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有狼啊，快打狼啊！”那寡妇凄厉的声音很快便响了起来，但喝酒的人们都认为她是一个人被捆在那棵柳树上害怕了。

寡妇的声音不断地传来，最后只听到一声尖厉的惨叫，就不再有声音了，闹洞房的人们觉得不对劲，等走到村碑口的时候，老远就看到那寡妇勾着头，身边还围着几只似狼非狼的东西。

众人拿着马灯一照，都被吓得不出话来，寡妇的咽喉已被咬断，汩汩地往外流着殷红的血，她的眼睛睁得很大，脸上惊恐的表情未褪，腮边还有未干的眼泪，肚子也被咬破了，肠子坠了一截在外面，旁边围着打转的，不是狼，但也是狼的近亲，是豺狗，冬月正是野兽没东西吃的时候，村里已经有羊和猪被咬死了。

喜事就在人们的闹腾中，变成了丧事，这个不愿意嫁进张村的寡妇就这样，白白死掉。

大概是她实在不甘死亡，从那以后，不止一个村民在柳树下见到一个头上戴着红花的寡妇靠树而立。

没多久，一个村妇因琐事想不开，解了腰带就在柳树那寻了短见，于是张村的人，这些年，几乎每年都会死一个，但是四十年代末，大柳树被火烧过一次，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死在柳树下。

听到这样的故事，胡瑜心里沉甸甸的，不出是这个什么滋味。

匆匆告别了张家，二人回到车上，胡瑜首先开口道：“你是不是要晚上再来一趟？”

熊孩子抬眼看了下胡瑜，道：“张家爷爷刚才的停顿，应该是还有一件什么事没有。”

胡瑜嗯了一声，笑着对熊孩子道：“我以为你完全没注意到。”

熊孩子咬了下手指头道：“先吃饭，不吃饭脑子转不起来！”

胡瑜发动了汽车，被熊孩子这么一，他也觉得肚子里空空如也，果然脑力劳动更让人饿得快啊！

许欣这会子正在公司高层食堂吃饭，对面依旧坐着混血王子弗朗茨。

“亲爱的许欣先生……”

“打住！以后不要叫我亲爱的！”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打令？”

“咳咳咳……”

“不用这么激动的，许欣打令！”

许欣此时觉得一切都很不美好，极度极度不美好，但这是董事长，他还没办法随意发火，“弗朗茨，你能接受男同吗？”

“男同？男同是什么意思？英语！我才来中国不到半年！”弗朗茨的是实话，曾经有人指着送他的果篮：这是一意思，他会追着别人问什么样的东西叫大意思。

许欣在桌下使劲捏了捏拳头，道：“弗朗茨，你能把我当好朋友，我很高兴，我们中国人只有夫妻间才称呼亲爱的，朋友间不这么称呼。”

“啊，这样？”弗朗茨那浅灰色的傲人眼珠转了转，笑着道：“那这样，我以后叫你许欣，别的不扯！”

许欣头微笑了一下，忽然眼前闪过一道蓝光，带有淡淡阴冷之意，同样的蓝光，他今早在19楼也见到过，连15楼的经理级饭厅也能撞上？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