗝了。
贾赦忍不住就要感慨一句,当爹真的他妈好辛苦,贾政和贾敏加起来都没绛珠草难带。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个熊孩子。
等到盛夏,绛珠草终于可以熟练地耍完一整套剑式,并且不把剑捏断的时候,无聊的贾小赦又要开始搞事了。
第77章
这日天气热得很,贾小赦正在给小白马洗澡,忽然道,“咱们是不是很久没和北狄通商了”
“是,现在怀来县的百姓都靠着咱们在过活。”赵树道,“那个您库里的好皮子都送的差不多了。”
贾赦先被他带偏了重点,“北狄人不给我供奉新的吗”
旧的也不是人家供奉的,是您抢的啊
“北狄人都被您打怕了,王庭都烧了,现在咱们隔着一条大河,人家不一定会听话。”赵树道,“好在过一段时间就可以狩猎了。”
“为什么不听话呢。”贾赦揉揉小白马的鬃毛,给了赵树一个任务,“我要在今年内恢复和北狄的通商,你和他们商量着做个章程出来。”
虽然这个他们里是包涵赵树那个渣爹赵秃头的,赵树也只好领命,又问道,“您预备和他们开哪几项的贸易”
“他们草原的东西有些挺别致的,其他的你看百姓需要什么。粮食不许,铁器不许,到时候在先锋营那里做集市,每个商户都必须登记,禁止私人通商。”贾赦看着赵树,一拍他肩膀,“懂吗”
“是。赵树心说第一句就暴露了你的重点。
他现在不太乐意去贾赦的院子里找他,太容易仇富了。
光说院里那棵老树,姚先生不知道哪里坑出来一匣子风铃,瓷片烧得薄如宣纸,下头坠着的都是拇指大小的宝石珍珠,风一吹过,伴着清脆的声音,珠光宝气在绿叶里闪烁,有阳光的时候,更是绚丽,明明灭灭,此起彼伏。
而这位姚先生在树下,手里捏着的白玉棋子已经算是最次的了,什么薄如蝉翼如碧波凝结的水玉碗、价值连城的前朝茶具,就连随手抛下的一卷书一幅画,都是名家手笔,千金难换。
“去吧,我回去睡个午觉,这天太他妈热了。”贾小赦满头的汗,他还得先洗个澡。
姚谦舒就和赵树想的那样,正在树下看书,见贾赦边走边解衣服,好笑道,“你倒是注意些。”
贾赦把外袍拖了拎在手上,“满宣府都是男的,有什么可注意的。还是短打凉快,这里里外外的热死我了,你不热”
姚谦舒衣衫整齐,连丝汗都没有,“我不热。你又不是第一次在宣府过夏,真这么热”
“那会儿不是光想着你没有顾上怕热么。”贾赦道,中衣也给解开了,还没等到净房,已经脱得七七八八了。
“水还没来,你脱这么快干什么。”姚谦舒用书砸他,“赶紧进去,一会儿绛珠回来了。”
他不想再听绛珠草夸奖一遍他师娘的哔了。
“把他挪出去吧,就是亲生的,也没有这么大和父母住一起的,多不方便啊。”贾小赦道,用衣服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汗。
姚谦舒眼神上下扫了扫,起身道,“我服侍国公爷沐浴”
“水还没来呢,沐浴个啥。”贾小赦虽这么说还是退进了房间,“不过服侍个别的还是可以的。”
绛珠草蹲在院子门口,闷闷地撅着嘴,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进去哦。
不高兴,嘤嘤嘤
这样的悲剧重复上演了几次之后,绛珠草自动请缨要去帮忙建造集市。
“就这样的木头,我一扛就起来了。”绛珠草比了个比他腰还要粗的圈,“让我去嘛,我真的特别能帮忙”
“你才刚刚开始学武,得好好打基础。”贾小赦摸摸他的头,“那里也不缺你一个扛木头的。你这个小身板,也没去吓唬人了。”
再把人家北狄人吓死。
绛珠草可怜兮兮看着他,眼睛眨啊眨,含了一汪泪,轻声喊道,“师娘”
卧槽。
贾小赦拖过姚谦舒挡在面前,“谦舒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