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什么吧”
送走客人后的宋隐回到长椅旁边,伸手从背后搂住了坐在长椅上的齐征南,像猫咪那样亲昵。
“没有,说得很好,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
齐征南侧过头来,与他很自然地交换了一个轻吻。
这样拧巴的姿势毕竟不太舒服。宋隐干脆翻过椅背来,一屁股坐在了齐征南的大腿上。
“”齐征南微微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
“怎么,我很沉”
宋隐笑嘻嘻地挪动了两下屁股,找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又将双手贴上了齐征南的胸口,还故意揉了揉:“是不是啊,堂堂传说中的执行官、郁孤台战队队长、阿克夏系统的心腹,难道还经不住我这么一坐”
“你一点都不沉,也就跟只小懒猫差不多。”
齐征南的被动技能“无耻”已经被宋隐的“挑衅”所触发。他伸手拍了拍宋隐的屁股,还故意将他往自己的身上按了一按。
宋隐被他摸得一阵酥麻从尾椎骨直往上窜,在坏事之前赶紧一把抓住了齐征南的“禄山之爪”。
“先说正经事你说亚历山大他是我爸妈的朋友,真的假的”
“我有什么必要撒谎”
“可你一直在提防着他,为什么你俩有过节”
这个问题成功地让齐征南变得稍稍严肃起来。
“首先声明,这件事从你的视角来看或许会和我的立场不太一样。”
尽管担心会引发矛盾,但他早就决定了不再对宋隐做任何隐瞒:“我怀疑你爸当年之所以能够顺利逃离炼狱,就是因为得到了亚历山大的帮助。”
“那个亚历山大”
宋隐是真的意外了。他一手环住齐征南的脖颈,另一手虚指着亚历山大刚才离去的方向:“你说的真是那个亚历山大一天到晚混迹在赌船上、输得要靠拍卖自己来还债的亚历山大”
“对,就是他。”齐征南点头,“当初在游乐园遇见之后就缠着你不放的亚历山大。”
“他还有这个神通难不成以前是什么大人物”
“说起来有些复杂。但至少从我认识他的时候起,亚历山大差不多就是现在这幅落拓的样子。他、咳”
说到这里,齐征南忽然轻咳两声,同时将目光转向了桌上的水果,喉结上下浮动着,似乎有点干渴。
立刻明白了他的潜台词,宋隐伸手抓来一串香印葡萄,拧下一粒,塞进齐征南嘴里:“快点说啦。”
“亚历山大是个很特别的人。”
齐征南将清脆甜美的果肉咽下,这才重新开口:“我十六岁那年来到炼狱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你爸妈的朋友了。但他并不属于郁孤台,也没有加入任何战队。你爸的人缘一直都挺不错,在炼狱里结交了一大群三教九流的朋友,而亚历山大自称是这当中最没有用的一个。可事实上,我们都觉得他很聪明是那种因为太聪明、所以很没用的奇怪人。”
因为太聪明,所以很没用这句话听上去显然有些矛盾。但是不知为什么,只要一想到亚历山大本人,宋隐就觉得合情合理。
按照齐征南的回忆,在亚历山大还被称作“紫翠玉”的那段时间里,居然也曾经短暂地被公认为炼狱里“最具前途的非特选执行官”之一。至于寄予厚望的理由非常简单因为亚历山大只用了极其短暂的一段时间,就结束学习和预备阶段,成为了一名正式的噩梦执行官。
“仅仅只比你这个人形bug慢了几天。”齐征南这样给宋隐建立概念。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几乎就在亚历山大转正的同时,有不少名气响亮的战队向来抛来了橄榄枝,希望他能够加入预备训练队或是次级战队,郁孤台就是其中之一。
说到这里,齐征南又进行补充:“星门事件之前的郁孤台,规模远远要比现在大许多。正式的队员有五六十人,十个不同级别的战斗小组。但几乎全都在星门里殉职了现在的郁孤台,还远远没有恢复元气。”
“以后一定会的,我的队长大人。”宋隐摸摸他的脑袋,“继续说下去吧。”
尽管得到了许多其他执行官梦寐以求的选择机会,然而亚历山大却并没有接受任何一个入队邀请。
他就像一件设计精良的乐器,在弹奏出一串惊艳四座的前奏之后戛然而止,并且拒绝再发出任何的声响他不再热衷于执行任何的副本任务,对工分和金钱表现得毫无兴趣,仿佛一夜之间丧失了对于噩梦执行官这个职业的所有兴趣。
然而与消极怠惰的工作态度截然相反的是,亚历山大却开始了他对于炼狱世界的大探索。
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时间,他整天混迹于执行官俱乐部广场上,穿梭在十二生肖大街那些各具特色的店铺和公共建筑里。他似乎很少回到自己的安全屋去,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醒来。他可以和素不相识的人把酒言欢,也可以在人来人往的广场喷泉边放声歌唱。
齐征南甚至还听人说起过,亚历山大探索过所有十二条大街的尽头不是站在一旁欣赏,而是亲自走进了那些密林、沼泽与湖泊,丝毫无畏惧滚烫的岩浆或是夜晚化作毒蛇的花刺。据说最远的一次,他独自跋涉了三天三夜,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了。
所有这些近乎于疯狂的行为持续了大约几个月,最终因为一个现实到无奈的原因而停止了亚历山大花完了之前辛苦工作积攒下来的所有积蓄,甚至因为过分的贫穷而需要朋友的接济。
“能够受得了他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有谁会长期接济一个有趣但是无用的人。”
按照齐征南的说法,宋隐的父亲和母亲是少数能够与亚历山大保持长期友好关系的执行官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亚历山大对于这对年轻情侣表现出了莫大的亲近与好感。
他就像一个与他们存在血缘关系的、任性古怪的小弟弟,可以频繁地出入他们的安全屋,在他们的餐桌上蹭饭,或是干脆在楼下的长沙发里凑合一晚、以躲避那些讨厌的追债人。
即便是在宋隐的母亲离开炼狱之后,亚历山大依旧时不时地造访宋隐父亲的安全屋,坐在窗户边上看书,或者支着脑袋发呆。
而那些时候,他的身边往往还会有另一个安静的人,那就是当年的暮辉。
“我们两个之间其实没怎么说过话。”
齐征南在那段遥远的记忆里做着检索:“我那个时候基本上不怎么爱理人。而他很显然地对我也没什么兴趣。我们两个人,一个是脾气古怪、不请自来的朋友、另一个则是不通人性、需要教化的队友,总之是以不同的身份和目的,出现在了同一个地方。唯一能够在我和他之间产生联系的,应该就是你父亲收藏的那些书了。”
书宋隐很快就回想起来了,在他曾经的那个家中,也曾经有过很多很多的书籍。他不知道那些书是从哪里来的,但是知道每一本书里都藏着一个奇妙的世界。
gu903();六岁之前的他,认识的字还没有多到支持他独立阅读那些并非为孩童而准备的书本。但是他的父母偶尔会为他朗读上几段书中的内容。