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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 封玖 2196 字 2023-09-29

殿内依旧沉寂一片。

须臾,皇帝问道:“此事长信侯是否知晓”

长信侯如今尚在边关,若叫他知晓此事,一怒之下舍弃边城,回来教训秦恪怎么办

明颐公主颔首答道:“他亦早已知晓。”

皇帝喉头一哽,若他没记错,秦表兄乃长信侯独子罢长信侯当真不在乎血脉传承

太后尚未缓过神来,她怔怔问道:“阿恪与大郎当真在一起了你当初说要为大郎做媒,莫非”

莫非是故意撮合他与阿恪罢

明颐公主坚决否认:“太后误会了。我本以为大郎与阿恪为至交好友,见他身世可怜,才华不俗,遂生怜惜之意,欲为其寻一贤惠妻室,若非这封信,我也不知阿恪竟如此倒也甚好。”

她做媒并非嘴上说说,她是当真去寻媒人说媒,只是所选娘子皆被她拒绝了而已。

太后信了她的话,皇帝却没这般好糊弄。

然此乃秦恪与容奚之事,他管不着,也不愿管。

“阿娘姑姑既已知晓此事,我也不再多言。”

皇帝有一瞬间,确实松了口气。

军器监越重要,秦恪所握权柄便越大,且他与长信侯在军中威名赫赫,受万千将士崇敬,若再娶高门贵女,其权势定愈发高涨。

如今这般,甚好。

青州临溪。

从沧州回宅后,容奚每去往公衙一日,便要于榻歇息一日。

这日清晨,容奚瞧着身上红红紫紫痕迹,心中既羞又恼。

他是真没料到,秦某人竟这般如狼似虎。

“秦肆之,从即日起,一月之内,你我莫要再行此事。”

容奚坐于榻上,面容严肃,郑重说道。

然他此时这般模样,着实毫无威慑力。

秦恪目光逡巡片刻,待容奚正要怒斥,他方故作疑惑回道:“再行何事澜之,除床笫之事,其余皆可。”

一句话堵死。

容奚觉得自己有必要进行抗争。

“秦肆之,一月之内你我分榻歇息,”他见秦恪收敛笑意,忙解释道,“我与程叔要商讨新式火铳制法,你我不可再这般不务正业。”

“不务正业”秦恪神情怔忪片刻,后无奈笑道,“澜之,既如此,这一月我不碰你便是,何必分榻而眠”

方才那一瞬间,他心中如针刺般,难受得紧。

容奚不满瞪他,“你昨夜也说不碰唔”

秦恪忽然托其下颔,与他缠绵亲吻许久,后稍稍离开,柔声道:“这次当真不碰。”

他神情太过正直,容奚勉为其难答应。

然,容奚太过高估某人诚信力,秦恪也太过高估自己的忍耐力。

不过两日,容奚又翻来覆去被煎炒个彻底。

事后,熟透了的容奚,已无力再提分榻之事。

两人在宅中没羞没臊度日,春天已悄悄来临。

容奚换上春装,见镜中脖颈处些许红印,心中哀叹一声,这叫他如何去见程叔

所幸,程皓已被新式火铳完全吸引注意,并未在意他脖上红痕。

“大郎,昨日工坊已尝试制造火绳手铳,你要不要去瞧瞧”

容奚颔首,“要去。”

此前火铳使用时,士卒需一手持柄,一手拿火绳引燃药粉,单臂瞄准极难,且既耗力又耗时。

而火绳手铳,只需在铳膛内设计一轻巧机关,连接火绳,每次发射弹丸前,只需扣动机关,火绳便会弯下腰接触药粉,使药粉燃烧爆炸。

如此一来,士卒便可双手把持火铳,既提高效率,又可避免单臂短时间便酸麻僵硬。

其实用性更佳。

两人同至工坊,见工匠正埋头设计曲轴机关,旁边机床不停不休运作,心中甚慰。

机床之后,越来越多工匠受到启发,纷纷将此原理运用它处。

民间也时常掀起一波接一波的热潮,不论是农具,抑或是工坊用具,还是日常用具,皆渐渐趋向便利。

此乃盛世繁荣之景。

“大郎,”两人监督工坊完毕,程皓忽问道,“火铳以细长之躯,能将人迅速射杀,若铳身再长些,铳膛再广些,火药再多些,威力是否会翻倍”

容奚一愣,复浅浅笑开。

那便是火炮了。

他从未提及,可程皓却已经提出此法。

“程叔所言有理,待新式火绳手铳制出,不妨一试”

程皓哈哈一笑,早已心驰神往,“妥”

两人从构造到性能等,一直商谈至申时。

容奚牵出雪泥,迈步走出监所,便见秦恪正立于监外。

他惊喜上前,问:“你今日不是去往青州怎会在此”

赤焰见到雪泥,蹭了蹭它,雪泥同样回礼。

秦恪温柔笑答:“事情办妥便回来了。”

“等了多久为何不进去”

“听闻你与程皓正商议新器,不欲打扰。”

两人并骑而行,穿梭乡间窄道时,见田野嫩苗生机勃勃,可预见秋日丰收之景,不由相视一笑。

落日余晖洒落大地,倦鸟结队归巢,农户炊烟袅袅,时而听闻鸡鸣犬吠之声,一切安宁而美好。

归宅后,两人用完晚膳,容奚美美泡了澡,于榻上等候秦恪。

今日他心情舒畅,欲与某人共享鱼水之乐。

殊不知,秦恪正敲开陈川谷屋门,神色肃穆道:“药用完了,你再去配制一些。”

陈川谷:“”

“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秦恪面无表情,“佣金翻倍,你再去配制秘药,越多越好。”

“当真翻倍”陈川谷眼眸一亮。

秦恪颔首。

陈川谷龇牙一笑,立刻返回屋中,抱出两个木匣,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幸亏他早有准备

第65章

春闱刚过不久,容宅便有好消息传来。

容连夺得会元,顺利进入殿试,若殿试再得头筹,便是大魏数十年来唯一的。

消息传至临溪,容奚淡淡一笑,此乃原书情节,他早已知晓,并不如何惊喜。

若不出意外,容连的确是状元。

容连之事于他而言不过小事,他如今相当忙碌,白日要与程皓商讨研制新器之事,夜里还要被迫同秦恪探寻生命奥秘。

身心俱疲。

当然,在外人看来,容少卿越发俊秀滋润了。

与此同时,善堂也在筹备建造,他已交待盛京杜掌柜,铺面所得之净利,皆用于善堂。

“郎君郎君”刘和焦急声音从院中传来。

容奚好不容易休沐一日,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听闻动静后,心中轻叹一声,与秦恪对视一眼,起身踏出屋子。

未及他问话,刘和就急忙道:“三郎君摔伤了,陈医在不在”

容墨

容奚眉头一皱,秦恪已吩咐人去寻陈川谷。

顷刻,陈川谷与容奚、秦恪同至容宅。

搬入新宅后,容奚甚少踏入祖宅,甫一进入,便觉祖宅大变模样,只是如今容墨伤势要紧,他顾不得多想。

至容墨屋中,容维恒正满脸焦急,见到陈川谷,立刻恭敬道:“陈医,您快瞧瞧阿墨如何了。”

陈川谷也不废话,径直走近榻边,见榻上少年脸上、身上皆血迹斑斑,衣服也被划破,心中不由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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