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1 / 2)

郑秋淑愣了愣,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总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他以前在大公司倒是没所谓,现在自己创业很困难,还开口得罪了人。我怎么劝都劝不了他去跟人家道歉……”宋风时一脸伤感地说,“他还说,他这辈子都没学过怎么道歉?”

郑秋淑怔住了。

身为母亲,她自然也担心金兰殊的事业,便问道:“他得罪了什么人?”

“我也不能详细说,毕竟是公司机密的事情,而且金总更不喜欢别人背后说他的。”宋风时半遮半掩地说,“只能说是不能够得罪的人!要是金总再不去道歉,恐怕会有很大的麻烦!”

这个人当然指的是程锦了。程锦身为一个人才,说是“不能得罪”也不错,失去了这样的人才,“恐怕会有很大的麻烦”,也是实话。

只是宋风时这样含糊地说,听得郑秋淑一阵胆颤心惊的。

她便以为金兰殊开罪了什么大人物,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天啊!他这个臭脾气!”郑秋淑的心肝儿也跟着打颤了,“都做老板了,怎么还这么任性?”

宋风时却问:“金总真的从小到大都没学过道歉吗?”

郑秋淑怔愣了一下,却说:“这个怎么学啊?还要人教吗?”

宋风时却叹气,说:“恕我直言,说句不当说的话。您既是他的母亲,又是他的老师,真的很应该言传身教,让他知道道歉的意义。我自己觉得,金总是一直等着您跟他道歉的。您要是能做个榜样,让他好好学习,他一定会知道该怎么做人的……”

“可是,我是他妈啊,又一把年纪了……”经过宋风时这一番软话,郑秋淑的态度软和了很多,但面子上还是挂不住。

宋风时便趁势追击,又给郑秋淑一顶高帽:“是啊!金总也说了,自己是大老板,不用跟任何人道歉的!如果您身为长辈也肯跟他道歉,一定能够给他很多启发的……他也不会那么偏执了。”

“这个……”郑秋淑犹犹豫豫的。

宋风时又一脸急切地说:“这可不是为了争一口气的事情啊,这可是为了金总的事业、还有他的人生!”

郑秋淑被宋风时这话说得晕乎乎的,半晌居然也答应了。宋风时怕郑秋淑回过味来不肯了,便趁热打铁,拉着郑秋淑去找了金兰殊。

金兰殊原本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的,看到郑秋淑被宋风时拉了进来,颇为意外。但他看到郑秋淑脸颊上的巴掌印时,神色不觉有些关切:“怎么回事?”

可他的关切维持不久,又很快狗嘴里吐出不象牙的东西:“得罪人太多,真的被揍了?”

郑秋淑原本想道歉的那个愧疚心情也跑了个八成了,甩了脸色。

宋风时真的想从这儿跳下去,一头扎死在水泥石板上算了。

可是,他不能。

金兰殊改不掉这个毛病,宋风时死都不瞑目!

第七十一章

宋风时便露出忧伤的神色,说:“你妈妈刚刚被人欺负了,你也不在意么?”

金兰殊当然在意,便说:“什么时候?怎么回事?”

宋风时便拉着郑秋淑坐下,一边倒茶,一边说:“您看,金总还是很在乎您的。”

“这有什么的?”郑秋淑也不想说。

宋风时无奈,只跟金兰殊说:“您看,您母亲被她前男友打了。”

“什么?什么前男友?”金兰殊一脸懵圈,“你连你有男友都没告诉我呢?现在都变‘前男友’了也没说一声?”

宋风时赶紧打圆场:“你妈单身呀,交个男朋友,分分合合都很寻常的,也不用非要和你汇报吧?”

“那是。”郑秋淑点头,“小宋这话说得地道。而且,也不是我故意瞒着你,是你从来对我不闻不问啊。”

金兰殊听见郑秋淑语带责怪,便也自我防备地反唇相讥:“你挑男人的功夫要有你鸡蛋里面挑骨头的功夫一半好,那你就不用这么倒霉啦!”

郑秋淑气得要即使骂人,却被宋风时用眼神制止了。

郑秋淑强忍这口气,苦闷地说:“那是啊。你爸对我一直都很差的,你也是看在眼里的……难得生命中对我最好的男人——也就是我爸,也过身了……我就想着回来这边,看能不能依靠自己的儿子。可现在看来,我也是个累赘……麻烦……”

金兰殊这辈子被老妈骂过几百万次了,都是无所畏惧的,还是头一次遇上这个场面,竟然有些无措。他闷头不语,半晌只说:“行了,你那个前男友怎么回事?怎么还带打人的?把他名字和信息告诉我,我帮你解决了吧。”

“不用了。”郑秋淑摇摇头,“我们都分了。”

金兰殊冷笑:“出手打女人的男人,哪有这么容易甩得掉的?你是不是没脑子?”

郑秋淑也生气了:“我没脑子?你还知道说什么出手打女人的男人呢!那忤逆不孝的男人呢?又怎么样?大人的事情你管那么多?”

金兰殊也冷笑了:“现在你比较像小孩子吧?我才是大人吧。”

郑秋淑切齿冷笑:“好,你是大人。我收回刚刚那句‘大人的事情你别管’,改成‘异性恋的事情你不懂’,可以了么?”

金兰殊脸色大变,拉着宋风时就走了。

宋风时也是绝望了,心想:郑秋淑刚刚不是装可怜装挺好的么!怎么没过两句又这样子了?

这儿是公司,金兰殊也不能因为和老妈吵架而拉着宋风时跑出去。

他也气闷,便拉着宋风时跑到了露台上抽烟。

宋风时见金兰殊脸色都白了,心中更担心。

想到之前他们母子拌嘴,金兰殊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宋风时又担忧地说:“怎么了?她真的惹着你了?其实她啊……也是很可怜的……”

金兰殊气愤:“她可怜,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