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影笙的裤子早就被厉衍退到脚踝去了。而在之前，厉衍一直只专门于帮她擦药了。

这几天大家训练都很辛苦。穆影笙一惯能忍。腿上长了冻疮，她也不说。

要不是厉衍无意中见到她抓了几下，还不会知道。

知道穆影笙长了冻疮，厉衍很心疼。他去过的地方很多，参加过的任务更多。

手下的兵比这更艰苦的环境都经历过。可是那些艰苦在他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

每个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但这样的事换在穆影笙身上时，他就是觉得心疼。

找来药膏给她擦药。只是单纯的想给她擦药。不过没想到，穆影笙会有动作。

她的膝盖还在她眼前，他蹲在她身前，而她没穿裤子——

穆影笙有些窘的把腿放下，想起身，厉衍却在此时按住了她的腿。

穆影笙的腿型很美。她的裤子被退到了脚踝，除去外侧长了冻疮的那一块，她身上其它的地方都很光滑白皙。

此时因为室内温度不算高的关系，她的腿漫上一层粉色。

厉衍看着那一片粉色，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穆影笙现在的情况。

他的呼吸重了几分，喉结上下滚动。

“好，好了。”穆影笙那天虽然有勇气，可是被某位亲戚来了那样一搅和，把她的勇气都搅和没有了。

“我——”

穆影笙的唇被厉衍吻住，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直起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放平在了床上。

“唔——”

唇·齿相依，呼吸相融。

她听到他的声音，极为低哑：“那个走了吗？”

她眨了眨眼睛，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会到之后，只觉得脸上烧得厉害。

心跳得有些快，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你，你锁门了吗？”

她听到厉衍的低笑声，然后唇上又落下他温热的唇。

“锁了。”

他给她擦药，可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

穆影笙不知道说什么了。之前只是裤子，现在是衣服。

房间晨空调的温度不算高，她却觉得很热。热得很，其实他身上更热。

她却忍不住去抱住他。紧紧的抱着他的后背，承接他给的所有，也包容他给的所有。

他的动作不算熟稔，看起来甚至有些笨拙。她也一样。

可是这不影响他的急切，她的热情。

她想到他们马上会迎接来的任务，她想到了她上辈子早早去世。

她想到了上辈子厉衍一直到最后都好像没有成家。

如果人生有那么不确定，如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如果她不能保证，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自己一定能在接下来的每一次任务中活下来。

那为什么不趁着现在还活着的时候，去拥抱他呢？

他跟她，都是彼此的第一次。她上辈子不是没看过小说，甚至也看过动作片。但是实战经验是零。

他也一样，一向严于律己的他，甚至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

一切都显得那样新鲜，又是那样奇妙。

互相探索，互相拥抱，任凭外面寒风凛冽，室内却是一片暖意。

………………

时间过去了多久，室内人全然不知。

感觉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很快。穆影笙的体能一向好，但这样一番折腾，她还是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