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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但是叫赦儿就和你爹娘重复了。难道叫赦赦”姚谦舒询问道,“如果你可以接受,其实叫宝贝我也不介意。”

贾赦指着他道,“我介意,你别瞎喊,被别人听见像什么样子。”

姚谦舒轻轻叹了口气,其中委屈不言而喻。

贾赦死活不松口,随便扒了几口饭就要往外跑,“我刚刚和我爹话说到一半,我先去忙了。”

“唉”姚谦舒又叹了口气。

听得贾赦心肝儿都颤了,奈何真的受不了那个头皮发麻的称呼,只好权作不知装糊涂。

姚谦舒见他真的不喜欢,也就没有再这样叫过了。

约莫大半个月过去了,贾赦把蛋炒饭也吃厌了,琢磨着是让姚谦舒去学蒸包子还是包饺子的时候,保龄侯便到了,他这次办差和贾代善一样,也把儿子带在了身边。史大公子和贾赦同年,相貌不算上等,只能称作周正,但身材魁梧,个子很高挑。

比谁都矮一点的贾赦表示不太开心

保龄侯一见贾代善就面有惭色,连连拱手道,“是我无能,对不住妹夫。”

贾代善摆出公事公办的严肃面孔,“保龄侯一路辛苦。等我的人清点完粮草了,便为你接风。”

史大见贾代善还要人清点翻查,不免嘀咕道,“都是自己人,怎么还这么不讲情面。”

贾赦笑眯眯道,“史大公子这话错了,公是公,私是私,且不说要军需要登记入库。等真有问题闹起来,反而大家脸上不好过。为陛下办差分忧的时候,就不好讲亲戚关系了。”

史大立在保龄侯身边,见贾代善看过来,老大的个子情不自禁缩瑟了下,他小时候因为欺负贾赦被贾代善发作过,到现在看到这位姨夫都觉得害怕。

不单贾赦对保龄侯,史侯其实对这个外甥的感官也很复杂,他眼神示意史大闭嘴,赞同贾赦道,“世子说得是这个道理,只是我先说了罢,这次的粮草并不是荣国公折子里那些数量,你说要囤着冬季赈灾的粮食,陛下没有批。”

对边关百姓来说,和北狄人通商是主要经济来源,但是近期因为贾代善驻守,北狄人根本不到宣府来做买卖了,很多百姓手里的存货卖完,便没有可谋生的了。

然而冬季苦寒,就算有皮毛等可以御寒,粮食却没有地方可买,贾代善便上折提前申请,希望朝廷可以发放些赈灾的粮食,让百姓度过这个冬天,再想办法进行关外的经济结构转型。

万万没想到,这位陛下没有批。

草原的秋季短暂,等西北风一起,冬季就要开始了,要是再下上几场雪,日子就很难过了。

贾代善并不想和史侯透露这些,只颔首道,“多谢侯爷告知。”

赵树负责登记工作,前前后后地忙,他是个心眼挺多的文书,当即让搬粮的士兵帮忙,划开了几袋粮草,当做是抽样调查。

“不对。”赵树抓着一把发暗的米,“已经脱糠和起眼了,这米已经霉变,不能吃了。”

是糙米或者陈米就算了,但是霉米是要吃死人的

他不敢声张,见姚先生恰好站在外头放仙气,小声求助于他,希望他能把贾赦悄悄请来。

“好。”姚谦舒点头答应,在营外见着贾赦便招了招手,“贾赦,我找你有事。”

说好的悄悄呢

第30章

贾代善见着姚谦舒遥遥招手,沉着脸道,“没看在忙正事么”

说不得又是什么包子蒸好了。

“大概真有急事。”贾赦赔了个笑,又和史侯父子打了个招呼,三两步小跑过去,“姚先生,怎么了”

“你跟我过来就知道了。”姚谦舒领着他去了粮仓,赵树正急得团团转,见了贾赦忙迎上来,“世子,进库的十八袋米,里头有十袋都是霉米,后头的我让他们先不要运进来了,免得说不清。”

遇上个不要脸的,还说你本来库里就有霉米,是栽赃他们呢。

说是粮草,但是这批军需里粮食其实并不多,更多的是冬衣、马匹的草料等等,就算其他的都不是霉米,这批每袋都是固定的一石,约莫百斤有余,十石霉米,也很惊人了。

而且不管数量,哪怕就是一袋一碗,都可能要吃死人的。

“艹他大爷。”贾赦怒极,骂完后道,“你做得很好,让他们统统都停下。来人验米全部验”

就他妈知道这软包舅舅不靠谱,绝对又是被人糊弄了。

粮仓动静这样大,不可能不惊动贾代善,贾代善将史侯父子请到帐子里坐下喝茶,私下却吩咐人将他们看管起来,匆匆去和贾赦会和,“出什么事了”

贾赦将霉米的事和他一说,“一石米才几两银子,这种银子都要黑。”

“你看到的都是市价,知道户部报价的米是多少钱一石”贾代善比他稳得住,“就算只赚差钱,加上皇商孝敬的银子也很够看了。现下我只能想到三种可能,一是皇商供应的米有问题,二是户部的人心太黑。三么,是途中被人动了手脚,你觉得是哪种”

“一不太可能,被查出来是满门菜市口的罪,至于后两个。”贾赦思虑一番后道,“赵树,取一碗霉米,煮了粥送去给保龄侯父子,他们路上辛苦,喝口热的也好缓缓气。”

贾代善并不阻止,忽而问贾赦道,“如果是陛下特意命人准备的霉米,你会怎么办”

那可真是了不得,前有虎狼一样的游牧小伙伴,后有猪狗一样的队友,还活个什么劲。

贾赦听罢这个如果,敷衍地扯了扯嘴角,“那就给我自己炒个蛋炒霉米饭,吃完自己上路,这特么还有什么活路。唔”

“最后一次,再听到你说粗话,可真的不客气了,上回打得还不够疼是么”贾代善掐着他的腮帮子,狠狠捏了一把,“惯得你,看看人家儿子是怎么做的。”

“嘶。”贾赦揉着脸颊,没好气地顶嘴道,“您倒是轻点儿,肯定都红了。他好您找他做儿子去啊。”

他本来就因为霉米的事儿不高兴,贾代善还非要拿他和史大比,烦人。

贾代善手都举起来了,看着那妖精在边上,愣是又放下去了。

他这当爹的打了就算了,怕就怕这妖精掺和进来安慰哄人,一对比就显得他这个爹严厉了。脆弱的父子关系哪里经得住妖精长年累月的挑拨。

姚谦舒果然伸出他那狗爪子,光天化日当着人家亲爹的面,就给揉上了。

好在贾赦脑子还清楚,拎开他的手道,“别闹,你先回去。”

想了想又道,“午饭不用等我吃了。”

“嗯。”自从贾赦抱怨过霸道这个问题之后,姚谦舒乖得就和那小树苗似的,让干啥干啥。

眼不见心不烦,没有他眼前晃悠,贾代善心气儿也平了,和贾赦盯着查验。

而且不止是看外头,要翻出来看里头的米,空着的伙头军都来帮忙了,他们常年做饭有经验,有时候不用摸,闻着味儿就是知道这米霉了。

最后的查验结果是,三分之一是霉米。

贾代善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就算他远在边关,京中也不是没有人的,尤其是兵部,军需是兵部和户部共理,一个开单子讨东西,一个批钱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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