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痛快拍马屁:“郡王高见”
众人:“”郡王也没说出好歹,哪里高见了
容奚与秦恪对视一眼,扬唇露齿,弯眸展颜。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万字奉上么么哒小可爱们以后固定更新时间为晚上九点如有事耽误更新,会提前请假,么么哒
s:今天被好多读者骂得好惨哈哈哈哈,我还从来没被这么多人怼过,感觉自己罪大恶极了所以心态有点不稳,怎么写都觉得不对劲,明晚可能会少更点,大概三千字吧,么么哒爱你们
第30章
作为朝廷特设机构,军器监并无固定办公处。
如今仅设监令一人,监丞一人,余下皆为匠人,容奚则为整个军器监之核心。
监所选址于矿山不远处,且毗邻江河,水源充足。说是监所,其实就是工坊而已。
定址后,沈谊召集众工匠,开始建造工坊。
建造工坊需耗时不少,容奚依旧闲于宅中,教人制造铅笔。
幸大魏所造纸张,质地可用于铅笔书写。
虽大魏重文,然铅笔问世,定会被文人学子们唾弃鄙夷,无法推广。可容奚所想,并非让文人墨客们使用铅笔,而是授予工匠。
匠人多白丁,身具精湛技艺,若能识写基本用字,于日后研究更为有利。
笔墨纸砚昂贵,铅笔工艺简单,造价较低,且一支可用很久,若令匠人学习,用铅笔书写则更为经济实惠。
胡玉林得知新器已成,兴奋而至。
他乃商贾,虽于学堂念了几年书,却不迂腐。铅笔或受文人攻讦,然其益处,定得识货之人喜爱。
“大郎,让我瞧瞧。”
容奚微笑递笔予他,胡玉林于掌中把玩片刻,问:“如何用”
经容奚示范教授之后,他坐于案前,握笔书写。硬实笔尖触纸,他颇觉力不从心。
习惯毛笔书写,用铅笔委实生涩。
他尝试写了一字,后摇首自嘲一笑,道:“我还需多练。”
“哈哈,”容奚朗笑出声,“玄石兄”
“郎君,郡王寻您。”刘子实忽在屋外禀告。
话音骤停,容奚怔愣几息,对胡玉林歉然笑道:“玄石兄见谅。”
胡玉林摇首起身,“无碍,大郎且去,我也要归家,”他把玩手中之笔,“此笔送我如何”
“你若喜欢,我再送你一些。”容奚无丝毫犹豫。
胡玉林朗声一笑,“就这支。”言罢,洒脱离去。
及他离去,容奚思虑几息,从案屉取数图纸,方抬步至秦恪屋中。
“肆之兄。”他唤了声后,坐于高足椅上。
这几日,秦恪令冯山制出几只高足椅,置于书房,且配置高案,如此便于伏案书写。
两人已算熟识,彼此不再拘于礼节。
“你若需原料,可告知程侍郎。”
放下手中铅笔,秦恪抬首淡淡道。
容奚余光扫去,见纸上字迹工整,心中相当佩服,又觉得他有些可爱。
数日来,秦恪皆用闲暇时间练字,如今已写得有模有样,在容奚看来,已算不俗。
“我知。”容奚笑了笑,“肆之兄寻我何事”
秦恪定定瞧他一眼,方将写满字的纸推至容奚一侧,问:“如何”
“甚好”容奚笑赞,“肆之兄颇具天赋,哈哈。”
秦恪神色平静,将纸收回,长睫掩盖眸中光芒,唇角轻扬弧度,转瞬即逝。
屋内寂静,两人皆沉默。
须臾,容奚打破沉寂:“工坊将建,奚不敢班门弄斧,指点匠工营造。然奚有一事,欲请诸工相助。”
秦恪立刻问:“何事”
置图纸于案,容奚认真道:“我需一间实验之所,布局如此图。”
秦恪低首细观,见纸上图形细致规整,观之仿若真实屋宇矗立眼前。
他面露惊叹之色,问:“此图为铅笔所绘”
容奚颔首,“毛笔笔触柔软,难以绘出横平竖直且细密的线条,铅笔较佳。”
图绘为立体三维模式,实验室内外布局俱清晰可见。
秦恪反复观看,忽扬唇笑道:“确实如此。”
铅笔甚好,容大郎亦甚好。
翌日,两人同去县衙,将图纸交于程皓。
程皓见图,如获至宝,神色极兴奋,“此图甚妙大郎所需,我定竭力督办”
“多谢程侍郎。”容奚诚挚笑道。
程皓哈哈大笑,拍其肩,爽朗道:“你若真谢我,不妨传授我些经验。”
不得不说,程皓此人毫无官威,心胸豁达,轻易令人生出好感。
容奚赧然摇首,“程侍郎言重,应是小子向您请教。”
能在异世遇同好之人,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程皓和蔼笑言:“大郎莫要如此生分,我与你父亲同朝为官,算你半个长辈,我托大一回,你叫我程叔罢。”
言毕,他面露期待之色。
容奚心中暖流涌动,展颜笑道:“程叔。”
程皓顿时朗声大笑,屋外健仆俱惊奇偷瞧。
工坊乃程皓督造,他事务繁忙,容奚与秦恪并未久留,告辞离开县衙。
赤焰同雪泥于衙外玩耍,见两人至,打了个喷嚏。
容奚见它可爱,对秦恪笑道:“它俩情谊甚为深厚。”
“赤焰同雪泥,幼时同食同寝,情谊自然深厚。”秦恪眸色温和,“我瞧雪泥温顺之性,与你相仿,遂让它随你。”
容奚闻言,心中顿惊。
书中言及,秦恪身亡之际,赤焰亦奄奄一息。梁司文奋力带回秦恪遗体,却无法将赤焰一同带回。临别之际,梁司文身下白马绕赤焰三圈,悲鸣流泪。
莫非那白马就是雪泥
他陡然看向秦恪,眸光颤动。
看书时,秦恪不过书中世界配角,虽身死令人遗憾,然正因他身亡,主角梁司文才迅速成长。
当时,他仅暗叹一声,再无其他。
可如今,他与秦恪相交已久,秦恪于他而言,是挚友,亦是佩服之人。
心内隐生刺痛,思及书中惨状,容奚忽生疼惜与酸涩。
秦恪擒住赤焰缰绳,回身见容奚怔愣原地,且眼眶微红,眉头紧蹙,似受人欺负一般,观之极为委屈。
他速回容奚面前,“何事恼你”
神情、语调皆不自觉柔软。
容奚回神,倏然触及秦恪关切目光,忽乌云转晴,展颜露齿。
如秦肆之这般人物,英年早逝着实可惜。
他忽道:“北蛮常于冬季犯边,抢掠大魏百姓粮食,不知今年会如何。”
青州已寒风肆虐,更何况大魏以北,蛮族居处定已天寒地冻。
雪落草枯,蛮族牛羊马匹或冻或饿,他们为谋生存,定会侵犯边疆。
“北疆有良将众卒守护,你不必忧心。”秦恪以为他担忧战事,遂安慰道,“青州定安全无虞。”
容奚摇首问:“倘若蛮族当真进犯,你可会去镇守”
秦恪闻言微怔,容大郎是因忧心于他,方愁眉不展
男人倏然展颜,他容色本就盛极,然平日冷淡严肃,气势凛然,旁人皆忘其容貌。
gu903();这一笑,当真是言语无法描述其半分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