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象着她伏在桌前,低着头专心制作的模样。最引人眼球的,肯定是那一截弯下来的白皙脖颈。
陆翊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天说要奖励我,就是这个?”
郁安夏道:“那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你都给?”
说话间,大掌沿着她的后脊背划过停留在后腰处,似是有意无意地摩挲。
郁安夏盯着他含笑的眉眼,一瞬都没放过。
才分开一个星期,却有种隔了三秋的感觉。
在川南这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想念的都是他身上的气息,在陌生的环境里,她想念被他紧紧环抱的感觉。
她伸手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反抱住他的肩背,侧脸贴着他的肩,语气缱绻:“我发现我可能离不开你了,下次再也不想出差这么长时间了,或者你跟我一起去。”
陆翊臣失笑,大掌改为轻抚她的后背:“那我公司的生意不管了?赔钱也无所谓?”
“赔钱重要?还是陪老婆重要?”郁安夏道。
陆翊臣笑起来,声线愉悦。
小别重逢,两人的世界里没提到第三人。
到家时已经月明星稀。
郁安夏洗了个澡就掀被上了床。
眯着眼迷迷糊糊地的时候,感觉到身边忽然一重,床重重陷了下去。
紧接着,睡裙被人掀开,微凉的掌心游走在灼热的肌肤上,身体被熟悉的男人气息包裹。
“在装睡?”男人往她耳里吹了口热气。
郁安夏再也装不下去,睁开眼,双手搂上他的脖子,虽然身体也被他摸出了感觉,但眼里还是含了促狭的笑意:“陆先生,虽然我知道你肯定不想听,但还是要和你说一声,我亲戚来了,今天第四天,肚子不痛,不过身上还没干净。”
“……”陆翊臣皱眉,“我记得你生理期不是这几天的。”
“可能是太累了,这个月提前了将近十天。”
说话间,陆翊臣的手摸了下去,果然摸到了那层厚厚的阻碍。
“那要不,你用手,或者用腿让我在外面?”
郁安夏抿嘴笑,朝他举起自己的五指姑娘。
第二天郁安夏一觉睡到了中午,还是家里床舒服。她撑了个懒腰,坐起来扒拉了两下头发,然后去浴室刷牙洗脸,披着外套出了卧室。
客厅里,陆翊臣刚打完电话,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朝她笑问:“起来了?”
郁安夏点点头,摸着肚子朝厨房看了眼:“陈姨午饭做好了吗?我是被饿醒的。”
在厨房里的陈姨听到她的声音,扬声说了句马上就好,让她等一下。
郁安夏跟着陆翊臣身后来了沙发边。
沙发临着落地窗,暖融融的阳光照进来,郁安夏脱了拖鞋,曲腿坐到了沙发上,伸手从玻璃茶几上的果盘里拿了个橘子塞到了陆翊臣手里:“你帮我剥,要抽丝抽得干干净净的。”
“要不要待会儿我剥好了再喂你吃?”陆翊臣斜眼睨着她,嘴上调侃,手上却利落地动作起来。
郁安夏弯着眼,丝毫不觉自己厚脸皮:“好啊。”
“懒虫,还不如说让我替你吃比较好。”
“这个不好。”郁安夏凑过去亲昵地在他胳膊上蹭了蹭。
陆翊臣将剥好的橘子塞到了她手里,郁安夏掰下一瓣,不等他反应直接塞到了他嘴里:“我喂你。”
等陈姨把菜做好的期间,陆翊臣提了句:“慕宏丰今天出来,走的正常程序,不过事情还没完,估计会被限制出行。黎、凌两人那边已经委托律师提起诉讼了,罪名是造谣诽谤,他们不承认自己有私情,借着这个机会说自己得罪了新人练习生,所以被人恶意报复,想借此挽回风向。慕宏丰这次,估计少不了牢狱之灾,这个官司那两人背后的公司托了关系,应该会很快出结果。”
郁安夏哦了声。
慕宏丰的后续,她没有刻意去关注。
可能是因为知道陆翊臣会全都处理好,也可能是因为对她来说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成果不受影响,与之相较,慕宏丰或者背后的易宛琪怎样,并不是她第一关注的要点。
陆翊臣特意提了句:“你不在家的时候,易宛琪去易家想找老夫人出面,这次老夫人知道前因后果之后,并没有一味偏帮她,甚至没有跟我提起半个字。”
郁安夏心口动容。
以前她接受不了易家人就是不想再承受一次将来因为易宛琪被抛弃的风险,听到老夫人的选择,不可否认,心里是愉悦的。
“对了,前两天奶奶打电话给我了,跟我商量认亲宴的时间,她想就安排在这个月,说是月底之前有个特别好的日子。我想明天或者后天找个时间去一趟易家。你下午有没有事?我去商场挑些礼物,顺便再去重新办一下护照,快到期了。”
陆翊臣道:“下午我陪你一起。”
……
下午两点左右,佟玉秀和慕浩一起将慕宏丰接回了家。
慕宏丰在茗江市的住所离得公安局不远,就在隔了一条路的高档小区。
慕宏丰先前看着算是个阳光男孩,除了以前在京都被他几个堂哥带去夜店玩过几次,基本上没有什么坏习性。可这一来,在里头被关了十多天,下巴处都是青青的胡茬,双眼泛满血丝,看起来十分疲惫又颓败。
慕浩为了慕宏丰的事情多番奔走,下午和晚上还分别约了市里两位招摇领导的亲戚吃饭喝茶,把人送回家就走了,只叮嘱佟玉秀留在家里好好照顾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