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那儿时不时刀枪剑戟,箭射飞花的,史氏就不许孩子们去园里玩了,有个春游踏青都去后头宁府那儿。
贾珍正是好玩儿的时候,贾敏也不哭了,跟着鸳鸯下去了,只是见着贾政还有些犯怵。
史氏见屋里人散了,示意贾政坐到自己身边,“政儿你可是听到什么了”
“这倒没有,母亲还是好生查一查敏儿身边的人,她从来没有说过这等埋怨父亲的话,是不是有心人教的。”贾政道,“她年纪尚小,被人带的移了性情可怎么好。”
他还用自己知道最惨烈的事件当论据,“就像东平王妃那样,到时候我还好,大哥哥可不像舅舅那样心软。”
史氏明知道她在危言耸听,仍是忍不住担忧,禁不住道,“敏儿可是他亲妹子,赦儿不会吧”
贾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是史氏的反应也很古怪,他瞥了一眼周围奴才们,忍住没有再说话。
缘何今日过来,一个两个都对哥哥不放心。
他是跟着贾赦长大的,那时候贾敬已经开始读书了,他们兄弟两个便整日结伴。赵先生给贾赦启蒙时候,贾代善就把他也搁在书房里一起。
贾政性子安静,也不吵着上课,有时候趴在贾赦腿上就睡着了,贾赦忍着腿麻也不会动,生怕把他弄醒。
等贾政开始启蒙了,贾赦就在外面院子里习武,就是贾赦封了世子搬去东院之后,贾政也时常过去住,兄弟感情深厚。
贾小政察觉到了家中的异常,但是父兄都不在,他也没有人可以一起商量,便去了清虚观找张道人。
他进去的时候,张道人正捏着片金叶子检查,好像能看出花儿来。
“愁眉不展,贾小政,咋滴啦”张道人赤手挖个坑,然后把金叶子埋进去用土盖好,神神叨叨道,“试一试能不能种出金子。”
贾政闷闷坐在他边上,“道长,我觉得我们家有内鬼。”
他把那些谈话一五一十重复给张道人,“母亲和妹妹为什么好端端地对大哥哥有些不满的样子呢”
“这要从长子世袭制讲起了,这天终于还是来了。”张道人借过贾政递的帕子,把手擦干净了,“自你哥哥出生,荣国府的爵位便是他的,除非他死了,我这话说得没错吧”
“没错。”
“你们还小,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差别,加之世子实在是个好兄长,方有这十几年兄弟情深。”张道人道,“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等国公爷没有了,自然是该分家分家,该袭爵袭爵,他是高高在上的国公,你纵然中了进士,也得从七品小官做起。待你自立门户,从前的白玉为堂金做马,都和你没有关系了,这样的江南织造贡品更不用想,品级不够。到那时,你们兄弟情分还剩几分”
不想贾政摇头道,“不瞒道长,我想过,也怨过。就是当时有人在我耳根子边念叨过,我方有担忧,怕有人故技重施带坏了敏儿。”
“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国公夫人为人母,想保全你们几个一世富贵并没有错。”张道人朝小道士挥挥手,“还不上茶”
贾政并未直接回答,“那年酷暑,哥哥开始跟着父亲练剑,晒得后脖子都褪皮了,手上都裂了,过招时候剑脱手了。父亲训他,说他剑都握不住,以后还怎么护佑弟妹。他咬牙,又捡起来。晚上母亲给他上药,一直哭。刚刚不是说有人在我耳边传话么,没几日父亲就知道了,他只跟我说了一句,想想你哥哥待你的心。”
张道人灌了半杯三清茶,笑道,“你爹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不太像他,我以为他该狠狠揍你一顿。”
“父亲只对哥哥动过手,说他皮实不怕打。”贾政从未对人说过此事,顿觉一块大石落地,“道长,如今可怎么是好”
张道人道,“管他有没有内鬼,把人手通通换一遍就是了。你也不要多想,那时你哥哥病了,小姑娘也说过可以用一世荣华换你哥哥,别学你爹凶巴巴的。”
“是。”贾政拱手行礼,随后被张道人拽了下去,“在我这儿别扯虚的,左右都逃课了,不如陪我下会儿棋。”
贾小政急得脸都红了,“不,不是逃课,我给先生告假了。”
“急什么,我又不会给你爹告状。”张道人摆好棋盘,急切地先落了一子,“快快快,不要浪费时间了。”
本来是去研讨人生难题的贾政最后陪着张道人下了一整天的五子棋。
他和张道人的信同一天抵达宣府,贾赦看过以后和贾代善感慨道,“天呐,当爹可真难。”
第50章
贾代善都气笑了,弹了他个毛栗子道,“这会儿知道当爹难了等你以后当爹,更知道了。”
姚谦舒脸上划过淡淡的不快,被贾代善看了个正着,他愈发不肯放过这个话题,“上回说安顺公主的事,你既不喜欢,那你且看看别的,你娘这回送了一沓子适龄姑娘的情况来,有些个还有画像。”
贾赦背后一凉,干笑道,“爹,我还小呢,急什么,我先出去了啊,他们等我一起操练。”
姚谦舒浅笑,“我陪你一起去。”
起身时候还刻意扫了贾代善一眼。
贾代善握紧拳头,早十年得和他打一架。
妈的,妖精。
“走了。”贾赦试图挽回脆弱的婆媳关系,他拽了拽姚谦舒的袖子,“爹,我们走了啊”
“哼我们”贾代善直抽气,将厚厚的相亲资料交给赵树,“等世子忙完了,一个一个的给他念。”
赵树在边上鹌鹑似的蜷缩许久了,听贾代善吩咐便老老实实地拿过来,随后就接到姚先生饶又深意的一瞥。
赵小先生如今的工作时间里一半要遭受赵老先生的摧残,另一半时间便要围观这等混乱的家庭矛盾,才短短数月过去,已经觉得自己的脱毛止不住了,每日梳头一把一把的往下薅,眼瞅着就要布赵老先生后尘了。
贾赦并不能理解他这种痛楚,他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不许念,念了揍你。”
不过月余,便真到了过年的时候,贾小赦财大气粗,又是杀猪又是买酒,硬是请全军吃了一顿肉。
姚谦舒从床底下拖出个小箱子,里头满满当当都是他摇下来的叶子,“银子还够用么不够再镕一些。”
贾小赦至今没有习惯用金叶子买东西,一出手就仿佛和话本里的武林高手似的,太过羞耻了,最后都是抓一把银叶子去金铺铸成银锭花。
“都没银的了。”贾赦翻腾了半天,“这儿花金子不方便,找零起来太累人了。”
姚谦舒把那句不用找了咽下去,口气虽平淡,但怎么听怎么得意,“最近过得比较好,没有什么机会摇银叶子。”
“那你那副嘴脸收起来。”贾赦扣上箱子,“你还敢笑那我可得做点让你摇银叶子的事了。”
他近来是节节败退,由得这妖精登堂入室。
“大过年的,你非要惹我个不高兴啊”姚谦舒握了他的手,“新年想要什么礼物没有”
贾赦故意扯了扯嘴角,“想要你离我远一点。”
姚谦舒把他拉起来坐床边上,“真的假的那我可走了。”
贾赦去掐他的脸,“走你个头过分了啊先嘚瑟,又气我,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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