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说除了除了岛上最高处,也就是那个山崖上的别墅之外,几乎看不到人的痕迹。
前几天一架直升机停在别墅的停机坪上,从直升机里走出来的男人冷酷而俊逸,周身都透着一种硬朗强悍的感觉。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昏迷的男人,柔和的五官几乎跟那个硬朗的男人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人看着他就觉得十分有好感。
只是此时这个男人的眉头皱在一起,中间形成了一道沟壑,看起来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在深深困扰着他。如果有外界的人在,一定会立马认出这个昏迷的男人不就是最近几天各大媒体争相疯狂报道的那个失踪作家温存么
别墅三楼西南角的房间里,这一间屋子是整个别墅最豪华的一间,简直像个小号的宴会厅。海蓝色镶边波浪纹的水晶大吊灯,花纹繁复沾着金箔的壁纸,金丝兰特的纯手工羊毛地毯,靠着一面墙的架子上名贵的玉器,各式各样的造型,每一个都价值连城。
最显眼的就是放在书桌上的那个白玉摆件。别看个头不大,也就是两个拳头合在一起的大小,但是雕刻实在精致得不像话。那是一个吊在葡萄架下的秋千。
葡萄架就不用说了,这又是叶子又是葡萄的本来就非常考验技术,尽管都是晶莹剔透的白色但还是很容易就能区分出来。最精致的就要说那两条链子,明明是按照那种一圈扣一圈的铁链子来的,每个圈都能刻的一样已经很难,更难的是那些圈上居然还有花纹在,而且非常考究,完全没有弄花弄坏的样子。
就这一件摆件,放在外面都能引起世界轰动,可它现在仅仅就被刚在桌子上,还没有任何的保养措施,好像在它主人的心中它和那些笔筒、茶杯都没什么区别。
在那张有着绛紫色圆顶四角还挂着流苏的超级大床上,温存安安静静地坐在桌边,腿上摊放着一本书,双手放在书上,看不出他现在在想什么,也看不出他是什么心情。那脸上就好像被打了肌肉松弛剂,困难地做不出任何表情。
今天是他来这个孤岛第五天了,之前两天他一直都在想怎么才能出去,甚至像很多电视里说的那样找到了一艘专门负责运送食材的小船。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这艘小船上根本没有位置再多容纳一个人,所以他想要通过这种方法逃出来那也是不可能的。
能看的地方都看过了,在确定除了正门口之外没有其他道路可行的时候,温存从原本的尽量冷静变成急躁焦虑,最后又渐渐安静了下来,整个人真的就好像被抽掉了灵魂一样没有生气
他闹过吵过,甚至在某一天醒过来看到明楼坐在他床边的时候像个疯子一样毫不犹豫地对这明楼一番拳打脚踢,打得他手指骨都觉得疼了,可那个冷如冰霜的男人却依旧无动于衷。
经过这么几天相处下来他也已经发现,除非有明楼的意思,否则他大概永远也走不出别墅
冷静下来后的温存每天都在想着怎么离开,但是他连离开别墅的次数都很有限,即使明楼不在也会派其他人看着他,那架势就好像是直到他能心甘情愿下来才会放他一定程度的自由。
所以现在温存就像一个人偶一样,每天机械地睡觉吃饭,醒着的时候不是看书就是这样发呆。他原本是像通过看书来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他看着看着就会发起呆,然后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就会在他眼前组成一个男人脸庞,一个让他思念到连呼吸都觉得疼痛的男人。
温存没有一刻不在想念雷宗冽,他知道自己的失踪一定会让雷宗冽无比抓狂。前面几次经验并没有让雷宗冽“习惯”,反而让他更加战战兢兢。
而这一回,他就是在雷宗冽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了,他能想象到雷宗冽无比震怒和自责的样子。
其实温存不怕别的,他甚至都不是很担心自己,因为他知道明楼喜欢他,最终的目的是想让自己和他在一起,所以段时间没不会生命危险。
他真正担心的是雷宗冽,担心那个男人因为自责和愤怒就照顾不好自己,说不定用不了三五天的时间就能把自己弄得跟野人或者流浪汉一样。
温存还记得那天在马戏团,发生骚乱的时候雷宗冽和他原本在一起护着雷程锦。但是他看到司静一个人护着司笑笑有点吃力,所以就跟雷宗冽说他跟司静一起带着司笑笑往外走,让雷宗冽自己带着雷程锦。
反正雷程锦还是个小孩子,护着体积小的总比护着体积大的容易一点,雷宗冽也就答应了
当时雷宗冽和雷程锦走在前面,他们三个走在后面。人来人往实在太乱了,还有那么多鸽子噗噗噗地乱飞,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只冲你来一下子,因此他们都是抬起手臂护着脑袋往外冲。
温存本来左手拉着司笑笑的手右手抬起来挡脸,可是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跑过来一个人狠狠撞了他一下,为了不带倒司笑笑温存就放手了,向后趔趄了两步才站稳。
原本已经站稳的温存准备重新跟上去,可是他突然感到背后有一点轻微的刺痛,面前的景象就开始一点点模糊起来。温存还没有完全当机的脑子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自己可能中了别人的套了,背后也许就是一根麻醉针。
这个时候他还能看清司静和司笑笑,也能面前看到更前面的雷宗冽。就算是在一片混乱之中他也能精准地找到他家宗冽的背影,那样的高大强悍,那样的挺直硬朗。
温存想要叫雷宗冽,想要告诉他自己这边出事了,可是麻醉药的效果让他根本喊不出声来,他只能看着那个让他充满无限依恋的背影渐渐远去,强烈的痛苦蔓延开来。
为什么麻醉药不能麻醉他的心,不能让他感觉不到苦涩呢
无边的黑暗袭来,温存向后倒了下去,记忆中的最后一点感觉就是他倒进一个宽阔解释的胸膛里,耳边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温存,我来接你了。”
当温存再一次清醒的时候他已经在这个豪华的别墅里,他也曾大声质问过明楼,是不是就打算把他永远关在这里做他的宠物了,这个别墅就是他的牢笼,监狱的犯人还有固定防风的时
间,而他能不能踏出这座别墅还是件需要详细商量再考考察表现才能决定的事。
可不管一开始温存怎么冷嘲热讽,明楼始终没有表情,好像是真的既不愤怒也不忧伤,只是比以往更冷了而已,并且还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温存,他只要在这个岛上带上两个星期就够了,两个星期后他就带他回多兰。
如果温存有仔细听的话,他就会发现在明楼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的一点点隐藏不住的疲惫
雷宗冽已经查到那个马戏团的团长曾经和明楼的人有过接触。
虽然明楼当初布置得已经比较周密,那个和马戏团接触的人只是一个子公司的小领导,而且在雷宗冽查的的资料当众这个小领导已经因为挪用公款被开除了,并且那个小领导和马戏团的团长有接触也是因为他们曾经是高中同学,所以有了一个很好的解释。
gu903();尽管一切看起来都跟明楼没有直接关系,但对于雷宗冽而言他从来不需要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能够指正明楼和温存的失踪有关,他不是警察局,而且对于他个人而言,他只要知道明楼有动机有能力并且真的扯上了一点点关系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