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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 封玖 2224 字 11个月前

gu903();刘和依言测出距离,容奚记下,又换一镜。

如此反复,数据皆被记录于纸。

完毕后,他以笔描绘,遂携图纸,乘车至姜氏铁铺,见姜卫平,说明来意。

姜卫平自不会拒绝,也不问作何用处,只言三日后可成。

是时,容连收到一封信,来自盛京。

看信封笔迹,必是梁弟。

他远至临溪,一为读书,二则为躲避梁司文。然不过静心几日,方才见信时,却激动非常。

离京之时,未与梁弟道别,也不知他信中可有埋怨自己

“二郎君,您不拆信瞧瞧”洗砚见他沉默不动,不禁问道。

容连置信于案角,似不欲看信。洗砚观他神思不属,怕打搅到他,遂离屋关门。

反正如今有玻璃窗,关门后书房依旧亮堂。

及他离后,容连手捧书册,却根本无心读书,余光落在信上,心里像猫爪挠似的,被它勾去了心魂。

半晌,他终憋不住,伸手展信。

本以为会是一番抱怨之言,未料竟关乎容府。他细细观之,越往后,心中越发沉冷,双手微微颤抖。

原来阿兄欺辱梁弟,是因四郎威胁之故

当日他没去宴席,后得闻消息,归家见阿兄鼻青脸肿,以为是梁弟怒极之下,教训所致。

未料,竟是四郎不顾手足之情,以暴力和遗物逼迫阿兄做出那等恶事。

梁弟被牵连,最为无辜。阿兄受威胁恐吓,后被遣至临溪,虽非君子所为,然情有可原。

四郎方为首恶

思及阿兄数月来遭受的污蔑,被抢夺生母遗物的哀痛,容连心中顿如岩浆翻涌,自责痛惜至极。

他猛然起身,冲出屋外,就要去寻容奚。

恰逢容奚归宅,两人相遇,容连顿时拦住容奚去路。

“二弟”

先前清高自傲之态消逝不见,容连抿唇不语。他重新细细打量容奚,见他神情悠然宽和,目光清澈温柔,哪有半点猥琐狎昵之态

为何之前阿兄解释,却无人相信呢或者说,无人愿意给阿兄解释的机会。

他手握书信,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弟为此前之偏见,郑重向阿兄道歉。司文已于信中言明,阿兄是受四郎所迫,方行那等事情。”

见容奚神色微讶,他继续道:“家中未听阿兄申辩之言,与外人同斥阿兄,弟深感惭愧。”

容奚终于知晓他话中之意,正色道:“二弟言重。当日你赠银之情,我铭记于心。”

若非容连,就凭容尚书只予他一箱书,原身也到不了临溪。

容连听闻,心中愈发沉冷。阿兄仅提及自己,未言阿耶母亲等人半句,是否已然生怨

“阿兄此前雇冯工运送玻璃至盛京,是送往何处”容连忽轻声询问。

事到如今,他已不再天真。

“二弟,”容奚浅叹一声,“你自当安心读书,后宅诸事污耳。你不得见,阿耶亦不得见。唯身处其中,方觉如入冰窖,令人心寒。”

他所言是为原身叫屈。

话虽未尽,容连却已明其意,顿时怔然原地。

阿兄已与家中离心,这可如何是好直到此时,他方知晓,阿耶是如何偏心。

若梁弟信中所言为实,仅凭阿耶当日未提及阿兄半句,他就已知晓,阿耶并未将阿兄放于心上。

阿耶时常为阿兄生气,非因担忧阿兄,而是因阿兄丢了容府脸面。

容奚见他神色震颤,能猜出几分他心中所想。思及日后容连命运,他不禁暗叹一声。

虽为重臣,却因悖伦之情,被容尚书痛斥出府,断绝父子关系。

直到那时,容连方明白,在容尚书心中,容府颜面比任何事都要重要。

容奚伸手拍其肩,郑重道:“二弟不必忧心于我,当尽心读书,不为光耀门楣,而为自己。”

“为自己”容连眸光颤动。

见他依旧懵懂,容奚决定表示支持:“你科举入仕,若他日掌握权柄,又何惧他人妄言你是否娶妻,想与谁在一起,与他人又有何干”

“阿兄”容连闻言震惊。

阿兄是何意莫非他知晓自己心意不可能,他从未与旁人谈及,阿兄怎会知晓

怎料容奚忽凑近他,“人生苦短,凡事当尽力争取,方不留遗憾。且梁小郎君日后定奔赴战场,沙场刀箭无眼,你需珍惜才行。”

容连:“”

见他半天不敢言语,容奚微笑鼓励,兀自回屋。

徒留容连一人,傻傻立于院中,心中如翻江倒海,几近失语。

三日后,容奚至姜氏铁铺取器。

胡玉林得闻,从玻璃窑炉兴冲冲赶来,“大郎,听说你又造新器,我来瞧瞧。”

“尚未完成,玄石兄稍待。”容奚答后,依原理装置物镜与目镜。

虽简陋,但也可望远。

望远镜于他而言虽不稀奇,日常也无甚妙用,但若用于战事,当为一大助力。

稍候且去寻冯山,让他将望远镜送去盛京郡王府。

他正想着,却听胡玉林道:“我听衙门里的人说,新任县尉即将到任,且圣人令秦郡王,领工部数人,将至濛山学习匠人技艺,哈哈。”

濛山不过偏远县城,能经圣人之口,胡玉林与有荣焉。

容奚闻言微顿,后唇角浅扬。

既如此,他便不用去寻冯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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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现耽:宿敌他又甜又粘

邵显重回十岁,捡到一只可怜兮兮的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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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只小甜糕太没安全感,经常掉金豆豆。

他一哭,邵显就没辙了,当然是要什么给什么。

重生腹黑护短受vs偏执专情假哭攻

第27章

濛山县城外,县令沈谊,携衙内众吏,于城门口迎风而立。

寒风吹拂而过,众人瑟瑟发抖。

不久,一行车马由远及近,沈谊顿时面色肃然,昂首挺立,目视前方。

一人高坐马背,着玄色常服,玉冠束发,面容俊美,只神色冷峻寒冽,冲淡几分姝色,却更彰显天家贵仪。

秦郡王之母,为先帝亲姐,与当今圣上乃表亲,身具皇家血脉,贵气威仪自非常人可比。

只令人诧异的是,其身旁除一骑马随侍外,还牵一匹神骏,其色为白,与他自身赤色神骏,不分上下。

为何要牵一匹多余的马沈谊不懂秦恪心思,也不敢多问,连忙领众吏躬身行礼,以示尊敬。

除秦郡王外,身后还有几辆马车,其内均为工部官员。

街市被衙门皂隶清道,百姓偷摸躲在家中窥探,见郡王风姿,顿被俘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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