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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安顺公主纵然是北狄地位最尊贵的女人,但她和她带去的陪嫁都被看管防备得非常厉害。

“穆昭仪”贾代善将信放回去,穆昭仪是东平郡王的堂妹,安顺公主和亲只怕也有今上打击东平王府和四殿下的意思。

安顺公主在北狄王庭的境遇显然比预期的更要糟糕,可汗根本未和她圆房便已离开。

在北狄人眼里,她这个异族帝女已经是被可汗厌弃的了。

安顺公主并未把这个放在心上,北狄王庭此时和贾代善的大营离得并不算远,北狄人除了些冷言冷语,并不敢对她真正做什么。

相比昌平公主,她绝对能称得上一句蕙质兰心。

她让侍女不断向北狄人宣扬自己是多么的害怕,因为离开故土和不得可汗喜爱而日夜哭泣,只要她出场的时候,必然是以娇弱无力的美人形象,好像马蹄声稍微近一些,她都会怕得昏厥。

绝色而怯懦,任人鱼肉。

没有人将她放在心上,哪怕她给贾赦去了信,也没人当做一回事。

以上她也在信中一一写了,希望贾赦可以配合她的演出,不要露馅。

贾代善对这个公主刮目相看,这等演技心机足足甩出昌平公主三条街去,若是当日要贾赦尚安顺公主,他必然欣然同意。

尤其她长得还符合贾赦的择偶标准,宣府她掀开帘子,露出的半张脸,就足足惊艳了全城人,又有一管天籁之音。

除了不会摇钱,活脱脱就是翻版姚谦舒。

可惜了,着实可惜啊。

贾代善让人把赵先生又叫回来了,赵先生道,“国公爷,您这样喜怒无常,需不需要军医开几副药吃一吃”

更年期提前也是病,需要好好治。

国公爷十分感动,然后怼了回去,“还是先给你开些滋补的,老赵你这样耗费心力,头发掉得太快,没两年就秃光了。”

“那样也不错,夜里省些灯油。”赵先生表示自己没在怕的,看贾代善捏着信纸,问道,“真是公主的情书”

贾代善无语,把信递给他,“别总胡诌,赦儿就是叫你带坏的。”

“在当爹的人眼里啊,坏的都是别人,自己的心肝儿宝贝是不会坏的。”赵先生一目十行,随后道,“我猜测,北狄可汗是微服进关了。不过可以保证的是,绝对不是从咱们这儿过的。”

“何以见得”

“宣府令那老东西多精啊,要真有北狄人打那儿过,他绝对得下黑手。”

“你倒是清楚他,一丘之貉。”贾代善道,“要是从雁门关过,可就是无迹可寻了。”

老赵头拍拍脑袋,“想不出啊,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多半是在那些个粮食充裕的地方,譬如太原啊临沂”

贾代善沉吟半晌,“太原你连夜便走,带一队千越乔装改扮,当个地主老财,去太原接应赦儿。”

“他们都是要骑马的,这咋乔装”赵先生可以理解儿控贾代善,但是这个办法实在无法苟同。

“那就不要乔装了,索性带足两队人。”贾代善道,还有些嫌弃赵先生,“也不用你了,你年纪大了,路上容易耽搁,赵树年轻,派他去。”

轮到赵先生不高兴了,“年轻顶用吗我是去帮忙的,赵树就只能添乱”

虽然是本家,但是赵先生和这个小年轻一直不大对付,一山怎么能容二赵,往后赵树资历要是上去了,也在荣国府幕僚团队里有个一席之地,那他就得因此被称作赵老先生了。

贾代善道,“你从京城到宣府,足足花了我一倍的时间有余。等你到了太原,黄花菜都凉了。你抓紧时间,有什么要教的能教的,都和赵树说一说,他还有几分灵气,可以接你的班。”

只要北狄可汗有去了太原的可能,他就不能安心贾赦领俩人在那儿单蹦。

妖精虽好,也怕有疏漏。

赵先生当然知道轻重缓急,只得把赵小文书抓过来开展紧急培训班,一边教一边骂,“什么记性啊,我都说三遍了,还没记住记不住写下来啊,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不知道啊”

就和那话本里后妈似的,刻薄得不行。

好在赵树在边关劳苦时间长了,抗打击能力大,换做个暴脾气的早就抄起那砚台给他亮晶晶的脑袋开个瓢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倒回来说那被荣国公惦念得牵肠挂肚的傻儿子贾小赦。

贾小赦他们买的粮多,而且买粮也不是可以当时就银货两讫的,有两家城中仓储不够,就得去外头调。

他便索性搬出了客栈,在城南租了个足有三进的宅子,前头有很大一片院子可以堆粮

原先是想邀请薛思齐一起来住的,但是姚谦舒死活不肯,每一片叶子都表示了坚定的拒绝,他道,“他要是住进来,万一被我打死怎么办。”

贾赦有些心虚,没有节操地露了个甜笑,“好好的,你打他干什么”

作为国公爷的傻儿子,他没经历过什么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在茁壮成长的道路上,情窦初开就直接遇到个老妖精,堪堪演了一出非典型霸道妖精爱上我的强取豪夺戏码。

恋爱智商约等于为零。

他自己也挺怪不好意思的,说句大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那会儿以退为进想要进个啥,但是就是作得慌。

“因为他说,世子还是早些收手,免得彼此不好收场。我当时没有打死他就算是慈悲了。”姚谦舒微微一笑,他正在按自己说的,重新死缠烂打追求贾小赦,且非常知道他的弱点,时不时就要用那张美不胜收的脸对他笑一笑。

“听他说干什么,我又没答应。”贾赦在擦无名剑,声音有些飘,“你怎么不听我说的。”

“听哪一句”姚谦舒弯下腰去看他的手,亲昵道,“这里还有点脏。”

说着直接握了贾赦的手去擦。

贾赦翻了个白眼,“又占我便宜,哪儿脏了,我又不瞎。”

姚谦舒若无其事地道,“哦,我看错了,是剑身反光。”

“别添乱,我马上就好了。”贾赦用手肘将他推开些,反被他抓住了胳膊,附在耳边轻声道,“世子想让我听你说的哪一句我记性不大好,你再重复下”

贾赦斜睨他一眼,挑眉道,“好话不说第二遍,万一我说了,你又忘了怎么办”

“你好好说一遍,我绝对不会忘。”姚谦舒捏住他红润的耳垂,捻了捻笑道,“你耳朵红了。”

“我的哥诶,你是不是不照镜子。”贾赦抬手去揪他的,“你不红啊”

姚谦舒便老老实实地不动了,垂下眼一脸无辜,“见着喜欢的人,这不是很正常么”

得,又被这妖精把话绕过去了。

青锋麻木地站在院门口,手里抱着一盆鲜亮的果子,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们道,“世子,这几天秋燥,您吃些梨润一润。”

我一点也没有看见他们这样那样地互相缠在一起。

贾赦松了手,示意姚谦舒注意点儿,“我又不爱吃梨,换个别的来。”

姚谦舒是头回听说,有些惊讶问道,“你不喜欢吃梨子”

“不喜欢。我磨牙的时候,我爹给我塞了老大一个梨,具体不记得了,可能最后啃得怀疑人生了。甭管多大的梨,我都只能吃得下半个。”贾赦比划了一下,“我爹给我那梨能和我脸一样大。”

“这个天吃梨最好,你嘴唇都起皮了,要是吃不下,我和你分一分罢。”姚谦舒道,“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就鲜果还算可以。”

gu903();贾赦颇有些责怪之意,“吃梨怎么好分啊,分离分离,寓意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