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顾延川的心也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捏住,疼得都要揪起
来了。
他把她紧搂在怀里,不停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哭吧,宝宝哭出来就舒服了。”
天色渐渐黯了下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乔夏哭得没了力气,又抽噎了几下,慢慢地止住了眼泪。
大哭一场过后,像是一阵暴雨洗去了连日的雾霾,她的心情好了很多,可又有点不好意思见顾延川了。
乔夏觉得自己的样子现在肯定很丑,眼泪流了满脸,上面还是红肿的,带着伤口的,像只脏兮兮的花脸猫一样。
你先别看我。.她嗓子有些哑的,转过身,从上衣的口袋里翻出餐巾纸,赶紧擦着脸。
顾延川走到她面前,把纸从她手里拿过来,“我来擦。”
乔夏把头偏过,不乐意地小声道:“我丑死啦,你不要看呀
“不丑。.顾延川轻笑了声,将她的脸轻轻捧起,把被泪水打湿的细发拨到耳后别着,“我的宝宝是小仙女啊,小仙女怎么可能有丑的时候。
“油嘴滑舌的。.乔夏被他的话逗得扑哧笑了一下,也没再介意了,仰起小脸让他帮忙擦着。
顾延川给她擦时的动作非常轻柔,碰到左脸上的伤口时,更是万分小心谨慎,“当时是不是疼坏了?
乔夏点了点头,一双泛着雾气的眼眸看着他,没有隐瞒,刚被打的时候特别疼,脸上火辣辣的,后来我擦了药膏,感觉就好了很多,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把她脸擦干净之后,顾延川找了个长椅带着她坐下,买的粥原本是热烫的,隔了这么长时间,凉了些,正好可以吃了。
他端起碗,拿着勺子喂她,乔夏伸手要去接,“我又不是手受伤了,可以自己吃的。
顾延川没给她,“宝宝,我这是将功赎罪。”
乔夏愣了愣,神色见浮岀些疑惑,“你又没有做错什么,赎什么罪呀?”
顾延川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认真严肃地说,“没有把宝宝保护好,就是我的错。
乔夏心里暖暖的,甜滋滋地笑了起来,她莫名有了些勇气也不害羞了,趁着他低头时,自己主动凑过去,在他脸颊上浅浅地啄了一口。
天大的委屈和不开心,有了他之后,都是不值一提的了。
对他,自己好像怎么喜欢都喜欢够了呀。
季珩提着抹茶千层回了宿舍。
像大多数男生一样,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吃这种太甜的东西喜欢吃的一直是乔夏。
季珩比乔夏大一岁,等他读大学的时候,她正值高三,花样的年纪。
她褪去了脸上的婴儿肥,出落得更加的好看,穿着蓝白的校服都能成为学校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这自然非常招男生的喜欢。
好好学习的男生性格腼腆,只敢偷偷塞情书,这问题倒也不大,关键是有几个混日子,染着红黄蓝头发的男生胆子就大多了,敢公然在校门口堵着她送花。
季珩听说了这事,心里是很生气的。
高中和大学离得不远,二十分的车程,所以每逢她下晚自习,他就骑个摩托车过去接她。
但也没直说是专程去接她的,他只说是因为喜欢吃她们校附近那家蛋糕店的抹茶千层,顺带着就把她接回去。
季珩把刀拿起,切了一块放到嘴里,果然是一如既往的甜得发腻。
小矮子真是笨死了,他说什么就信什么,被骗了一年都没有发现,都没有想过,哪次他买的抹茶最后不是一大半都分给了她。
智商那么低,反应又比小乌龟还慢,真不知道是怎么考上的大学。
季珩嘴角弯了弯,可想到她挨的那个巴掌,脸上的那道伤痕,笑意便僵在脸上,心里生起了一股烦躁,像是被什么堵着一样,后悔又自责。
和宋蕊白的这段关系,包括前面的那两段,说起来都是很荒诞可笑的,也都和他的一个梦有关。
在大一的暑假,一个很燥热的夜晚,他梦到了乔夏。
那个时候她已经高考完了,不用整天穿着肥大的校服,换上了自己的小裙子。
这更加显岀她精细的锁骨,纤细白嫩的脚踝,以及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
在季珩的那个梦里,她睡在了他的床上,身上穿着白天时的红连衣裙,衬得她的皮肤如雪一般白,美得令人心惊动魄。
而梦里的他,脱掉她身上的这件,以近似跪着的姿态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看她眼尾染上了艳丽的红意,听她一声一声近似求饶地喊着自己“哥哥.。
这个梦做得有多么兴奋和激动,他醒来时就觉得有多么愧疚与不安,像是实施了一场犯罪一样,
到这时,季珩才惊愕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对他名义上的妹妹有了渴望,甚至想要占有,侵犯她
个凉水澡洗完,他把房间的空调又调低了几度,自己也慢慢冷静了下来,只是一个梦,说明不了什么的。
哪个男生没做过这方面的梦,要怪只能怪那个小矮子长得太好看了,所以他梦里的对象才一不小心变成了她
从那天起,他不再让乔夏叫自己哥哥,把房间里的墙壁上贴上了玛丽莲梦露的照片,还买了一堆日本的写真集,睡觉前没事就翻一翻,可惜都没有用。
就算场景千变万化,那个时不时进入他梦里的对象依然是她
梦里的小矮子,从开始的抗拒,到最后用甜腻腻的嗓音,
嗲声嗲气地叫他哥哥,比蚀骨还销.魂.
可到这一刻,季珩还不肯承认,还试图自欺欺人,说不定自己喜欢的不是性感胸大的,而是像小矮子那样个子矮,长得乖,说话温温柔柔,看起来就软的女生。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